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5頁)

“那家夥只是正常來翻了翻資料,問了些A的往事,就連我提出的計劃,態度都是模棱兩可的,我看不出什麽疑點。”

金發女郎將翹著的腿放平,微微勾了勾嘴角:“嗯哼,怎麽,你還不放心?”

“我聽朗姆說,尤爾在北歐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貨色。”琴酒說,“但他回來才幾天,對A的關注度卻已經有了明顯的傾向。”

貝爾摩德挑挑眉:“畢竟在他還是蘇格蘭的時候,跟A的關系也不算差吧?”

“不一樣。”琴酒吐出口煙,“你覺得他為什麽會跟A的關系好?”

貝爾摩德思索片刻:“打好關系,方便利用,若是A的脾氣稍微好一點,我們組織的擴張效率怕是能高幾個點。”

“方便利用?”琴酒嗤笑一聲,“方便利用會那麽頻繁地去找A,還專門挑A跟波本爆發沖突的空档?

——我記得當時朗姆把A的使用權是交給波本的。

結果時間一久,有什麽事,去找A的都是蘇格蘭,就連波本都主動把權限給他了。”

貝爾摩德皺起眉:“你想說什麽?他挑撥A和波本的關系?”

“A死後,他的房間我去檢查過。”琴酒抖了抖煙灰,淡淡地說,“我找到了一本天堂鳥繪本,以及A的畫紙。”

——畫的很難看。

“等下……天堂鳥?”

貝爾摩德畢竟流連花叢有經驗,對撩撥人的手段都很拿捏,她回憶了一下天堂鳥的花語,其中最出名的一個便是——

等待愛人。

天堂鳥代表對另一半的期盼,無論對方到哪裏,都會矢志不渝地等待歸來,換言之……代表永不會改變的愛情。

貝爾摩德的臉色極其古怪:“該不會是蘇格蘭送的吧?”

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吃一個大瓜。

琴酒又換了個角度,說:“蘇格蘭在北歐混得風生水起,說明他有能力也有野心,一開始在組織裏卻一直不顯露出來。

直到那位先生主動翻出他的資料,將他調往北歐。”

銀發殺手嗤笑一聲:“就連調任的那天,蘇格蘭都是不情願的。”

作為險些就被派去北歐救場的替補,琴酒自然是對其中的彎彎繞繞很清楚。

如果不是那天情況緊急,BOSS怕有更多異變,直接讓蘇格蘭跟朗姆上飛機,之後再由琴酒找替身演一個“蘇格蘭假死”。

琴酒懷疑,指不定那時候蘇格蘭還會再找一次A。

“原來如此……”貝爾摩德喃喃著,有些不可置信,“蘇格蘭應該也沒見過A的樣子才對,但就A那個性子……蘇格蘭是抖M??”

她完全不能理解!

A不良於行,出不了房間就算了;平日裏都是見誰罵誰,跟他合作的行動組成員,被氣到任務失敗的都數不清。

光貝爾摩德所知的最高記錄,便是A靠著一張嘴,把任務中的某代號人員氣得擦槍走火,直接炸沒了自己的手。

更別說,A還從來不露面,摘他的鬥篷和口罩跟要他命似的,一般人還真不敢惹。

總而言之,能跟A關系正常的是少數,關系不錯的就已經很奇跡了。

結果琴酒現在跟她說,蘇格蘭不僅願意為A放棄升職權利,甚至還暗暗表白說他樂意等,活脫脫一個癡情人的形象。

琴酒的手指一抖,煙灰落在地上:“誰知道。”

貝爾摩德:“或者說A的樣貌,蘇格蘭無意中看到了?他長得確實好看。”

“不可能。”琴酒很篤定。

雖然松江時雨的記憶確實被組織篡改了,但還有一些更深層的東西,沒那麽容易扭轉。

對一個警察來說,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就算了,還要被所有人指著——看啊,這是曾經的條子,現在組織的工具。

哪怕是連死都不怕的松江時雨,也無法承受這種來自精神上的折辱。

雖然琴酒覺得,這是某種程度上的自欺欺人。

但想起在火場,那個平靜且瘋狂的金發警官,一邊拷著他,一邊坦然伸手問他要工具的模樣,琴酒還是默許了A的行為,當作是給曾經對手的一點尊重。

某次做任務湊巧碰到,琴酒直接擡手,給了那個想強行摘A的口罩的行動組成員一槍。

至此,便沒有人敢直接對A動手了。

琴酒現在還記得,那時候A的兜帽已經掉到了身後,露出未紮起的金色長發,松松披在瘦削的肩膀上。

那雙鈷藍色的眼眸暗沉沉的,沒有因為他的出手,流露出任何情緒波動。

他只是把口罩拽平整,重新把散亂的發絲撥攏回兜帽,緩慢且吃力地推著輪椅轉過身,冷冷地丟給他一句:“你把地弄幹凈!”

比起朗姆那個隨意將他丟給下屬的老東西,琴酒覺得自己對A已經夠耐心了,但……

——不知好歹。

……

貝爾摩德的表情逐漸從茫然變成恍然,再到一副“你多說點”的興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