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5頁)

“尤爾,你竟然會來組織的情報部?我還以為你手下的人手已經足夠你使喚了呢。”

負責管理資料的組織成員挑眉,看著面前的男人。

諸伏景光將掃過桌上的資料,輕描淡寫地道:“來找點過去的情報,應該都還有保存吧?”

“大部分都有。”

“把關於A的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情報員臉色一變:“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活與你有關嗎?”諸伏景光微眯著眼,面上的笑容消失,瞬間化作一片冰冷,“不要做多余的舉動。”

那情報員不情不願地到資料室裏翻箱倒櫃去了。

對於這種堪稱組織重要財富的資料,他們往往不會采用電子存档的方式,而是用最原始的紙質版,封存在深處。

只要這個組織不滅,那些資料就像是一個個烙印在靈魂上的枷鎖,無論A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抹除它的存在。

諸伏景光聽著裏面的動靜,恍惚感覺自己仿佛在等待一場審判。

A怎麽會是松江教官呢?

……被認定身死的英雄,困於囹圄之中,整整七年時間,沒有一個人發現。

他最熟悉的、最愛護的學生,毫不避諱地在他面前施展著組織殺手的殘忍手段,對他的遭遇視而不見,甚至還加以折辱。

那他們平日裏悼念的,歉意的,又究竟是什麽?

在諸伏景光恍惚間,那情報成員已經將厚厚的档案擺在了他面前,接著離開。

他手指劃過泛黃的档案袋,從中率先抽出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明顯是光明正大拍的,整個構圖都充滿了精心準備的意味。

身後的櫻花樹枝繁葉茂,松江時雨靠在樹下張開雙手,像是在擁抱未來。

陽光呈斜角落在他淺色的發絲上,明亮溫暖,他穿著他們熟悉的制服,代表著畢業授勛的警章掛在胸口處,熠熠生輝。

而他的表情——

諸伏景光伸出手,摩挲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落在照片上的黑色汙漬。

是已經凝固許久的血痕,恰巧遮住了面部,將整張格外溫暖的圖片,瞬間壓抑成陰森的格調。

諸伏景光忍不住皺緊眉頭,這照片給他很不好的預感,仿佛是在說明,松江時雨在警校時期,就被組織給盯上了。

但如果真的那樣,他和降谷零的臥底計劃一開始就不可能成功。

他有些遲鈍地將照片翻到背面,是一串很模糊的字跡,不知是誰寫的。

——我抓住了世界上最自由的飛鳥。

*******

松江時雨本以為自己退燒後就能走了,沒想到在經過一系列過敏測試後,他竟然——一點正常藥物都不能用!

醫院都許久沒見如此強烈的過敏體質,就差沒帶一群實習生來參觀了。

於是,哪怕到了醫院,他還是要采取最原始的物理降溫,甚至還被醫生因為過敏亂吃藥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松江時雨奄奄一息:“我又不知道啊!這顯示的就一個身體虛弱debuff!”

系統安慰他:“放心,我幫你看過了,你腦袋沒燒傻,就是藥白吃了。”

松江時雨:“……聽我說謝謝你。”

話是這麽說的,但在安室透和灰原哀都在的場合,松江時雨還是很認真交代他們,別把他不能吃藥的事情告訴榎本梓。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安室透和灰原哀的表情都各有各的微妙……

但作為正常人,松江時雨很少有能讀懂眼睛扇形圖的時候。

——除非他去看論壇。

松江時雨:“統統,我把論壇打開給你看看,你自行判斷適不適合我看。”

系統看著上面所謂“赤江雙邪教”“替身火葬場”再加松江時雨自己添油加醋的虎狼之詞……

它沉默了良久:“狗宿主,咱還是洗洗睡吧,反正看不看都不影響現實。”

皇帝的馬甲嘛,聰明人能看見就行了,而這個世界遍地都是聰明人。

松江時雨安詳躺平:“行。”

現在中午十一點,已經在醫院躺了一天並且成功退燒的鹹魚,正在等待親親女鵝帶營養餐來投喂,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即將會遭遇什麽。

*****

“灰原!”

灰原哀拎著營養餐走到醫院門口,就聽到了江戶川柯南的喊聲,她扭過頭,發現除了他外,毛利蘭竟然也在。

“小哀。”拎著飯盒的毛利蘭朝她笑了笑,“聽說松江君發燒住院了,柯南鬧著要來看他,我順便燉了點補湯……”

“他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江戶川柯南牽線,三人走在了一起。

灰原哀哪裏不知道這個小偵探心理的小九九,但她連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敢瞞,更別提江戶川柯南了。

茶發女孩只是微微挑眉:“已經退燒了,醫生說觀察一段時間就好。”

實際上還要借此再做一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