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在嘗試
最終曲笙還是沒能去得了。
樂隊這邊真的有事情,臨時的一場演出,是他們的老東家青紅提出來的。
月海作為臨時救場的嘉賓壓軸上台,在後台準備時,休息間的人都在起哄要曲笙再穿之前的衣服。
曲笙一腳踹翻一個,手一指胖子,“叫他穿。”
“又關我什麽事?”胖子喊冤。
連續一整個月,曲笙在工作與樂隊活動之間連軸轉,睡眠嚴重不足,荊叢轍和他的作息時間差不多,常常出差去外地,精力卻絲毫不見消退,甚至有心思逗弄曲笙。
曲笙無法分辨男人話語中的真假,常常一點就炸,一哄就好。
兩個人的第一次很美好,但那之後都各自忙碌,偶爾親昵也只能速戰速決,手或者口,兩兩相抵,蹭紅腿根。
西裝的真絲領帶如何解,皮質的襯衫夾卡扣如何開,荊叢轍手把手教他,曲笙卻笨拙地指尖顫抖,倚靠在男人胸膛不住喘息。
按照他們之前的約定,雙方都遵守規則,曲笙一邊覺得賺一邊又覺得虧。荊叢轍的技法越來越熟練,曲笙好奇得很,問:“你經常給自己打嗎?”
荊叢轍的動作停下,輕吐一個字:“不。”
“那你怎麽辦,就憋著?”
在曲笙眼裏荊叢轍有怪物一般的忍耐力。
“會做正常的紓解,為什麽要憋著?”荊叢轍用眼神描摹曲笙的神情,青年臉上的紅緋越來越明顯,喘息也加劇,知道他很快要到了,卻還差最後一步。“你經常做嗎,最好還是不要。”
曲笙眨眼並往前蹭了蹭,示意荊叢轍不要停,差那一下下他就會很舒服了,“為什麽?”
“會越來越快。”荊叢轍說。
曲笙警覺:“……真的嗎?”
荊叢轍眼底含笑,俯身完成最後一點刺激,在曲笙的抗拒聲中和他交換唾液。
他笑起來更加英俊,在曲笙一連串的“呸呸呸”中回答:“不知道,但你挺快的。”
曲笙受辱,滿臉忿忿,“那是你不正常,我是正常的!”
荊叢轍低聲應下,又一下下地啄吻臉頰。
曲笙哼哼兩聲,大方地回報過去,對方的時長是他的幾倍,他最後太累了,貼著睡著,搞得荊叢轍不上不下,在他臉頰上戳弄兩下,勾住他的手,草草結束。
曲笙的精力有限,從早上九點起在電腦前坐一整天,下班去livehome或者酒吧又蹦又跳幾小時,夜晚回到家困得眼都睜不開,還想要占便宜,對荊叢轍上下其手,招惹完了就跑回自己屋子鎖上門,“時間不早,我睡啦。”
荊叢轍站在門外:“……”
幾次下來荊叢轍都沒有真生氣,依舊維持著表面的平穩。唯獨有一次,曲笙順口罵了句臟話,荊叢轍二話不說一巴掌招呼在他的屁股蛋上,沒有布料阻隔,聲音要多清脆有多清脆,力道也用了半成。
曲笙有點怕又有點痛,把那句“草”硬生生吞回肚子裏,憋了半天,期期艾艾:“你幹嗎……別偷襲我,我不好這口。”
荊叢轍:“是你說會更興奮,我只是在嘗試。”
曲笙被噎了一句,尋思自己什麽時候說的,胡謅的吧,他怎麽不記得,荊叢轍誆他。
荊叢轍卻往下看一眼,確認道:“果然沒說錯。”
曲笙鬧了個大紅臉,好像有點想起來了,可那是氣話,是為了堵荊叢轍的嘴才胡亂說的,怎麽能當真?
再擡頭對上荊叢轍的眼睛,逐漸能從那層靜謐之下窺到一些東西。
“你是不是在心裏偷笑?”曲笙狐疑道。
荊叢轍含住他的耳垂,舌尖抵著小小的耳洞向上頂*。
曲笙發出小聲的嗚咽,又小聲說那裏不行,那裏癢。
他敏感的地方被逐一發掘。
荊叢轍像沒聽見,他只好伸手去掰男人的臉,荊叢轍把笑容大大方方展示給他,“我沒有偷笑。”
曲笙臉更紅,“你別跟我摳字眼!”
他鬥不過荊叢轍。
這是一早就知道的事,眼下曲笙越陷越深了,還不好找舒梓媛商討。
樂隊的知名度提升,演出費越漲越高,小開卻表現的分外抑郁,舒梓媛忙著開導許緣開,曲笙也覺得小開的事情更為棘手。岑魚失蹤很久了,無論是誰都聯系不上他,許緣開表面說著兩個人沒有任何幹系,種種行為可不是說得那般幹脆好聽。相比之下自己這邊只是快樂的煩惱,突兀地提出來反而不好。
臨上台前,曲笙又看了眼消息,是自己詢問對方餐廳菜色如何。
荊叢轍沒有回復。
原定的樂隊在路上出了意外來不了,他也是臨時接到通知過來救場。
聚餐晚上八點半開始,他們十一點上台表演,中間空下的時間都要做足準備。
曲笙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時又覺得荊叢轍能夠理解。
他們在沒什麽名氣的時候就混跡在這一片,算青紅的老人了,這個忙能幫是一定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