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綠茶穿書第二十三天
姐姐,我不是你的寶貝嗎?
孟恣清悲傷的看著秦玥,淡粉色的唇被抿出嫣紅,她長睫下的眼眸瞳孔顏色天生比別人要深,黑黑的透出執拗。
你怎麽會不是。
秦玥內心回答,垂下了眼眸,帶著占有欲地攬緊孟恣清的腰身,將其再次往懷中拉了拉,幾乎是嵌在了懷中。
她是她第一眼就喜歡的寶貝。
是第一眼就喜歡,就想收入懷中的寶貝。
可夢遊中的笨蛋問題跳脫又直白,同時也沒有一點依據性,也沒有半分真。
秦玥艱難別過眼去,闔上眼眸,精致清冷的臉上滿是煎熬,她內心告訴自己孟恣清現在在夢遊,她在夢遊,說的話不能當真。
不、能、當、真。
孟恣清她在夢遊,她不能在這種情況對她做那種事情。
秦玥內心告誡著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壓著內心的火氣。
“姐姐……”孟恣清不滿秦玥走神,眉頭豎起,又咬了她一口,微刺痛的力道讓秦玥有些麻。
“你是!”秦玥承認。
她向任命似的嘆了一聲,憐愛地擡起手,輕緩地將孟恣清有些淩亂粘連在臉頰的發絲勾勒在她耳朵後。
“你是我的寶貝。”
“清清是我的寶貝,第一眼就喜歡的寶貝。”
“孟恣清小朋友很可愛,雖然是個壞小孩,但是不討人厭。”
“我……很喜歡孟恣清。”
秦玥的情話堪稱笨拙,笨拙的沒有一點技巧,說的也十分籠統,清冷的眼神卻是溫潤的,宛如雪山寒冰初融,入手乍涼,卻回出點點暖意。
就像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孟恣清除了臉意外的哪個優點。
孟恣清除了臉格外得她心意,那她其他的品質有什麽呢?
不僅美好的品質沒有,反而惡劣成性。
她野心和臉蛋一樣漂亮,虛偽,欺詐,唇角的笑意永遠不知真假。
她傲慢,無禮,兩幅面孔。
眼底下永遠帶著戲謔,看這世界就像在看一場好戲。
她不是個好人,仙氣飄渺的皮囊下內裏是朵盛開到糜爛的大麗花。
這些秦玥都知道。
她知道孟恣清的惡劣成性,她知道孟恣清遊戲人間,可在總結她時,只有一句:
孟恣清是個可愛的壞小孩。
對秦玥來說,她是可愛的。
她也不知道可愛的點在哪裏,反正,她是可愛的。
“我也喜歡姐姐。”
得到滿意回答的夢遊笨蛋心滿意足,終於老實的跟秦玥躺下,秦玥眼神暗暗。
孟恣清躺下也不老實,嘴裏還總是嘟嘟囔囔的。
“姐姐要好好喜歡我,要抱我,要親我,和我牽手,還和我睡覺。”她邊說邊挑火地在秦玥唇上啄了啄,“因為我喜歡和姐姐貼貼。”
“我最喜歡姐姐了,姐姐也是我的寶貝。”
秦玥心頭一聲弦斷的聲音,她忍不住了,修長手指穿插在孟恣清深色發絲之間來回,沉著聲音問,“寶貝最喜歡的是姐姐,第二喜歡的誰?”
秦玥眼中劃過絲陰霾,神情卻依舊清冷冷的沒有變化,“溫思涼嗎?”
“溫思涼?”孟恣清迷茫的眨眨眼,“溫思涼是誰。”
秦玥撫摸孟恣清頭發的手指頓住,她聲音晦澀陰冷,“寶貝不認識溫思涼嗎。”
“不認識……”
秦玥心涼了半截。
“那你認識你口中說喜歡的姐姐嗎?”她咬牙問,清冷眉眼中含著狠戾。
“你不認識溫思涼,你喜歡的姐姐又是誰。”
多可笑,白天還滿口誇贊的人,晚上就不認識了。
那她呢,她算她哪個姐姐?
“是秦玥……”
秦玥愣住,有一瞬間宕機。
孟恣清再次重復,“我喜歡的漂亮姐姐叫秦!玥!”
“姐姐你好煩呐。”
她打了一個哈欠,折騰一大圈,終於困了,開始吭吭唧唧,“我喜歡招貓逗狗,但是我最喜歡的姐姐是秦玥。”
“困,我們睡覺好不好。”她軟軟的蹭乎。
“好……”秦玥反應過來似的,下意識像哄小孩子似的拍了拍孟恣清的脊背。
不出一會,少女呼吸逐漸變得有節奏起來,夢遊的小朋友終於睡去。
月光籠罩之間,秦玥無聲凝視了孟恣清良久。
小朋友睡顏還是乖巧的,但她卻看不懂她。
又過了一會,確認孟恣清不會醒了後,秦玥這才起身,赤腳走向浴室。
浴室柔和燈光如潮水一般波蕩在墻體四周,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玻璃門前朦朧著,有水痕,卻沒有蒸騰霧氣——秦玥洗的是冷水澡。
昏暗屋內,一雙透亮黑眸緩緩睜開,沒了裝出來的茫然,裏面一片清明,她看了一眼浴室方向有,又緩緩闔上。
不破不立。
孟恣清在心中默念,手指卻無聲無息間抓緊了杯子。
……
接下來的一個月中,秦玥和孟恣清的關系陷於一種很奇怪,但是具體說還說不上來的一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