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重生氪金改命農家女十三)

傷的位置比較尷尬,容懷並不想給霍燃看,他扭身想走,卻被霍燃緊緊摟住,霍燃在他耳邊低聲下氣祈求道:“求小公子,如果不看我會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的……”

“不給你看,你就睡不著覺了?”容懷想推開他,卻推不開,“你倒是會拿事情來威脅我。”

“不是威脅。”

霍燃將容懷抱起來,放在床榻上,仰視著少年玉白的側臉,緊緊盯著他,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我只是擔心小公子罷了。”

容懷懶得理會他,別開頭不再去看,霍燃屏住呼吸,手掌慢慢落在容懷的腰上,輕輕抽開柔軟的束帶,和他出征前似乎沒有任何不同,容懷的腰依舊這麽纖細柔韌,他一掌就能握得過來。

束帶散開之後,霍燃緩緩褪去容懷的靴襪,緊接著,松松垮垮的褲子褪到膝蓋,半截玉白的腿映入眼簾,容懷臉頰浮起薄紅,不自然地撇開眼睛。

霍燃緊緊地盯著他,纖長玉白的腿像玉脂一樣潔白,上面橫呈著兩道淡淡的擦痕,淡紅染上潔白的雪,他看得幾乎失神,嗓音沙啞地道:“那裏……破了點皮。”

容懷閉上眼:“看夠了就松手。”

“小公子,”霍燃壓抑不住內心的悸動,他粗糲的手指輕輕觸碰淡紅痕印,感受到輕柔細膩,他竭盡全力才把手收回來:“我去給你找點藥。”

容懷等了沒一會,霍燃就拿著藥膏回來。

挖了一些輕柔的塗抹在傷口上。

藥膏均勻得覆蓋住傷處,容懷能感覺到霍燃把力道放的很輕,像藥膏依舊灼疼了他,他憋住了到嘴邊的抽吸聲,只剩下一聲輕哼。

聽見細弱可憐的哼聲,霍燃動作頓了頓,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

因為距離太近,他能聞到容懷那淺淡的寧神香,眼前又是大片玉白的肌膚,來自視覺,聽覺,嗅覺的刺激像無數雙手在他胸膛翻攪,讓他渾身骨頭都酥麻了。

熱意在他四肢百骸亂竄,叫囂著想要發泄。

霍燃表情太過壓抑,容懷輕輕推了他一把:“吹一吹。”

霍燃聽話地低下頭,輕輕吹拂傷處,涼意逐漸淡化了疼痛,容懷也不再擰著眉頭了,霍燃道:“明日浴蘭節,湖上有賽舟活動,我帶小公子去瞧一瞧?”

容懷闔眼道:“你樂意湊這個熱鬧,自個兒去便是。”

“我是想和小公子一道兒去,”霍燃輕聲道。

容懷笑了,摸摸霍燃的下頷:“你當真是條黏人的小狗嗎?”無論何時何地都要黏在一起?

霍燃揚起臉任他撫摸,專注的注視著面前人的面容,纖細玉色的肌膚在光下浮起光暈,容懷的一切都讓他如此迷戀:“小公子說是就是。”

容懷笑而不語。

見容懷不說話了,霍燃也就沒有開口,考慮到容懷的身體,如今四月末五月初依舊燒著地龍,室內溫暖如春,容懷靠在枕頭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感受到霍燃在身邊,他睡得格外沉,霍燃注視著容懷的面容,一動不動看了大半夜,在邊疆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他的身邊,他如何能睡著?他近乎是一寸一寸描摹容懷的臉,直到後半夜,天將明也逐漸睡過去。

當夜,霍燃做了個夢,像是前世今生,真實的可怕。

在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的大殿裏,金衣青年依偎著美人枕,雖然臉不一樣,金衣青年臉更加聖潔美如無情無欲的神祗,但他知道那就是容懷。

容懷玉白纖長的腿垂落在榻邊,殿內煌煌燈火將他鍍上一層柔光,他支著下頷,正在盤腿坐在榻上自己與自己對弈,隨口與榻下的黑發青年說話,腔調慵懶:“這些卑弱小國不過丸彈之地,收繳上來的貢品都粗糙得很,入不得眼。”

霍燃聽見自己,也就是黑發青年接話:“怎麽,都入不了你的眼嗎?”

容懷反問,“阿焱以為呢?”

“我對這些東西沒什麽鑒賞,”霍燃道,“若你覺得入不得眼,改日我去滅了大越,那國庫裏定有不少價值連城的東西。”

容懷失笑:“好一個阿焱。”

他注視著容懷赤著腳走到窗前,眺望著窗外的鵝毛大雪:“看啊,無論這個京城死多少人,怎麽變,這雪倒是年年都不會缺席。”

他又似乎回答了什麽,但夢到這裏就斷了。

霍燃猝然轉醒。

容懷站在窗前,眺望著外面晴空萬裏,見霍燃睜開眼,回過頭:“你這一覺倒是睡得比我還長?”

霍燃還有些混沌,尤其容懷回身和他講話時的神態和夢裏太像,他一時還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容懷見霍燃恍恍惚惚,覺得挺稀罕的,幹脆坐在床頭看他。

霍燃這才徹底醒了。

一個夢而已,即使再過真實,也轉頭就被他忘在腦後,畢竟現實才是最重要的。

京城確實處處繁華盛景,大好河山,他們趕到的時候,湖旁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龍舟賽亟待開場,有莊家在湖畔開了盤口,富家子弟若是看好哪只隊伍便會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