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宛茸茸審視地看他, 想問,但是被圈束起來的身體,讓她意識到目前她是未著寸縷的被這條蛇給纏著。

宛茸茸:“!”救命。

她臉紅了徹底, 經受不住這樣的親密,想捂但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捂哪裏, 只能伸手捂著他的眼睛:“你,你不許看!”

隨疑起初倒是沒有想法, 被她這麽一捂, 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自己和她緊貼的身體上。

她身體緊緊地繃著, 被他觸碰的每一處肌膚都在顫栗, 耳邊是她壓著的喘息,比水氣還熱人。

他下意識將她纏繞的更緊些,低頭想蹭她的臉,尾巴圈上她捂著自己眼睛的手, 強行拿開,將她逼壓在暖白的玉璧上, 只見她泛著一圈圈緋紅的雪白肌膚,沁著水珠,被玉璧襯得更是膚若凝脂。

烏黑的眼睛帶著怯意,怔然地看著他,長發淩亂地散在身前,純黑與粉白的沖撞,讓隨疑一時間看得挪不開眼。

宛茸茸沒想到他還會反擊, 有些驚慌,胸口起伏著, 看他眼中帶著讓人害怕的侵略感, 她縮了縮, 急忙說:“你再亂蹭我,我就把你丟了,也不給你療傷了!”

隨疑的動作一頓,覺得現在確實不太合時宜,低頭把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松了纏著她的身體

她感受到他身上的侵略感消失不見,猛地松了口氣,伸手推他的腦袋:“你放開我,大醜蛇。”

隨疑被罵了,不悅地擡頭盯著她,但是宛茸茸更兇地瞪回去。

他覺得小笨鳥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直接用尾巴把她掛在屏風上的衣服扯過,卷在她身上,把她直接帶回了床上。

宛茸茸沒想到他還能做這些事,有些意外,心想烏龜這老大到底是什麽蛇精,怎麽什麽都能做。

隨疑給她找了身幹凈的衣服給她,用目光示意她穿上。

“你不是會說話嗎?現在不說話了?”宛茸茸在被子裏把衣服給穿上,不解地問道。

她問完就看到他溜到床上,將剛穿好衣服的她又一下卷到懷裏,低頭看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像是再說,我陪你睡。

宛茸茸:“?”大醜蛇,你能不能像條正經蛇!

她覺得這小白蛇大概對她圖謀不軌,意圖用身體讓她沉迷,雖然他冰涼的肉.體貼在身上確實很舒服。

不過她還想著剛才他跟隨疑相似的聲音,想要聽聽他說話,伸出手碰到了他的嘴巴,一臉不解地問:“你幹嘛不說話了?”

隨疑不想說話,說話會消耗積攢下來的靈氣,剛才他看她那麽慌亂驚恐,才擔心地說了句,現在看她有目的性的要求,自然不應下。

宛茸茸確實想確定他說話的聲音,是不是隨疑的聲音。

看他不配合,宛茸茸只能放棄了,躺在那裏,心想,漆離說隨疑這人兇殘暴戾,應該不會委曲求全地來給她孵蛋蛋。

一時間,她都有點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被夢所影響。

夢裏的那些對話,還有那個血淋淋的後背,她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那些只言片語不能平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但是她至少了明白一些事。

之前那封信上寫的尾翎,是指她身上的尾翎,和宛源蕪寫信的人是那個靈雲仙尊,她的目的是用尾翎重新造一根妖骨。

也不知道靈雲仙尊有沒有造出來,如果造出來,那隨疑不就有救了,自己也不用死了?

隨疑看她眼珠地轉來轉去,也不知道瞎捉摸什麽,把她攬緊,尾巴輕柔地撫著她的後背,要她安心睡覺。

他剛才在溫泉水中看她,發現瘦的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沒睡好。

但是宛茸茸剛從噩夢中驚醒,不想睡,但是又被困住,一時間有點無聊,看到蛋蛋好像醒了,伸出手將蛋蛋從小床上拿到自己手裏,親了親,就跟寶寶輕聲細語地聊起天來。

“蛋蛋,你覺得你爹爹隨疑是什麽樣的?我覺得肯定是兇神惡煞的,以後你要是像他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隨疑聽她胡說八道,用尾巴拍了拍她的頭,眼眸微眯,意思很明顯,要她閉眼睡覺。

宛茸茸哼了聲,繼續跟自己的崽賣慘,故意說:“蛋蛋,娘親現在被一條大醜蛇纏著,十分悲慘,你快破殼出來救我啊。”

蛋蛋聽完動了動身子,像是看向了隨疑。

隨疑低頭看著白生生的蛋蛋,蛋蛋立刻親昵蹭了蹭他的腦袋,又滾到宛茸茸懷裏,蹭她,像是要他們兩和平共處。

隨疑看著乖乖的蛋蛋,又盯著笑的一臉溫柔的宛茸茸,眼中也都是笑意。

他把懷裏的人纏緊,心想,要快點療好傷,把她們母女兩都帶回到自己身邊。

宛茸茸身體確實是累的,這些天她閉眼就是亂七八糟的夢,現在抱著蛋蛋在隨疑的纏繞下,意識都松懈下來,慢慢地陷入了深眠中。

隨疑看她眉心舒展開,唇邊都是淺淺的笑意,知道她沒有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