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3頁)

燕翎今日喝了酒,此刻腦子是清醒的,但身體裏如有火在竄,側身撐額看著面前的小妻子,一只手已擒住她擱在被褥裏的柔荑,嗓音輕輕啞啞,“你幫我?”

寧晏身子霍然僵住,“什..什麽?”

燕翎指腹已輕輕在她掌心按壓,又纏著她手指滑去指尖,他在等寧晏的回答。

寧晏一張臉脹紅得要滴血,即便光色昏暗,燕翎幽深的眼依然辨認得出她那薄薄的肌膚滲出來的紅暈,寧晏腦子懵住,有些不知所措。

被褥裏的溫度無端升高,他所到之處都像著了火似的。

手已被他帶的往那一處去,快要碰到時,她猛地收回手,往被褥裏一撲,傳來破罐子破摔的悶聲,“那你還是要我吧。”那種事她還真做不出來。

燕翎看著她跟個小鴕鳥似的拱在那裏,驀地一笑,只當她是害羞,總有一日哄著她做。

拍了拍她的渾圓,輕聲嘆道,“睡吧。”

燕翎起身去浴室洗冷水浴,寧晏又羞又躁又怒,對著他背影狠狠吐了個舌,這才鉆入自己那一邊睡去了。

臨近開朝復印,燕翎便有些忙了,連著兩個晚上沒回來。

寧晏忙著清理賬房賬目,打算改弦更張。

燕國公府不能像過去那樣,必須做出改變,否則,遲早只剩下個空架子,寧晏自小有一股韌勁,又在林叔的協助下一手操辦了明宴樓,也是有幾分魄力的人,這會兒撞上燕家這個爛攤子,一方面是身為長媳的責任使然,一面也是面對難關時,她躍躍欲試要去闖關的興奮與幹勁,女人家的,與其日日爭風吃醋爭奇鬥艷,還不如踏踏實實做點實事,倘若她能把燕國公府這個爛攤子撿起來,何嘗不是一份成就。

寧晏列出了幾處亟待解決的難題,打算著一突破。

正月十二是燕翎時辰,他從不過生辰,他的出生給母親帶來了致命的災難,他沒辦法呼朋喚友飲酒作樂來慶賀,相反,這一日他總要去祠堂跪上半日,以表自己的哀思。

寧晏上午陪著他跪經,中午親自給他做了一碗長壽面,燕翎吃到嘴裏,胸膛滾燙,連著那顆堅硬的人也被她燙軟了。

他不是沒吃過長壽面,每年生辰幾乎都在慈寧宮過,只是外祖母不擅廚藝,是下面宮人給他備著的。

這是第一次吃到家人做的長壽面。

燕翎不是兒女情長之人,也免不了因為妻子的體貼而動容。

面條被他吃得一根不剩,湯水也一滴不留,高高大大的男人,那日中午,就默默無聲抱著妻子。

自從有了她,他的身心有了煙火氣。

他不習慣表達,總想做點什麽,思來想去,將寧晏抱上了床。

寧晏:“.......”

眨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

因這一日是長公主的忌日,國公府不許點花燈,清晨,國公爺帶著燕翎夫婦在祠堂祭拜長公主,完了問他,“你今日還去燕山?”

燕翎頷首,又將寧晏扶了起來,“對,我與晏兒一道過去。”

國公爺木訥地嗯了一聲,轉身慢吞吞往外走,“去吧...”

跨過門檻時,迎著昳麗的朝陽,他眯起眼張望湛藍的長空,一群飛鳥打長空掠過,不留下一絲痕跡,

“歡歡喜喜帶著你媳婦去,你母親會很高興。”

燕翎看著他略帶蹣跚的背影,眼裏沒有過多的哀思,牽著寧晏露出溫色,“好。”

燕山路遠,從京城騎馬過去少說也得半個時辰,若是坐馬車還不知要晃蕩要什麽時候,淳安公主不僅是祭奠姑母,也是想爬山春遊,打算騎馬前往,她穿了一身颯爽的勁衫,外罩一件厚實的馬甲,迎著清晨的涼風來到了國公府。

寧晏沒有經驗,昨夜問起燕翎要準備什麽注意什麽,燕翎總覺得她大驚小怪,就說句隨她。

淳安公主勒著韁繩看著跟在寧晏身後背著大包小包的兩位丫鬟,笑出了聲,“晏晏,咱們騎馬過去,讓你兩個丫鬟坐馬車慢慢追來便是,咱們先爬山,下山時,如霜的馬車該也到了,咱們也有吃的喝的。”

寧晏應了下來,安排雲旭帶著如霜和如月,捎著吃食與衣物坐馬車隨行,她與燕翎則騎馬先行。

燕翎換了一身玄色的長袍,腰間左邊系著一塊古玉,右邊綁著上回寧晏在市集給他挑的香囊,模樣依然俊美無雙,身姿更是修長挺拔,就是這身裝扮有些不倫不類,寧晏笑彎了腰,“我怎麽沒瞧過你這塊玉?”

燕翎眸色微怔,“是母親留給我的,平日擱在書房,今日戴著過去。”

寧晏明白了。

淳安公主見二人在廊廡下磨磨唧唧,不悅道,“能不能趕緊些?”

燕翎正色下了台階,先翻身上了他那匹火紅的汗血寶馬,朝寧晏伸手,“過來。”

寧晏正猶豫要不要騎馬,這會兒見燕翎捎她,也無不可,自然而然走向燕翎,淳安公主卻在這時縱著馬往二人當中一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