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求完婚後, 衛泯和溫辭跟柳蕙和溫遠之商量了一下,將婚期定在了這一年的最後一天。

之後的事情,基本都沒要溫辭費心。

衛泯幾乎一手操辦了所有事情,連柳蕙和溫遠之都不怎麽找她溝通家裏的備彩細節和客人清單。

溫辭樂得自在, 安心在滬市準備考試, 國慶節衛泯到滬市來與她匯合, 兩人一起去了荷蘭。

去荷蘭拍婚紗照是衛泯的決定,大學的時候溫辭曾經在雜志上看到一對明星夫婦在荷蘭拍的婚紗照, 跟衛泯說將來也要去那邊拍婚紗照。

當初只是一句玩笑話, 溫辭沒想到他真放在了心上,在酒店辦理入住的時候, 她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破費啦, 衛總。”

衛泯拿著房卡,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說:“會賺回來的。”

溫辭心思不在這裏,當下也只當他是字面意思並未往心裏去。

直到晚上跟在這邊的攝影團隊見過面回到酒店後, 她才知道這賺,是怎麽個賺法。

夜深人靜時,房間裏淋漓的水聲格外清晰。

水霧彌漫,玻璃上掌印交疊, 留下的痕跡清晰明了, 溢出的呻|吟聲夾雜在水聲裏。

這豈止是賺回來了, 簡直是賺翻了。

溫辭仰著頭, 腳尖繃緊, 呼吸都被掠奪, 指甲深深嵌入肉裏, 怎麽用力都不夠。

衛泯撥開她濕漉的發,不能留下痕跡的難耐,只能咬著唇拼命糾纏,肩背傳來的刺痛讓動作愈發深入。

水霧重新附著在玻璃上,清晰地勾勒著一抹橫沖直撞的春色。

……

夜半時分,水聲漸漸停了下來,玻璃門拉開,霧氣夾雜著一抹難掩情|欲氣息湧了出來。

溫辭躺到床上的那一刻,腿根都還在發顫,她擡起沉重的眼皮,看著一臉神清氣爽的衛泯,氣哄哄道:“婚紗照我不拍了。”

衛泯輕笑了聲,勾起她臉側一縷長發在書中打著卷玩:“現在不拍,是不是吃虧了?”

溫辭真是想狠狠揍他一頓,只可惜現在手腳發酸,動一下都困難,“你等著吧,明天我再跟你算賬。”

他這會什麽都依著她:“好,明天算,快睡吧。”

再氣也沒忘記正事,溫辭閉著眼問:“明天幾點起?我這還有睡覺的時間嗎?”

“婚紗照我約了後天拍,明天你可以在酒店睡一天。”

溫辭又睜開眼看著他,咬了咬牙說:“你早算好的是不是!”

衛泯笑得床都跟著抖:“好了好了,我錯了,明天你讓我怎麽認錯都行,現在你快睡覺,養足精神——”

她惡狠狠道:“養足精神讓你再來一回是嗎?”

衛泯還在笑,擡手蹭了蹭她的臉:“你要是想也不是不行。”

溫辭用盡全力拍開他的手:“你想都不要想!”

他不碰她跟會死一樣,又拿指尖戳著她的臉,小聲問:“不能做,想都不行啊。”

這完全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德行。

溫辭一時氣急,直接偏頭咬在他手上,衛泯一是被嚇的,其次是確實疼,沒忍住叫了一聲,由著她咬夠了才說:“怎麽跟小狗一樣。”

“你才是狗。”她解氣了,閉著眼罵:“狗東西。”

“……”衛泯見她是真累著了,沒再故意惹她,擡手關了燈也躺了下去,伸手去摟她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生怕再被咬一口。

溫辭不是沒察覺,唇角彎了彎,故意翻身嚇了他一下,隨後又裝作睡熟了,鉆進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動彈了。

衛泯笑著嘆了聲氣,揉了揉她腦袋,低聲說:“晚安。”

第二天,溫辭果真在酒店睡了一天。

下午睡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除了腿根處的指痕,只有右胸上還有一點齒痕。

她忍不住又罵了聲:“狗東西。”

衛泯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門邊,笑著說:“我耳朵可不聾。”

“本來就是罵你的。”溫辭拉開門,視線忽地一頓。

衛泯睡衣的T恤昨晚穿在她身上,他現在只穿了條睡褲,身材很優越,只是胸前和肩側都有好幾道紅痕。

明顯是指甲撓出來的。

溫辭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不長,但也不算完全沒有,她想到留下這下痕跡的時刻:“……”

衛泯眼看著她耳朵紅了起來,笑得有些痞:“想什麽呢?”

“關你屁事。”溫辭把門關上,忍不住拿涼水澆了澆臉,擡頭看著鏡子裏的人,唇紅瀲灩,還微微有些發腫。

她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可低頭看到洗手台,溫辭又想到昨晚在這裏面的許多時刻:“……”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她控制不了地臉熱,索性直接將臉埋進水池裏好清醒一下。

那天到最後,溫辭也沒出酒店,吃完飯洗漱了下說要看電影,衛泯找了部老電影放著。

兩人躺在床上,沒一會,她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