第3章 穿鞋的浪人

兩人並沒有離開山洞多遠，小孩似乎是在判斷土裏哪裏有食物，大約花了十分鐘，他選了個位置用隨手撿來的石頭刨土。

林霄有樣學樣地跟著刨起來，不一會兒他就挖到白色塊狀類似根莖一樣的東西，小孩從裏面地上挖出一個後，用臟兮兮的手掰開白色根莖，用手使勁一捏，漿液就爆了出來

林霄有樣學樣，學著小孩的動作，用手一捏，那些汁水就落在他的嘴巴裏。

是甜的，就像甜醬的味道。

林霄被甜得發膩，小孩見他皺眉的模樣，嘿嘿一笑。

雖然這種根莖的汁液直接吃甜得發膩，不過只要加一些水應該味道還不錯，林霄正打算挖出更多的‘甜漿果’，小孩卻突然停下動作。

大概是在叢林裏生存的人有一種野性的直覺，明明只是很細微的聲音，但是小孩很快就發現了腳步聲。

林霄盡量不發出聲音，小心翼翼地跟著小孩移動，順著小孩看過去的方向。

林霄看見兩個同樣穿獸皮的小孩，不過這兩個人身上的獸皮可比小孩身上的獸皮幹凈，而且這兩個小孩的體格也要壯一些。

小孩看見那兩人頓時抓著林霄輕手輕腳地向一個方向走，他走路沒有一丁點聲音，就好像一個高明的捕獵者一樣，小孩將手裏的漿果選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然後拿著石頭悄悄躲在山坡的斜坡上。

“格，你確定這裏有漿果？”其中一個小孩看了一眼貧瘠的土地，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那名叫做格的小孩點點頭，肯定道，“前天我在這裏碰見山洞裏那小孩，他手裏拿著幾塊剛剛挖出來的漿果，我親眼看見的，應該就在這附近。”

兩個小孩越走越近，林霄注意到小孩在聽見兩人說話的內容後，露出了一個憤怒的表情。

在兩人走進的同時，一直屏住呼吸的小孩突然把石頭丟出去砸在其中一個小孩的身上，嚇了那兩人一跳，緊接著小孩沖上去對著受傷的‘格’就是猛地一拳砸在格的面門上。

這小孩雖然瘦弱，但是揍人的時候有股狠勁兒，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被打的人被一拳頭打在面門上，痛得嗷嗷直叫。

小孩打倒格後，轉頭就和另一個打起來，兇狠起來就像一頭小狼，對方明明比小孩還要高要壯，但是完全不是小孩的對手，直接被按在地上一頓揍。

林霄見到小孩兇狠的模樣，吃了一驚，這到底是有什麽仇什麽怨？

原始人，真的猛！

其實以小孩的體格肯定不是兩個人的對手，不過因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兩人才遭了秧。

這時候被猛揍過的格回過神來，張開嘴喊了什麽，林霄估計他是在呼救。

小孩聽見後，伸手抓住林霄一整猛跑，看來小孩也打不贏對方的幫手。

林霄趕緊將藏起來的漿果抱在懷裏跟著小孩跑。

……

林霄將帶回來來漿果根莖清洗幹凈，遞給小孩一個，然後在小孩的注視下將另一個用樹葉包裹起來放在陰涼的地方保存起來，留給小孩的哥哥。

林霄一回頭，就看見陽光下小孩對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低頭吃著手裏的漿果。

小孩坐在地上，雙腳大打開，林霄這才注意到小孩的腳底剛剛在打架的時候紮破了，腳底正在向外滲血，他轉頭看向山洞裏的幹草，林霄走了進去從裏面拿出一些幹草就這樣靠著山洞口和小孩肩並肩的坐在一起。

林霄努力思考了很久草鞋怎麽編，不過顯然他並不知道，只好慢慢摸索。

坐在一旁的小孩好奇地看向林霄手裏拿著的幹草，完全不知道林霄想幹什麽，剛開始還有些好奇，可是林霄失敗好幾次後，小孩就失去了耐心，看林霄還不如等哥哥回家來得有意思。

外面的太陽正大，他們坐在洞門口，風一吹，陽光拂面，讓人有些想睡覺，小孩一會兒就睡了。

經過不懈努力，林霄終於編出一雙草鞋，雖然草鞋看上去很醜，但是還算適用。

林霄拍拍小孩，小孩睜開眼，揉了揉眼睛，他發現懷裏多了一個用幹草做的東西。

小孩：？

林霄和小孩比劃了一下，告訴他這是鞋，讓他穿。

穿上鞋的小孩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不停地在山洞內走來走去，小孩咧嘴笑起來，然後他沖進裏面抱出一大堆幹草放在林霄的面前，眼巴巴地盯著林霄看。

不用小孩多說，林霄也知道他的意思。

有了第一雙草鞋的經驗，給小孩的哥哥編第二雙草鞋容易多了。

小孩緊緊抱住第二雙草鞋，深怕被誰搶走一樣，一直抱著草鞋等到年輕原始人回來，小孩一蹦一跳地跑向那個年輕原始人，將手裏的草鞋塞到哥哥的手裏。

“這是什麽？”

小孩聽見哥哥的問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指了指林霄腳上的運動鞋，學著林霄的發音對自己的哥哥道：“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