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跪口(第3/4頁)

他想起,暑假時在那個禪意幽靜的寺廟寮房裏,他也會給梁閣口交,梁閣摸著他的後腦,非常溫柔,每捅深一些都要問他,“難受嗎?”

哪裏會像現在這樣?

他簡直想求救,眼淚婆娑著擡起頭,望見梁閣無波無瀾的眼睛,漆黑的,漠然地看著他。

他忽然覺得很怕,他最怕的不是葉連召,也不是傅驤,是梁閣,梁閣的漠視和厭棄。

他難受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梁閣視線掃過他腿間,稍有詫異地挑高了眉,笑了一下。

祝余跪在地上,邊被他按著後腦勺操嘴,邊仰著頭流淚望著梁閣。梁閣低著眼一遍又一遍地撫過他臉上落珠般的淚,動作輕柔,祝余都以為他在哄他,可哽在他喉嚨裏的那根卻動得越來越猛。

“哭什麽?”梁閣問,像真不知道。

祝余張著嘴卻回答不了。

祝余口袋裏的手機突兀地震起來,沒人有空去理會。

性欲染得他整張臉都紅紅的,桃腮杏面,尤其妍麗漂亮,眼皮都泛出粉色,在一次次被暴力撞擊深喉的過程中,他終於找到了訣竅,不停擠壓收縮喉頭的軟肉,開始吸他,梁閣兩次被他嘬得停住了。

外面有開門的動靜,祝余猛地呆住了。

他媽回來了,林愛貞提著東西,一路磕磕碰碰地進來,她看到祝余房間漏出的光,“滿滿,滿滿來幫媽媽提一下!”

沒人應聲,林愛貞走過去,林愛貞貼著門敲,“滿滿,滿滿你回來了嗎?”

敲門聲在屋裏的回響非常大,祝余不止一次地繃直身體吐出那根東西想站起來,都被梁閣壓著後腦勺按回去。

他膝蓋都快跪麻了,低溫和性欲同時煎熬著他,渾身又冷又熱,光被操嘴都被操得發暈了,人迷迷瞪瞪的,眼神渙散,下巴全是混著精液的口水,嘴巴被操得咕嘰咕嘰響,又臟又色。

喉眼被一次次撞開,他幾乎要以為口腔和喉嚨也是天生是要接納陰莖的器官,他在一次幹嘔中再次哽著咽喉猛力收縮了一次,巨大的冠頭在他喉嚨裏突突地直跳,嘔吐的欲望前所未有。

梁閣低低“嘶——”了一聲,飛快抽了出來,祝余半張著嘴,軟紅的舌將露未露,放浪又癡迷,梁閣射在他那張漂亮的臉上。

精水濺在他紅潮遍布的臉上,又流下來,他眼簾半闔著,舌面還像吃男人雞巴時那樣吐著,他擡起水紅的臉盤,眼神溫順又渴慕地望著梁閣,那樣惹憐。

“說不說?”

祝余在一片眩暈的混沌裏聽到梁閣這樣問,一下懵住了,他沒有說話。

梁閣看了眼他,抽紙草草擦拭整理一下,開門就出去了。

外面的林愛貞驚訝地看著他。

梁閣定了定,朝她低了下頭,“阿姨。”

林愛貞問他怎麽在這,剛才敲門怎麽沒人應?

梁閣只說在聽聽力,就又禮貌地低了下頭和她道別了。

祝余驚惶地追出來,當著林愛貞直接跑了出去,他們家在二樓,外面有電梯,但從來懶得等,他上下樓從來都走側梯。

他跛著腳一路踉蹌地跑下樓梯,跌跌撞撞地呼吸促急,生怕梁閣已經走了,剛過拐角處。

梁閣正在樓梯下,倚著墻,擡眼望著他,黑瞋瞋的,他說,“有事?”

祝余喘著氣,胸口起伏,慢慢走下去,他發狠地看著梁閣,“不準走,我不讓你走,你不可以走……”

他走到梁閣跟前來,手觸到梁閣指尖,輕輕握住,他失力般將額頭嗑在梁閣肩上,說話時嘴唇貼在他側頸,又說,“你不可以走,不許走……”

天已經很晚了,他也沒什麽要和梁閣說的,但他就是固執地不想讓梁閣走,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或許像書裏說的那樣,他需要很多力量,很多傲氣,或者很多愛,才能相信人的行動是有價值的,相信生命勝過死亡。

所以他需要梁閣。

又可能今天難得和梁閣這樣親密接觸,他怕一到明天梁閣又要冷漠得一眼也不看他,他想把今天留住。

所以他不想讓梁閣走。

樓外的風雪漸大了,冷風透過樓門刮進來,吹在人身上冷得像刮骨的鋼刀。

幸好這會兒側梯沒人走,他媽也沒有跟下來,只祝余口袋的手機又不識時務地震了起來,但他沒有理。他迷離地閉著眼睛,嘴唇沿著梁閣溫熱的側頸攀爬,呼吸輕輕地,又圈住他脖頸去吻他。

他抵開梁閣的嘴唇,撬開他牙齒,含著他舌頭輕輕地唆。

梁閣接吻從不閉眼睛,現在也是,他人隱在暗處,眼睛漆黑鋒利地睜著,一動不動任他吻著。

祝余抱著他,幾乎像抱著一塊冰,眼睛紅得要沁水,“你親我,親親我好不好?”

梁閣別開了臉。

祝余心都要碎了,又蠻橫地硬把他臉捧著扳回來,手圈在他後頸,自己踮起腳,又那麽強橫地自顧自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