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3頁)
系統不可置信:“你現在竟然有心思想這個?!”
琴酒都不打了緊張什麽?
玩家順杆子爬的能力極強,現在真的一點不慌。
不過松江時雨並不打算跟琴酒去組織當小白鼠,最好的法子是將琴酒暴露在赤井秀一的射程內,他趁機跑路。
至於安室透,松江時雨不覺得他會傻站在門後面給琴酒逮。
銀發殺手在短暫沉默後,將槍從脖頸處挪開,反手禮尚往來抵在了松江時雨的腰上。
癢癢肉!
松江時雨頓時一個哆嗦,整個人撞在了門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琴酒的棺材臉,忍不住又戳了戳——這家夥竟然完全沒感覺!
“不要搞小動作。”
腰間的觸感明顯,琴酒皺著眉,無視松江時雨刻意想吸引他的動作。
他的目光望向松江時雨身後的門——裏面似乎還有別的動靜。
如果在暗處放冷槍的是赤井秀一,那麽還會有誰跟松江時雨一起潛伏在這對付朗姆?
琴酒空余的另一只手,穿過松江時雨的發絲,按在了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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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確實沒走,穿著工作服的男人垂著頭,死死地握著扶手。
他懷裏的槍滾燙熾熱,裏面的子彈還余下兩枚,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更別說,他現在戴著易容,琴酒不可能認出來。
“安室先生。”小偵探將手表的白光手電打開,用口型跟他交流,“外面……是琴酒?”
安室透握著槍,深呼吸幾次後才堪堪點頭。
門被松江時雨堵住了,他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撞出去,但就這麽離開,安室透根本做不到。
唯一頭疼的就是,江戶川柯南不願意獨自先走。
江戶川柯南:“他說的兩年前是什麽意思?松江哥哥他到底有什麽身份?”
安室透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握著槍的手上。
“我不知道。”他同樣用氣音說,“他……”
手心裏仿佛還能感受到,最後劃過松江時雨手指的冰冷的觸感。
在察覺到危險後,毫不猶豫地將他和江戶川柯南護在身後,一如既往地獨自面對,松江時雨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但松江時雨又有一些陌生。
兩年前的渡輪……就是他設計用於嫁禍A並且坑殺圍捕琴酒等人的場所。
“看我幹嘛。”記憶裏暴躁的黑客擋著臉,不耐煩地說,“先說好上船後沒事別煩我,我要看風景曬太陽。”
那時的安室透對此非常滿意,因為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布局,A越安分,他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還小看我的技術?你沒死在那船上倒是可惜。”門外的松江時雨用有些熟悉的辛辣語調嘲諷著琴酒。
現在的安室透卻對此非常茫然。
驟然爆發的情緒冷卻後,便剩下逐漸開始凝固的灰燼,堵在神經裏,讓他的思考都變得凝滯。
但同樣,留下的還有冰冷的理性。
松江時雨是A,是兩年前被他設計險些死在船上的組織黑客。
兩年後,他重新復出,拖著病入膏肓的身體,笑著站在了他的面前。
組織通報暴露蘇格蘭威士忌是公安臥底,能拿到那層情報的只有A,那時兩人爭吵,A說他會報復。
而兩年後,松江時雨向所有知情人要求,隱瞞他關於這個身份的任何信息。
——“不要告訴安室透。”
這是放低了姿態的懇求。
——“我是A,不是臥底。”
這是偽裝被撕開後,露出死寂一般的平靜。
他並不打算辯解了,也從未後悔自己的決定。
安室透的手無力地下垂,在極度的混亂中,他艱難地找到了答案。
被組織控制逼死了hiro,又機緣巧合被他逼得瀕臨死亡,松江時雨最後選擇的……就是逃避嗎?
將一切都隱瞞,以這樣拙劣的方式,試圖避開以“降谷零”為中心的情緒漩渦。
他不想面對昔日學生仇視的目光,也不希望學生對那次站在立場上完全正確的誤傷感到愧疚。
卻不知道一個謊言的誕生,要更多的謊言隱瞞,而這天底下,沒有“偵探”找不到的真相。
江戶川柯南仰著頭,用清晰的口型跟他說:“安室先生,我還是想相信松江哥哥。”
安室透望著他。
“他肯定是有原因的。”旁觀了一切的小偵探眼中帶著痛楚,“我能感覺到,他的狀態很差很差……我以為他又要崩潰陷入之前的那種木僵狀態了。”
“所以,他現在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如果可以的話,請哄哄他吧。”江戶川柯南眼巴巴地擡頭,“安室先生,你剛才看起來真的很可怕。”
口型尚未做完,似乎有一滴滾燙的淚落到了小偵探的臉上。
所以他剛才所說的那些,松江時雨聽來,會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