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仙道魁首(14)(第2/9頁)

“現在可以了。”

他在他的耳邊說道,幫著他將那些繁瑣的衣衫解開。

右手處的氣息又一次被郝宿放了出來,明明是範情自己,卻又一種是郝宿在幫他的感覺。

緊接著,鼻間又聞到了一陣似有若無的香味。

“這是情情自己的味道,還記得嗎?”

比範情動情之時發出的味道要更淡一點,同時也讓他徹底意識到,郝宿真的沒有騙他。

他不僅知道真相,知道他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還會在他離開以後將那些殘留的香味收集起來。

又是那種明明都是他自己,現在卻變成了郝宿的感覺。

氣息包裹著,掌心貼合著,視線裏是郝宿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精神亢奮得無以復加,範情連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只一味地聽從著郝宿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多努力,就直接弓了腰,像哭腔一樣的聲音從他的嘴裏發了出來。

第二次將郝宿的身上弄臟了。

第一次是意外,哪怕是強行將郝宿帶回來達成所願,真正做出的那一刻,也還是讓範情控制不住。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就算是捂住了也還是無濟於事。

但這一次是他主動的,他明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也還是做了。

澎湃感從身體裏消失後,範情終於慢慢清明了起來。

他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當著郝宿的面,做出了一直以來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掌心上的氣息還存在著,因為被揮霍了許多而尤為的稀少,郝宿及時給他又補充了一點。

氣息跟味道並存,場景荒誕得如同虛幻。

“舒服嗎?”

郝宿單手攬在範情背後,另一只手撥弄了一下對方跟方才的嘴巴差不多情況的手。

屬於範情的東西被沾在了他的指尖,就好像是他自願地落在範情的陷阱中,自願地被他的汙濁所淹沒。

這樣的沖擊對於範情來說實在太強了,他整個人直接就從洞府裏消失了,倉皇又匆忙,連衣衫都來不及重新穿好。

狼狽當中,還不忘又給郝宿施一個清潔術,將他的手指弄幹凈。

洞府裏因為範情的離開而變得空空蕩蕩的,郝宿看著自己幹凈的手指,收回了還呈現著攬抱狀態的另一只手,莫名低笑了一聲。

不用看都知道,現在的範情一定變成蝸牛了,估計都要害羞得直接鉆回自己的殼中。但在害羞當中,又會逐漸意識到事情的本質——他對郝宿的渴望跟占有與心魔無關,像郝宿說的那樣,是他自己想要留住人。

呼——呼——

濃重的呼吸聲伴隨著主人臉上的紅暈散開,範情縮在自己的床鋪上,眼前還是那幅畫像,但他的心情跟之前任何時候都不相同。

他在洞府裏來不及思索,只能一步步跟著郝宿的話照做,現在一個人的時候冷靜了許多——這許多也不過是相對的。

範情的腦子裏現在都被“郝宿他知道了”、“他是怎麽知道的”、“那他還討厭我嗎”這些問題縈繞著。

手上的東西在他回來以後就因為無法面對第一時間被弄掉了,此時因為想起郝宿,掌心又在泛著灼燙。

“郝宿。”

他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郝宿的名字,看著那幅畫像的眼神要比先前更加癡迷駭人。

郝宿知道那麽多事情,還問出那些問題,想必已經看出來他生了心魔。

範情有點懂了對方話裏的意思,但他還需要一點點的確認來支持自己去面對。他想要知道,郝宿是不是真的沒有討厭過他。

仙君一向做什麽事情都是成功的,唯獨在對待跟郝宿的感情上面,總是患得患失到了極點。

其實郝宿剛才的態度就表明了問題,但範情對自己太沒有信心了。

假如他不能確認這一點的話,那麽心魔還是無法真正勘破。

範情的驕傲跟自尊不允許他明知道郝宿討厭自己,還要繼續將人強留下來。唯有將其推給心魔,是心魔主導了他,他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否則的話,他早晚會崩潰的。

“郝宿。”

過於安靜的府邸內,一時間只能聽見仙君重復地喊著這個名字。

他的眼睛閉得緊緊的,右手始終跟自己隔得很開,然而腦海當中,又在不斷地回想著剛才的感覺。

範情覺得自己太過下流,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一刻他要比每一次跟郝宿的親近都要激動。

甚至都不亞於郝宿為了幫助他緩解情火,第一次主動親吻他的時候。

不對,還是要差一點點的,畢竟那是跟郝宿一起,這一次嚴格意義上並沒有郝宿的參與。

聲音不知道什麽時候淡了,呼吸卻一直都是沉沉的。

郝宿還是將範情挑得太過,往常每天都要來他這裏報道的人竟然一連三天都不敢過來,也就是每天晚上的時候幹些偷偷摸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