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幹鹿血最後被顧小淮這個小叛徒(裴錚封的)上交給了陸濃,裴錚痛失一城。

並且由於裴錚這次大大得罪了陸濃,而陸濃在家庭中的地位舉重若輕,經過家庭一致投票決定,裴錚受到以下家庭制裁。

第一,加重裴小錚的家庭勞動時間,不限於拖地、擦窗、燒火、洗衣服、澆花園、修剪花枝……第二,加大裴小錚的體育鍛煉時間;第三,取消裴小錚一切糕點供給;第四,禁止裴小錚在家制造噪音(拉琴、唱歌)。

以上條款裴小錚有權發表意見,無權拒絕。

前兩條對裴錚來說是家常便飯,最多從內務打掃一小時變成內務打掃兩小時,五公裏越野跑變成兩個五公裏越野跑。

可是最後兩條那是真要了裴錚的命,不允許吃點心,不單是藏起來不讓他找到,吳姥姥也不再做點心了。

忒狠。

禁止制造噪音……這絕對是在汙蔑他!

裴錚憤怒,他拉琴、唱歌是愛好,怎麽能說是制造噪音呢?

陸小濃太過分了。

裴錚據理反抗,想要恢復自己自由唱歌拉琴的權力,卻被無情鎮壓,駁回意見請求。

“你們!”裴錚悲憤望天,“我絕不會就這麽認輸的!”

是的,他還手握一個大秘密,既然已經到了絕境,這個秘密就非利用不可了!

況且他已經得罪了陸濃,當兵的事只能靠自己了。

裴錚面色堅毅起來,陸濃對他這句“絕不認輸”的話過敏,一聽這種話,掏掏耳朵,同情地對裴錚說,“錚啊,以後記得千萬別在輸了後說這種話,說了預示下次還會輸。”

反派死於話多,立Flag必倒。

裴錚:“!”好氣!

裴錚在陸濃的刺激之下,決定兵行險招,去找親爹裴寂安談判。

到了書房門口,裴錚搓搓手敲門。

“進。”門裏傳來低沉的回應聲。

裴錚推開門,從外探了個頭,見裴寂安沒有擡頭看他,走到桌子對面拉開椅子坐下。

“爸?”裴錚喊了一聲。

裴寂安放下手中的資料,擡起頭看向裴錚。

裴錚會意,他爹這是讓他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那啥,爸,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裴錚也沒迂回試探,和老頭子耍心眼,下輩子他都不一定能贏得了。

“嗯。”裴寂安淡聲應道,聲音裏沒有一絲慌張,對裴錚看穿他恢復記憶一事毫不驚訝。

裴錚咳了,咳義正詞嚴地說:“爸,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既然都恢復記憶了,為什麽還騙陸濃你沒恢復記憶!?”

“爸,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性質有多惡劣嗎?”

裴寂安指尖輕扣案桌,變幻了坐姿,“有多……惡劣?”

這聲反問加上親爹變換的大佬坐姿,裴錚感受到危險信號,立馬換了說辭,“口誤口誤,我的意思是,爸,您這麽騙陸濃不大好吧?”

“陸濃因為您失憶的事,那是夙夜難昧(?),吃不下喝不下(?),您怎麽能怎麽對她?我都替她委屈。”

裴錚一邊說一邊偷瞧裴寂安,試探說道:“說不定……哪天我忍不住說漏嘴了,您可別怪我啊。”

“當然!”不等裴寂安說話,裴錚自話自說,“我會努力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忍不住……”

“你到底要說什麽?”裴寂安問。

“爸……咱們做個交易?”裴錚的聲音顯得有點虛,但還是咬咬牙一口氣說完了,“您讓我去當兵,我就替隱瞞恢復記憶的事。”

裴錚說完後,整個書房靜了一瞬,裴錚打了個寒顫。

幸好,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親爹的皮帶伺候,裴錚心裏松了口氣,知道自己不用挨打了。

不過和他預想的有些差距,裴寂安沒有揍他,但也沒有答應他,而是輕笑一聲,不甚在意地揮揮手說,“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裴錚不解皺眉,他爹這是什麽意思?

裴錚懷著疑惑又劫後余生的心情走出了書房,他搞不懂老頭子在想什麽,只好暫且按兵不動。

第二天,老頭子還是沒有動靜,陸濃除了下午才起床外,非常正常。

一直到小淮過生日這天到來,裴錚越發納悶,難道老頭子真不怕他告訴陸濃?

“哎,你說老頭子到底怎麽想的?”裴錚一手顛球,轉頭問沈既明。

沈既明動了動嘴角,在裴家這些天,他冷眼旁觀裴寂安和陸濃一日比一日情熾,大概是見不得旁人幸福,沈既明玩笑道:“不如你將裴叔叔恢復記憶的事情告訴陸濃。”

裴錚的球飛出手,轉頭指著自己說,“看我。”

“?”沈既明不解。

“你看我像傻子嗎?”裴錚一臉“你有病還是我有病”的表情,“告訴陸濃,到時候我爸扒了我的皮怎麽辦?”

說完,裴錚像是想到什麽一樣,臉上的表情不復嬉笑,沉下臉的神情竟隱隱有些冷酷,一字一句地說,“沈既明,不該動的心思,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