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頁)

那丫頭身子柔軟,嘴上倒挺有勁。

是吃的嗎?

正胡思亂想間,卻忽然聽見正給他包紮的富海在心底琢磨,【哎呦喂,陛下這傷口怎麽像是人咬的?瞧這這小牙印,莫非還是女的???我去,陛下剛才幹啥去了……】

“嘴嚴實些。”他沉聲道。

富海一愣,忙應是。

待包紮完畢,他揮手叫人退下。

重又躺在床上,卻還是沒有睡意,他忍不住又琢磨起來。

從今夜的反應來看,那丫頭膽子不大,可見並非細作之類。

可他想要的答案,還是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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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周貴妃才洗漱上好妝,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卻見安嬪領著王昭儀前來拜見。

待聽完二人稟報之事,周貴妃驚訝又懷疑,“太後前日召見李美人?陛下也在?本宮怎麽沒聽說?”

王昭儀一口咬定道,“顰妾豈敢騙您?是太後下了懿旨不叫外傳此事,若非顰妾的宮女翠煙從慈安宮的同鄉處打聽得知,連顰妾也不知道呢。”

周貴妃一頓,“太後居然連我也瞞著?”

卻聽安嬪道,“聽說陛下同李美人說了好幾句話,還特地關問其父之職,這在後宮只怕是獨一份兒的……太後大抵也是袒護之意。”

周貴妃怒火中燒,那可是她的親姑母,居然袒護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外人?

王昭儀又道,“就是說了,這李燕姝不知是使了什麽法子,居然算的這麽準,直接見到了陛下,運氣未免有些太好了吧。”

周貴妃聞言,酸火又躥高一截。

她依仗著與太後的關系,幾乎天天去慈安宮報到,三年來竟也沒能碰見皇帝幾次,就算偶爾碰見了,皇帝除了“免禮”,半句旁的都沒同她說過。

那個李燕姝憑什麽!

她咬牙道,“李燕姝是哪個?本宮平素竟沒注意過!”

安嬪道,“顰妾平素也沒注意過,是不是那日送歲宴上與張才人同桌的那個?”

王昭儀忙點頭,“就是她,那日她還特意弄掉了湯匙,惹得眾人都看她。”

周貴妃冷笑道,“怪道,也是個愛弄心機的!”

安嬪咳了咳,“這些窮鄉僻壤出來的,自然想盡辦法要出人頭地。”

說著又囑咐王昭儀,“你離她不遠,這陣子多留意些,有什麽動靜記得來稟報貴妃。”

王昭儀忙應是,“顰妾明白。”

周貴妃又看向安嬪,“這樣的人,不能叫她好過。”

安嬪忙也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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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擔驚受怕了一夜,燕姝起的有點遲。

她頂著兩個黑眼圈,滿腦子都是昨夜咬傷皇帝的事,心道也不知皇帝氣消了沒?傷口有沒有叫人發現?

忍冬正伺候她梳頭,卻見小宮女蓮心跑來稟報,“主子,今早奴婢去內務局領胭脂水粉和珍珠霜,他們卻說給完了沒有存貨,可是後來王昭儀的人都領到了。”

話音落下,忍冬一頓,難道是別人知道了前日慈安宮的事,來報復了?

燕姝自然也明白。

不過此時她面臨更大的難題——只要不是皇帝報復她就好。

“不礙事,沒有胭脂就不用了,反正也不用出去見人,用我們自己做的梨花香膏就好。”

蓮心應是,乖乖去取梨花香膏了。

這梨花香膏是燕姝與宮女們用春天的梨花,佐以各種中草藥制成,純天然無公害,很是滋潤皮膚,反正她皮膚白,不擦粉反而自然些。

忍冬卻有些不平,“她們怎麽這樣?陛下不過跟您說了句話而已,就連胭脂水粉都不給了!您可是陛下的妃子啊,陛下跟你說話,難道有什麽不對?”

燕姝心想,哪是“說了句話”那麽簡單?

昨晚她都把皇帝給咬了。

皇帝還說喜歡她。

嘖嘖,這要叫那幫人知道,還不得氣死!

恰在此時,卻聽門外傳來一聲通傳,“王昭儀來了。”

與此同時,系統叮的一聲,【Bingo!被氣死的來了,做好準備老鐵。】

燕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