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皮膚饑渴(4)(第2/2頁)

嚴格意義上說,每時每刻,他的皮膚饑渴症都是在發作的狀態,區別在於症狀的輕重。

輕一點的時候幾乎不會有太多的外在表現,只要他不說,也根本沒人發現。重一點的時候他通常會借機做一些別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比如處理文件等。

最嚴重的時候就只有用痛意來提醒自己,除了五年前那一次外,就剩下昨晚發作得最兇了。

應該說,昨晚遠比五年前更激|烈【指皮膚饑渴症】。

但他已經不需要再忍耐了,就像現在,只是輕微的皮膚饑渴,他就可以選擇跟郝宿掌心相貼。

他更是貪婪地擠進對方懷裏,沙漠裏口渴的旅人不僅得到了一杯水,還得到了整片綠洲。

“又發作了嗎?”

郝宿感覺到了懷裏的人輕輕的顫動,回扣住了範情的手。他的手指蓋落在範情的手背上,暖意觸發著。

“嗯。”停頓,範情又用那種分外冷靜的語氣,“再抱緊一點。”

“好。”

懷裏的人耳尖又變紅了。

兩人這樣靜靜地擁了一會兒,便陸續起床洗漱了。照鏡子的時候,範情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跡。

他們穿的都是酒店提供的睡袍,極為寬松的款式,領口微敞,低身吐漱口水的時候,還能看到更多陰影裏的景象。

“有哪裏不舒服嗎?”

見範情長時間看著鏡子,郝宿出聲問道,視線更是自然地落在。

“痛?”

紅|腫|了些,郝宿沒有過分碰他,是範情一個勁地貼。

“還好。”

總裁連脖子後面都紅了,面孔矜持冷淡,不等他將浴袍系緊一些,浴帶就先一步散了。

明亮的鏡燈將情形照得更清楚,嬌艷非常,又可憐無比。

範情被郝宿的動作弄得眼睛都睜圓了不少,可眼尾卻又在對方看著自己的時候漫了一層水光。

“你……”怎麽這樣大膽。

哪有跟別人達成協議的人會這樣僭越,郝宿全無自己究竟是什麽身份的自覺。可範情並不是要指責對方,比起郝宿誠惶誠恐地賠笑應對,他更喜歡對方坦蕩自在的樣子。

“沒有破皮,如果難受的話,可以擦點藥。”他又在用那種公事公辦的語氣說話了。

明明郝宿也沒碰到人,但範情就是覺得壓迫感又一次出現。總裁垂著眼皮,看著近距離的手,唇角緊抿。

被碰到的話,會很舒服。大腦被這句話控|制著,身體也往前傾了一下。

並不明顯,但還是被郝宿第一時間發現了。他收回手,替範情將浴袍虛攏起來。

“不能再刺|激了。”

總裁的耳尖因為他的話再次變紅起來,他的意圖被對方輕易看破。

“如果喜歡的話,下一次再這樣。”

羞|恥感都已經沖破了頭頂,範情的表情越發收斂。他擡頭冷冷瞧著人,喉嚨裏的聲音都不知道是怎麽發出來的,指尖都在發顫。

“嗯。”

他們在浴室裏耽誤的時間比較長,範情一早就發了信息給助理,讓對方拿兩套衣服過來。

哪怕將浴袍系得再緊,沒有領口的設計也很容易叫人看清脖子上那些痕跡,過來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

“在這裏等我一下。”

助理一直到房門緊閉還都有些回不過神,這是……開葷了?跟誰啊?他整天跟在總裁身邊,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而且,總裁怎麽連聲音都啞了?

就在助理一一排查可疑的人時,郝宿下單買的藥也已經送到了。助理剛開始還以為對方是走錯了,直到聽見一道沉穩的嗓音自背後響起。

“謝謝。”

男人身高腿長,那套休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有一種格外時尚潮流的感覺。

助理覺得郝宿有點眼熟,但怎麽都想不起對方是誰。苦思冥想間,房門又一次關閉。

“要擦……”

助理只在房門關閉之前聽到郝宿說的兩個字。

他一下子就浮想聯翩了起來,要擦?擦什麽?總裁昨晚玩得那麽大嗎?都受傷了?

助理在外廳好奇地來回走圈,裏面的總裁卻自己拎著衣擺,讓郝宿給自己塗藥。

昨天晚上雖然鬧得兇,但郝宿卻十分溫柔,像現在這樣。

他一直都慢慢的,生怕弄|傷|了他,不斷地問:“痛嗎?”

範情在藥膏抹上來的時候總要忍不住哼一下,他自己都有些覺得聲音不太恰當,可又沒辦法克制。

“沒關系,不用忍著。”郝宿又一次縱容著。

另一邊,聞耀一覺醒來還是沒找到郝宿的下落,氣得連早飯都差點沒吃下。

他哪裏能想到,自己翻遍了A城,自個兒兒子卻已經跟公司的死對頭在一起了,還即將簽訂一份協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