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回到車內,謹慎地檢查了一遍後才精疲力盡地癱在靠椅上。

“哢噠。”松田陣平給自己點了根煙,順手將打火機扔到萩原研二懷裏。

萩原研二下意識摸了摸口袋的煙盒,最後將打火機塞回兜裏。

“越問反倒覺得越不像了。”松田陣平無所謂他的動作,閉著眼睛含糊道,“我就沒見過這麽愛笑的家夥。”

他們站在病房門口看了許久,對方跟榎本梓談笑時靈動活潑的神情格外真實,就連撒嬌都是渾然天成,絲毫沒有別扭的感覺。

至於警校時的松江時雨,要麽碰上案子嚴肅苛刻,要麽平時就抿著唇一副憂郁生疏的模樣。

他們那時候的固定周末活動,就是“逗笑松江教官大作戰”。

萩原研二應了一聲:“我倒希望他是松江教官的弟弟,畢竟教官也是孤身一人,指不定還真的有流落在外的親人。”

如果真的只是兄弟的話,那麽他的心情好歹也能落於實處,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懸在空中不上不下。

“查DNA?”

“松江教官死的連灰都不剩了,哪裏來的DNA?”

這可真是地獄笑話。

他們這一番問話看似確定了很多,但好像又什麽都沒定。

松江珣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對過去的經歷也是含含糊糊的,與降谷零給他們發的資料一致,顯得有些虛假。

唯一能察覺到的便是松江珣也確實對拆彈沒什麽興趣,反倒有點排斥。

松田陣平嗤笑了一聲,看向窗外:“再過一周,是松江教官的忌日了。”

萩原研二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鼻音應了一聲:“怎麽說?”

松田陣平:“零的意思是讓我們適當透露多一些,可以帶過去觀察他的反應,這前提是我們得在之前刷足存在感,不能太刻意。”

“那家夥……”萩原研二磨了磨牙,“他倒是夠狠心的。”

松田陣平在警校的時候跟降谷零最不對付,後來反倒不打不相識,他嘆了口氣:“別這麽說,他現在的位置有多懸我們都知道。”

畢業後,伊達航留在東京當刑警,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去了爆處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則是直接失蹤,估計是去執行什麽秘密任務。

然後三年前,降谷零只身帶來了諸伏景光的死訊,沒有留下任何言語。

他們大概就明白那是一種多危險的處境了。

直到現在,降谷零化名安室透出現,萩原研二兩人也絲毫不敢表現出與他認識的跡象。

而松江珣也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接近他們,接近波洛咖啡廳——安室透。

他們想調查這個人不僅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安定,更多是為了保護摯友的安危!

“那這周……”松田陣平表情嚴肅,“hagi!你加油!”

萩原研二:“???那你呢?”

松田陣平義正詞嚴:“我幫你在外盯梢!”

萩原研二:“……”

這說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們要幹什麽偷情的勾當呢。

***

松江時雨這一周在水深火熱中度過。

他前三天在醫院被天天來報道的萩原研二折磨,後三天回到波洛咖啡廳還要面對安室透和榎本梓的雙重廚藝壓迫。

那個金毛黑皮的混蛋成天就會笑眯眯地看著他翻車,在最後才輕描淡寫地指出來,超級過分。

他是個記者誒!只會吃速食食物不會做飯很奇怪嗎?

系統:“明明就是你自己廢柴學不會。”

松江時雨奄奄一息,他想念諸伏景光——又或者在第二周目是蘇格蘭的廚藝了。

嗚嗚,那真的是遊戲裏的美食巔峰了啊!

“歡迎光臨~”聽到門鈴聲,松江時雨下意識說了聲歡迎,繼續搓手上的盤子。

松江時雨:“這咖啡廳也沒死人啊?之前的案件我去查了也都有理有據,而且安全措施都達標,我到底來臥個什麽底?”

系統:“遊戲自動生成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呢。”

松江時雨:“總不可能是店長或者隔壁或者樓上的誰誰誰吧?”

系統:“不知道……哦對了,那天你在醫院窗台欣賞寶石的時候,有個開保時捷356A的車主看到了。”

松江時雨花了兩秒鐘思考保時捷356A到底是誰的車……

“啪!”

“啊啊,松江你小心一點,盤子差點又碎了!”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松江時雨將差點掉到地上的盤子撿起來,一邊苦兮兮地跟系統聊:“不會吧?琴酒那個——嗶,該不會也有記憶吧?”

系統:“誰知道呢?你不是說你只要裝傻就行嗎?”

松江時雨:“我對學生裝傻他們肯定也不會直接問,但是琴酒!”

這家夥指不定綁架代替購買呢?!

松江時雨沉思了兩秒:“我決定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