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定日子(第2/3頁)
裏面裝著兩條紅繩手鏈,末端系著銀色的小鈴鐺。
葉勝給亞紀求婚那晚,他們一起參加了“背氣球“的小遊戲,這是冠軍的禮品,但葉勝和亞紀用不上,最後就給了他,他把禮盒裝在行李箱裏一直沒拿出來,本來都快把這事給忘了,沒想到被源稚生翻了出來。
手鏈明顯是成雙成對的,月老牽紅線就是用的紅繩,紅繩素有姻緣之意。
路明非招招手,呼喚繪梨衣過來,“這個給你。”
他拿出一條手鏈,放在繪梨衣的掌心。
“這是什麽?”繪梨衣問。
“這是手鏈,一共有兩條,我們一人一條。”路明非晃了晃鈴鐺,手鏈發出微弱的響聲。
繪梨衣把手鏈戴在手腕,反復的搖,似乎覺得很好玩。
看到繪梨衣喜歡,路明非就放心了,他們一起整理玩具。
這裏有兩張床,所有的玩具都被挨個擺在了床鋪上,諾大的床被小玩具占滿,倒也給人一種安靜的熱鬧氛圍。
他們在床鋪的中間,繪梨衣拿著本子一個個清點,然後她把玩具們堆在一起,放在了等身玩偶熊的肚子上。
做完這些之後她打了打哈欠,似乎是有些困了。
“要睡了嗎?”
“嗯。“繪梨衣寫道:“我們去刷牙。”
她下床穿上拖鞋拉著路明非的手篤篤篤地跑進了洗漱間,還幫路明非牙刷擠好了牙膏。
她有著良好的洗漱習慣,情況允許每天都要洗澡,今天下午她就在溫泉池裏跑了許久。
路明非總覺得繪梨衣身上香香的,或許這是原因之一。
洗漱完後,他們就關燈上床。
還是同一張被窩,玩具們在另一張床。
繪梨衣把頭埋進了被子裏,一雙玉手伸出來,把路明非也拽了進去。
黑暗中,柔軟濕潤的唇瓣貼過來,香香軟軟,絲綢般的發絲摩挲耳垂,帶著微弱的喘息。
...
早7點50,東京鐵塔。
源稚生來回踱步,時不時看一下手表。
他穿的是紋付羽織袴的傳統和服,來之前他想了很久要穿什麽衣服去見繪梨衣,最終還是選了這一件,通常父親在接待女兒男朋友時就會穿這種正式且古典的服飾,或者是葬禮、婚禮、慶典、節日...這種重要的日子,人們才會穿著和服。
今天無疑是個重要的日子,他心裏有些忐忑,還有擔憂。
繪梨衣第一次離開這麽久,到底過的好不好呢?
第一次見繪梨衣時,她半身綁著繃帶,躺在病床上打吊瓶,只有11歲。
她因為力量暴走受傷,不得不接受治療。
她眼神空洞,唯有在看床邊的小熊時,才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這次見面給源稚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隔著玻璃對視,眼神對上時,仿佛有什麽東西連上了。
失去稚女後,他一直把繪梨衣當成自己的親妹妹對待,如今妹妹好像長大了,要離開哥哥的身邊。
“別擔心,少主,小姐已經長大了,要相信她的選擇。”櫻也穿著和服,靚麗動人。
“我知道...但是...”源稚生嘆了口氣,停下腳步,“還是忍不住會擔心啊,唉。”
不管妹妹多大了,在哥哥心裏還是那個需要呵護的小女孩。
直升飛機的旋漿攪出劇烈的風,懸停在兩人的頭頂。
“走吧。”源稚生理了理衣袖,“總是要面對這一刻的。”
.飛機載著他在東京的上空掠過,清晨的初陽給城市蒙上一層金色的面紗,他在東京生活很多年了,好像從來沒有好好看看這座城市。
櫻在他的對面,坐在陽光裏,和風景一樣美好,如今櫻和繪梨衣都變成大女孩了,哪一天櫻也會像繪梨衣從他身邊溜走麽?
這可真是一件傷心的事,到了那時他就能毫無留戀地去法國賣防曬油了吧。
他微微側頭,俯瞰東京,這裏的每一條街道他好像都走過,很多時候,櫻都跟在他的身邊。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習慣了櫻的存在,把這事當成理所當然,但這真是理所當然嗎?
他不禁去想,慢慢地出了神。
...
飛機終於停下,刀削的懸崖邊佇立著黑色的府邸。
“難怪我們找不到繪梨衣。”源稚生感慨地說。
黑石府邸的地理位置真的很刁鉆,三面環海,唯一的一條路是陡峭的懸崖,不用直升飛機,抵達這裏都是一件難事。
況且這裏還是遠離東京的伊豆,家族的勢力分散到地方只不過是當地的小幫派,就像是中央集權的皇帝制度,在首都,蛇岐八家當然有絕對的統治權,但到了地方,他們就只有任命的官員了。
輝夜姬的監控也無法抵達這種險地,這裏與世隔絕。
源稚生和櫻下了飛機,路明非和繪梨衣在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