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賈赦怕不是拿的敬業(床)人設?

湘雲來探病,賈赦只派了個媳婦過來傳話。湘雲見邢夫人和迎春的神色有異,不由動了異能。異能一出,湘雲便收獲了囧得讓人哭笑不得的真相。

讓媳婦來傳話的賈赦此時正跟個小丫頭胡作非為呢。

別看現在才正月裏,但湘雲可以很肯定的說康熙四十年的身殘志不殘獎一定是屬於賈赦的。

呲牙咧嘴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抽到了傷口。

話說都是渣中戰鬥機,為啥人老康頭子孫滿堂,而你帶傷上戰場卻只有三瓜兩棗,這科學嗎?

多少被賈赦房中畫面惡心到的湘雲,站著聽了一回那媳婦的轉述,又在大房與邢夫人說了兩句話便找理由離開了。

迎春將湘雲送到垂花門處,湘雲還跟迎春說了一回明兒去女校的事。

“大人的事跟咱們不相幹,你留在府裏也是尷尬,明兒還是上學去吧。”頓了頓,湘雲又說道:“便是同學們問起來,你也只管大大方方的說出來。越是藏著掖著,怕這怕那的,人家就越是想知道,各種猜測就不會停。”也以為你好欺負。

迎春苦笑一聲,“今日今時,何曾想過。”

迎春知道兩房早晚會大鬧一回,只是她以為會是在老太太百年後分家的時候。不想元春封妃,太後又下了懿旨省親,直接將兩房的矛盾提前了。

湘雲摸了摸鼻子,雖然她不認為她應該背省親這這個鍋,畢竟沒有她,元春也省親了。可這會兒迎春這麽說,湘雲多少還是有些個心虛的。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古來有之,也不算什麽稀奇新鮮。二姐姐也別太將這些事情看得太重了。更何況這些事情你想太多也改變不了什麽,最後還是為難你自己個兒,何苦來哉。見到二太太了,以前什麽樣以後還什麽樣才好。”

摸了摸耳墜子,湘雲又繼續說道:“當初我們二嬸子那麽算計我,如今怎麽樣了?還不是照樣過著好日子。我到了正日子回那邊去,不也是什麽都不能做?所以啦,別看大房二房怎麽鬧,回頭照樣還是怎麽過就怎麽過。你要是為了這個就這也別扭,那也上心的,到是你的不是了。”

為了籌銀子結清戶問舊帳,史二嬸不過被關了一陣子就被放出來了。之後京城內外都在為了銀子上竄下跳,竟也沒誰顧得上史家的八卦。等時過境遷了,史二嬸雖然沒了誥命,但她仍舊是史二叔的正室夫人,是史家二房的女主人。

年節開祠堂祭祖的時候,人家也是能進祠堂的史家大婦。

而湘雲呢。湘雲能指著史二嬸問你咋出來了嗎?

她不但不能問,不能指責,更不能有任何失了規矩禮數的地方,不……這個受害者就成了得理不饒人,罪有應得。

只因為史二嬸是長輩,她是個沒父沒母的野孩子。一個孝道禮數,就能讓史二嬸擁有一件水火不浸的金鋼盔甲。

更何況湘雲也從來不是那種喜歡跟人針尖對麥芒的性子,只要不虧了裏子,她願意在面上吃點。

所以當史二嬸說中元節那日她當時被鬼迷了心竅才會如何如何的時候,湘雲便一臉贊同的點頭同意她這種說法。

擡頭三尺有神明,正常人做了壞事不怕報應在自己身上,也會怕作惡多端再報應在一雙兒女身上的。二嬸子自來疼雲兒視如已出,又怎麽會害雲兒呢。而且駿哥哥和小妹……無辜呀。

所有人都聽出來湘雲這話是什麽意思了,但所有人也都知道湘雲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對史家二房惡言相向。想著之前湘雲對外維護史家時露出來的獠牙,到也多少叫人知道這丫頭不是表現上那麽 懂事。維持了表現的和諧後,這件事情哪怕都壓在了彼此心底,到底不會再叫外人看笑話了。

湘雲會提這件事情就是告訴迎春,兩房最後還會你好我好,一派和氣,讓她別在這裏犯軸,到時候弄得自己尷尬下不來台。

這世道,還是厚臉皮的天下。

離開榮國府,湘雲也沒什麽想去的地方。原是想要打道回府的,不由又想到了迎春和黛玉的生辰就在下個月,便揚聲轉道去了商場。

在商場的首飾櫃台挑了一把鑲嵌了藍寶和小流蘇的小玉梳,湘雲拿著小玉梳在自己的發間試了試,攬鏡插梳間,帶著女孩的嬌憨和一絲少女的嫵媚。

“這幾把我都要了。”湘雲指了五把樣式都差不多的小玉梳跟賣家說,之後還心情頗好的將其中一支直接插在了發上,輕輕晃著小腦袋,小流蘇也跟著前後搖擺,“好看嗎?”

“姑娘長的好,戴什麽都好看。”,

“相得益章,不外如是。”

前一聲是露珠說的,後一聲卻是個陌生的男聲,湘雲聽出來聲音並不熟悉,知道來人不是自己認識的,便連頭都沒回,繼續在那裏挑小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