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石瑯盯梢回來的第三天, 武晰拎了一人來了侯府,說這才是那賊人。

這個時候謝玦在軍中,翁璟嫵自是不會越過他來處理。

她派人去通知了謝玦, 同時也讓人清空了外院的一間小院子, 讓人看守著, 不能讓人靠近。

再讓人領著武晰與他帶來的人去了那院子。

約莫下午未時的時候,謝玦與石瑯從軍中趕了回來。

入了院中, 謝玦把馬鞭扔給了東墨, 問:“什麽情況?”

東墨接過了馬鞭, 緊跟在身後,語速極快:“今日武校尉前來,說是抓到了那晚欲行不軌之事的人了, 還說那人也承認了是他幹的,主母沒讓細問,說等侯爺回來再審。”

眼見要靠近正廳了, 東墨也沒有再言語。

謝玦低聲道:“去把娘子請來。”

吩咐後走上了檐台, 跨入了廳中, 身後跟著個石瑯。

廳中只武晰和一個被捆綁著跪地的男子, 謝玦只是暼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走過, 在上首的位置撩袍坐下。

謝玦坐得挺直, 峻挺如山, 神色冷峻,便是一眼掃過, 也給了人無形的壓迫感。

武晰微微低頭, 未有應允也不敢率先說話。

約莫半刻, 翁璟嫵也入了屋中, 暼了眼武晰與那男子後, 收回目光與謝玦相視了一眼。

在背對旁人之際對他略一眨眼,表示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謝玦猝不及防對上她的眨眼,那放在腿上,掌心向下的五指下意識的按了按腿,面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人到了,便也就開始審訊了。

沒有懸念,武晰說自己時常出現在戲班子尋找蛛絲馬跡,多日之後,終於讓他察覺到了端倪。

他觀察到了這個在戲班子打雜的這個男子,他好賭,且手腳不幹凈。

仔細調查後得知這人有偷盜的癖好,每次戲班子給大戶人家唱戲,他都會趁著前院熱鬧,然後摸進後院行竊。

謝玦掃了一眼那被捂著嘴巴,神色驚慌,冒著冷汗的男子,沉聲道:“讓他說話。”

武晰把那男子的布團拿開。

被拿開了布團的男人,口齒不清的驚慌求饒:“侯爺,侯夫人饒命,小的只是一時糊塗才會如此,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侯爺饒命!”

那男子嘴巴似乎被塞了許久,嘴都合不攏了,說話更是勉強能聽清他在說什麽。

翁璟嫵輕哼了一聲,冷聲道:“饒你?那誰能來饒過險些被你侮辱了的姑娘?”

聲音不大,卻頗具威嚴。

她繼而淡淡道:“若真是你做的,定饒你不得。”

男子聞言,額頭的冷汗落得更狠了,下意識地想看向身旁的人,但立即想起的威脅,若被審問之時心緒的敢看一眼,便把他老娘或是兒子的眼睛給剜了。

男子梗著脖子不敢轉,他猛地朝著上方磕頭,磕得“咚咚”作響,每磕一次,額頭就越發的紅腫,隱約見了紅,可見力道之狠。

翁璟嫵也知這人是被武晰拉來做替罪羊的,見他這麽誠懇認罪,便知這武晰拿了什麽來威脅他。

男人的額頭都磕出了血,翁璟嫵不大見得這種,微微扭開了頭,撚著帕子佯裝嫌棄:“別磕了,磕得都是血,臟了我這廳子。”

男人聞言,不敢再磕,但頭依舊碰著地面,眼淚和血水幾乎都融成了一體,嗚咽地哭著。

謝玦這種場面見多了,所以見怪不怪,冷靜道:“細說一下經過。”

男人不敢擡頭,哽咽開口道:“那晚小的溜進去行竊,發現有一個婢女貌美且一個人,深知大戶人家便是真的發生了丫鬟被侮辱之事,會為了名聲著想而選擇隱瞞下來,小的就看中了這一點,所以見色起意,欲行不軌。”

他繼續道。

見被發現了,便欲栽贓嫁禍到別人的頭上來,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是他做的了,可不曾想還是被揪了出來,

翁璟嫵擡起頭,看向武晰,狐疑道:“這人該不是你為了脫罪找來定罪的吧?”

武晰早已料到會被懷疑,所以一拱手,應道:“屬下查過了,小公子百日宴的那晚,那個時候,卻是沒有任何一人看見過他。一個打雜的,都準備要收拾離府了,他卻不見了蹤影,著實可疑。”

說著,他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包東西,“娘子請看。”

翁璟嫵給了一個眼神明月,明月會意,上前去接過那包東西。

看著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布裹,到了手中卻是沉甸甸的。

明月掀開來瞧,卻發現是孩子的長命鎖和手串等精細金器,一驚。

忙遞給主子看,猜測道:“定是小公子百日宴的時候賓客送來的賀禮。”

這些金器無論是色澤還是做工,都屬於上乘極品,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

武晰道:“這是在他家床底摸到的。”

明月回想了一下,隨而道:“好似真有那麽幾件禮沒對上,但因發生了這事,娘子還把掌管庫房的人都聚集了起來,說留不得手腳不幹凈的人,立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