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番外2 關於相識的故事(第2/3頁)

在這時成熟白領發來了一條消息,但消息內容並不完整。

——“地址是龍鼎酒店,房間號是”

余宴川一面和人說著“再見”一面低頭看著手機,等著對方把房間號發過來。

忽然有人從後面撞了撞他的肩膀,余宴川側過頭,看見譚栩站在他的身邊。

他們挨得很近,他能清楚看到譚栩垂下的眼裏沒有半分笑意,嘴角卻還保持著習慣的弧度。

譚栩漫不經心地擡眼與他對視一下,在肩膀相撞時將左手探進了他的口袋裏,動作輕緩又曖昧。

絲綢領帶的末端掃到了余宴川的小臂上,像羽毛在挑逗皮膚,泛起一陣癢。

余宴川不明所以,等到譚栩遠去後才摸了摸口袋,發現裏面落著一張紙片。

紙片上只有一串數字,204。

余宴川足足看了三分鐘才想明白。

地址是龍鼎酒店,房間號是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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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花喜歡男的,小白花想找個人約一炮。

余宴川覺得很難以置信。

尤其是在得知了小白花是譚家小兒子,又把見面地址選在了龍鼎酒店之後,他更覺得難以置信。

但難以置信歸難以置信,事已至此,他不去也得硬著頭皮去了。

晚上九點半,余宴川敲開了204的門。

屋裏昏暗一片,窗簾敞著,酒店外連成片的高樓與商業街亮著彩色的霓虹燈,光亮映入房間內,勾勒出坐在床頭那人的身影。

余宴川站在玄關處,將手中的文件夾扔到床上。

“我之前說得很明白了,再重申一次,我要找的是長期炮友,在這段關系沒有結束之前,不能和別人有超過朋友範疇的身體接觸,包括但不限於上床,如果有誰談戀愛了就及時說。”余宴川說,“不能做到就走,我當今晚沒見過你。”

屋子內沉默了幾秒,又是“啪嗒”一聲,另一個文件夾被丟在床上。

譚栩的聲音冷冷傳來:“我就一句話,不能讓我家裏知道我跟你有牽連。”

不像小白花了。

余宴川斟酌了片刻,才說:“可以。”

屋子裏的燈一下子全部亮起,譚栩靠在床頭,領口扣子解開到鎖骨之下,那條領帶已經被解開了掛在脖子上,打結處皺皺巴巴。

“怎麽認出我的?”余宴川看著他。

“你的首頁背景圖。”譚栩說,“黑繩串著一片月白色平安扣,背景有字能看出不是網圖,根據距離你就在學校裏,這幾天除了你之外我沒再見過有戴這手鏈的人。”

最主要的是在發送消息後,他看到了余宴川拿起手機查看。

“可以。”余宴川將窗簾拉上,這屋裏的氛圍冷颼颼得有些頭疼,“沒看出來,腦子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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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譚栩確定了這段不甚光彩的關系後,余宴川曾想過他們在學校裏見面會不會有無可避免的尷尬。

沒過兩天他們就出了宣傳部的第一次外勤任務。

余宴川發現譚栩毫不尷尬,而且不能說是“尷尬”,簡直是完全將他視若無物。

那一天晚上他們過得還算愉快,只不過彼此都揭開了對方的人模狗樣的面具。

他以為譚栩是朵小白花,這人甚至還在前戲部分裝了一會兒單純可愛,沒想到其實脾氣爛得很,下手狠,嘴上也狠,轉天早上更是連裝都不裝,直接拉下臉走人。

余宴川算是發現了,譚栩平時那副優秀男大的模樣全是裝出來的。

平時工作裏他懶得和譚栩多說話,譚栩也不怎麽主動找他,說不上是避嫌,更像是兩個人關系不咋地。

時間久了,部門裏的同事都看出來些苗頭,總以為他們有矛盾,也總都不敢說。

余宴川不想解釋,譚栩看起來也沒興趣去解釋。

這樣的狀態很好,是余宴川一直希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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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狀態在某種程度上是很分裂的。

余宴川經常頂著手腕上沒遮住的紅印子來部門工作,被問起時還要說是昨天睡覺戴著手鏈被壓出來的,轉頭就看到譚栩神色清冷事不關己地站在一邊。

偶爾部門去團建,譚栩總是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再在團建遊戲的某個肢體觸碰的瞬間、在無人注意的地方往他的口袋裏、衣領邊或褲腰帶間戳一張房卡。

余宴川第一次體驗到了搞地下戀的刺激。

——單回合團建遊戲結束,坐在一旁的小徐湊過來一些:“哎,川。”

余宴川把譚栩塞在他手心裏的卡片放進口袋裏,目光跟隨著他走回座位,隨口應道:“嗯?”

“剛才小譚推了你,你是不是生氣了?”小徐低聲說,“玩遊戲嘛,沒事。”

余宴川的手揣在兜裏,指尖摩挲著卡片一角,笑了起來:“我沒生氣。”

“真沒?我看你都僵了一下。”小徐半信半疑地抓了一把薯片吃,“早看出來你跟學弟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