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宛茸茸看著他, 沒忍住嗤的笑了出來:“你連自己要到發情期也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瞬間沒有想到。”

畢竟他的思緒沒有完全地沉浸在幻境之中,一心只想著離開, 忽視了按照這裏的時間發展,他確實要到發情期了。

隨疑眉心微蹙, 想到自己若是發情期,身體會受到很多方面的約束。

還是要盡早離開這個幻境。

就是也不知道宛源蕪現在什麽情況。

宛茸茸看他神情越來越嚴肅的樣子, 伸手戳了戳他的臉:“你是在想你的發情期要怎麽過嗎?”

隨疑聽她這麽說, 低頭看她, 目光帶著十足的侵略感, 意有所指地問:“笨鳥,你說我的發情期會怎麽過?”

宛茸茸感受到掐在腰間的手,熱的讓人後背發汗。

她往他懷裏靠了靠,想到當初在無妄山他發情期發作時, 解決辦法是自殘。

伸手碰上他的手臂,還能觸摸到很多傷疤的痕跡:“隨疑, 當初你在無妄山這麽久,每次發情期都是靠自殘嗎?”

他沒有否認:“我之前不喜歡被本能控制的感覺。”

所以他大多時候都是用更為尖銳的痛感來壓制□□。

盡管他有很多種方式去解決,但是他覺得惡心,尤其是想到當初自己年幼,初來妖界,被隨千流的對手強行帶走,被迫看到的那些□□場面, 心裏對這件事更是厭惡至極。

她聽他的話,腦海頓時浮現, 當初他為了挨過發情期, 硬生生地用匕首在他自己身上, 劃了數道鮮紅的口子,還恍如木偶般坐在那裏的模樣。

她無法想象這三百年,隨疑是經歷了怎麽樣的孤寂和自我傷害。

眼眶微熱,心疼地抱緊他,語氣都是難過:“隨疑,她為什麽要這麽對你?”

明明沈靈雲是他的的親身母親。

隨疑知道她口中的她是沈靈雲,一時不知該怎麽回到,掌心摸著她的長發,算是一種安慰。

其實他早已不在意沈靈雲是他的誰,在意的都是那些讓他忘不掉的恨。

他低頭看到她的神情,不想多說沈靈雲的事,捏著她的臉故意問:“難過什麽?我的發情期到了,你就能借機跟我日日纏綿床榻了。”

宛茸茸聽他不正經的話,擡頭打了他的手一下:“我才不會這麽不知節制!”

隨疑輕笑:“宛茸茸,你似乎對你自己有誤解。”

“哼,我們兩半斤八兩,你還老喜歡用尾巴纏著我呢!”她才不信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她說完,就感覺腳踝蹭上一條滑溜微涼的尾巴,從她的小腿一直纏上她的腰,力道一收她就徹底陷入他的懷抱裏,四周盛開的花都散發著熟悉的香甜氣息。

他眼睫微垂,勾起意圖纏他脖子的綠枝,望著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這是你先纏著我的證據。”

宛茸茸難為情將綠枝扯到自己手裏,摘了花塞到他嘴裏:“哼,多吃點,傷好的快。”

隨疑咬著花瓣,甘甜的滋味在舌尖不散,望著她眼中都是笑意:“這是惱羞成怒嗎?”

她按著他的臉:“是想搞死你!”

隨疑看她這惱羞的模樣,笑著將她按在懷裏:“我死了,誰娶你?”

“你死了,我就帶著濃濃和意意守你一輩子,你這麽厲害,總會回來的。”她認真地看他,勾著他的手,不確定地問,“你離開後,會回來嗎?”

隨疑看她眼中的不安,低頭親在她臉頰:“不離開。”

她緊緊地摟著他,她不知道這個幻境後面會怎麽樣,但是想到宛無源葬身火海,總是擔心隨疑。

隨疑能感受到她的情緒,輕拍著她的後背,恨不得現在就能帶她離開幻境,只是他暫時也不清楚,這個幻境要怎麽離開。

這個幻境很怪異,雖說宛源蕪是幻境之主,但是其中可能還混雜著其他人的執念,以至於宛源蕪自己也沒能徹底控制所有事情的走向。

他想了會,感覺氣血湧上,急忙閉上眼,強行壓下,進入靈府給自己療傷。

宛茸茸感受到他的呼吸粗重了幾分,急忙擡頭看他,見他眼眸緊閉,知道他是在療傷。

也沒有打擾他,伸手將綠枝上長的小粉花都摘了,打算都留給隨疑吃。

目光掃到他擱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記起那些血淋淋的傷口,輕輕地將他的衣袖拉起來,指腹碰上他手臂的傷疤,運力想將上面的傷疤去除去,希望沈靈雲對他的傷害也能消失一些。

隨疑在自己的靈府內療傷,能感受到自己手臂上的觸感,知道她在不知疲倦地給自己修復傷痕,也沒有打擾他,自己在一片綠意昂揚的枝葉間,安靜地修復身體。

等他感知到房門外有人正在靠近,從靈府中出來,微微睜眼,就看到她正小心翼翼地想起身,但是綠枝還在纏繞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