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小媽(3)(第6/7頁)

範情並沒有覺得失望,他將皮尺放在了桌子上,整個人躺著蜷縮成了一團。

他像一只迷茫的雛鳥,外在的冷漠和狠戾盡數退去,臉上只有全然的難耐。

哼聲很小地響起來。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極度的羞恥。

教會規定的教條伴隨著普通人的一生,從未真正生長在貴族,範情難免也受到了影響。

尤其是,他的母親為了討好胡直山,就以各種嚴苛的標準要求著他。

比起一個真正的信徒,範情在這方面得到的教育要更多。

人們恥於人欲,它們代表肮臟與汙穢。而現在,他在滿身潔凈當中,充滿肮臟。

但這念頭是因郝宿而起,它們讓範情在高度的羞恥與罪惡當中感到了無比的暢意。

可他從沒有想過要對自己做什麽。

教會的規定當中,這同樣是罪惡。

明明連人命也不放在眼裏,狠辣陰戾到了極點,卻在這種事情上面忍紅了眼睛,連眼淚都掉了不少。

“郝宿……”

黑暗中,年輕的小夫人僭越非常地喊著自己繼子的名字。

郝宿毫無防備地睡過去了,不知道究竟是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亦或者只是三十分鐘,他被一陣鎖鏈碰擊的聲音吵醒了。

只是眼睛沒辦法睜開,有人給他蒙了一層黑色的眼布。以及,他的四|肢都被鎖起來了。

他動一下,鐵鏈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響,連接著四方墻壁上的鐵環。

哐啷,哐啷。

房間裏的蠟燭又被重新點了起來,範情不知道這樣看了他多長時間。

那種眼神熱烈得叫人害怕,幾乎是貼|在皮|膚上的。

郝宿的睡衣還穿在身上,但此刻穿了跟沒穿也差不多。

見他發出了動靜,範情就知道他已經醒過來了。於是人也就往下傾了一點,直到嘴唇碰上了郝宿的唇。

很軟。

範情忍不住咬了一下,又舔了一下。

他幾乎是沉醉非常地親著人,明明知道這是罪惡。

擅自綁架他人是惡,同性相親是惡,墮落人欲是惡。他將惡達成了一個徹底,反復地違逆。

內心的禁忌越是多,這樣的舉動就越激人亢奮。

等到眼尾都紅了以後,範情才停下,他隔著眼布看著郝宿的眼睛位置,聲音沙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這麽做了。”

這話直接暴露了他的身份,當然,他似乎也沒有想在郝宿面前隱瞞身份的打算,甚至還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不管是氣憤、厭惡、還是其它,範情都很高興。他喜歡郝宿,喜歡看到他的任何模樣,哪怕對方是在討厭他。

他是什麽樣子,他就愛他什麽樣子。

但沒有,哪怕手腳受限,又被他如此,郝宿也還是十分淡然的模樣。

“夫人這是在做什麽?”

有種淡淡的訓誡,似乎是在提醒著他,這種舉動的有違倫常,很不應該。

他真善心,甚至不介意自己在睡夢當中被人囚綁了起來,又被這樣褻瀆,反而還以勸導的姿態問範情,他在做什麽。有一種如果對方能夠離開,他就不會再追究的包容態度。

可這只會增加範情更多的惡態,他將五指穿梭進郝宿的頭發中,指腹觸著頭皮,肆意輕佻的。

他的手充滿了無比的熱意,比下午捏著郝宿的下巴時溫度還要更高。

“我在親你,感覺不出來嗎?”

他俯在郝宿的耳邊,曖|昧一笑,又抿了抿對方的耳垂。範情很熱衷這種跟郝宿親密的舉動,越越界越好。

“還是說,你喜歡今天晚上那樣的。”

“我勾你腿的時候,你怎麽不問我?”

一起吃晚餐的時候,範情面上找不出一絲錯處,可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面,膽大包天地在餐桌底下,用腳輕勾著身邊的人。

他用得很有技|巧,只用腳尖來回地繞著人。

而郝宿的表現更加無懈可擊,不管怎麽樣,神色都沒有絲毫改變。

餐布垂得很低,除非是特地趴在地上,否則不會有任何人能看到兩人的情形。

他們是名義上的“母子”,卻在暗地裏做出這些有悖倫德的事情。

範情像是看出了郝宿的容忍,一再地進攻著。

“你不應該這樣。”

“不應該怎麽樣?這樣嗎?”

說著,牙齒又在郝宿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咬輕了沒痕跡,咬重了範情又覺得郝宿會疼,因此最後折中地來回碾|磨|了幾下。

看著上面浮現出來的紅,範情漂亮的臉上湧出了一抹極明亮的笑意。

他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同時也十分滿意自己提前定制的這些東西。

這些是郝淮給他的靈感,對方有一間專門虐待他人的訓誡室,裏面有許多類似的東西。

郝淮死了以後,範情去看了一眼,然後他就想到了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