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人牽著金毛回了家,然而就算蘇折努力殲滅了對面一名敵軍,閆觀滄結實的手臂上還是被蚊子叮了不少包。

剛才在外面吹風時不覺什麽,回家沒多久男人便覺得癢的難受,擡手便去抓。

蘇折換個衣服的功夫回來,男人手臂已經通紅一片。

蘇折眉頭一跳,猛地蹭到閆觀滄身旁,“先生,你的手怎麽了先生?!”

做作的聲調,外加焦作的語氣,大有一副泫然欲泣的感覺。

不知道還以為他手斷了。

“先生,不能再撓了,您兩只手臂都紅了。”

閆觀滄語氣淡漠,“我只撓了一只。”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臂。

蘇折疑惑,“那先生您的左手臂怎麽紅了?”

閆觀滄面色冷硬,“你心裏沒點數?”

蘇折:……

哦,是他之前拍蚊子打的一比兜。

見人手臂抓的通紅一片,蘇折俯身近距離的觀察了下,隨後開口道:“先生,您怎麽被咬了這麽多包?”

閆觀滄:“你沒有?”

蘇折看了看自己,身上一個包也沒看見。

實話實說,“沒有。”

閆觀滄心裏不平衡,“為什麽只有我有?”

蘇折福至心靈,“可能是蚊子對先生的偏愛吧。”

閆觀滄:……

不要也罷。

蚊子毒,閆觀滄手臂上的包個頂個的大,蘇折一時間瞧了有些手癢,畢竟在蚊子包上戳十字路口是人類本能。

但要是這麽做了,估計對方火也點起來了。

相處這麽多年,蘇折知道閆觀滄是個十分討厭身體接觸的人,除了商界上無法避免的握手外,就連擁抱這種簡單的形式也不想做,懶得應付。

但地位擺在那裏,就算不奉承客套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蘇折之前的幫忙大多也是隔著衣服觸碰,顯然這也讓男人有些抵觸和不自在。

所以剛才出門時,蘇折幾乎是幫人固定好墨鏡和帽子的瞬間就將手收了回來。

打消心中的念頭後,他見人癢的厲害,起身開始尋找什麽,先是翻了醫藥箱,後又去了一樓衛生間,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便去找了幫傭阿姨。

蘇折出現時,還是那副文質彬彬的笑容,“阿姨忙嗎?”

幫傭阿姨見了,忙笑道:“不忙,小蘇有什麽事嗎?”

蘇折也不繞彎子,“先生被蚊子叮了不少包,家裏有花露水嗎?”

幫傭阿姨一愣,隨後道:“沒有,先生不用那種東西。”

蘇折疑惑,“是不喜歡那個味道?”

“不是,先生從來沒用過,覺得不高級。”

蘇折:……

還得是你。

幫傭阿姨離開後,蘇折便在外賣平台上找了家超市,下單了花露水。

由於小區沒有通行證進不來,蘇折還特意出去拿了趟外賣,等回來便瞧見閆觀滄的手臂有些地方被抓的已經開始微微泛紅血點。

“先生,咱們抹些東西吧,興許會好些。”

“什麽東西?“

蘇折沒直說,“就是能緩解蚊蟲叮咬的藥水。”

說著,跟幫傭阿姨要了塊小手帕,拿花露水侵濕後打算給人擦。

還沒等蘇折動作,男人便抵觸的拿過手帕自己擦拭。

清涼的薄荷氣味傳入鼻尖,雖然聞著有些刺鼻,但擦拭後確實有些效果。

蘇折:“先生感覺怎麽樣,還癢嗎?”

“還行。”閆觀滄不鹹不淡的問道:“什麽牌子?”

蘇折笑出強大,“國民的老品牌了,先生這樣企業家平時應該不太注意這一塊。“

“叫什麽名字?”

蘇折:“Six God。”

是沒聽過。

閆觀滄沒再說什麽,擦過花露水後便回了房間。

蘇折看了眼時間,見不早了,便也回了二樓打算洗漱休息。

過幾天端午節,今年估計也跟往常一樣沒法回家,到時候給家裏打個電話。

一天奔波,蘇折從浴室出來後像條鹹魚一樣倒在床上,看著頭頂湛亮的天花板有些刺眼,心裏想著閆觀滄眼睛的事情,也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能好。

第二天一早,蘇折被從窗簾縫隙中偷偷溜進來的光亮晃醒,下樓時見客廳沒人,便扭頭去餐廳瞧了眼。

此時男人正穿著深色系的居家服坐在餐桌前用餐,菜品不少,但對方手邊放著的是簡單的煎蛋培根和白粥。

閆觀滄吃了幾口後便停下了動作,擡手在桌子裏側摸索,沒過多久便摸到一個小調料罐。

那小調料罐一直放在那裏,蘇折瞧了好幾天,由於瓶身不透明,根本不知道裏面裝的什麽。

隨後只見閆觀滄修長的手指擰動蓋子露出小孔往煎蛋和培根上撒了撒,連白粥也沒放過。

“先生,需要幫忙嗎?”

蘇折的突然開口,讓男人拿著調料罐的手一僵,顯然沒注意到剛才蘇折的到來,語氣冷硬道:“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