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仙道魁首(11)(第2/3頁)

“嗡~”伏羲琴又響了一聲,比剛才要輕,至少山洞內的東西沒有再震碎。

“不用,我是自願留在這裏的。”

郝宿擡了擡手,伏羲琴便立即落在了桌台上。或許是男子的相貌太過綺麗,又或許是他的姿態太過雍容貴氣,以至於伏羲琴看上去如同一把普通的琴。

白玉圖案映襯,更顯得郝宿放在琴弦上的手修長美麗。

輕輕一撥,琴音便在洞府內回蕩起來。

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出了一段熟悉的旋律,如果說在之前郝宿的腦海裏會偶爾閃過什麽片段又很快消失的話,那麽此刻這段旋律則是被他牢牢記了下來。

曲調流暢溫潤,跟他自身的氣質很是符合。

郝宿閉上了眼睛,大概是伏羲琴力量的加持,竟然又讓他看到了兩道模糊的影子。

一青一白,青的那道面前放著的正是一把琴,看上去有些遲鈍笨拙地在撥弄著,好半天也沒有彈好。而白的那道則是耐心非常地教導著他,在一旁握住對方的手一點一點的劃動琴弦。

穿著白衣服的人似乎張嘴說了些什麽,但一切都太模糊了,郝宿看不清楚,也根本聽不見。

等到一曲結束,郝宿睜開眼睛,目光下垂,眼皮遮住了裏面大半的情緒。

他的記憶裏從來沒有這兩個人,也沒有這段旋律。

身為名動京城的風流才子,郝宿善文善武,各種樂器也都會一點,但他記得很清楚,從來沒有人教過他這首曲子,他也沒有彈過。

那麽,這段曲子又是從哪裏來的?那兩個人跟他又是什麽關系?

手指在琴弦上按了一下,琴音當中混雜著一道意味不明的笑聲。

視線再擡起的時候,郝宿的眼裏已經沒有了多余的情緒。伏羲琴依舊待在桌子上,只偶爾周身才泛起一些流光。

郝宿既沒有追究剛才的那些片段,也沒有將系統叫出來詢問,他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這回事一樣。

注靜峰上的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魔尊就這樣成了仙君的“座上賓”。

範情怕郝宿一個人待著悶,只要有時間就來陪他,三不五時的還會尋各種各樣有趣的玩意兒給對方,不管這些東西是什麽,有一樣是相似的,那就是它們都價值不菲。

有些甚至就是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但只要郝宿開心,範情總是樂意給他尋來的。

跟郝宿預料的一樣,範情對於洞府裏的每樣東西都十分熟悉,因此第二天一進來他就發現壁上的琉璃盞不見了。

屋內沒有痕跡,他便也沒有問,只是心裏更加篤定郝宿不喜歡他,以及兩人看上去的和諧都是對方假裝出來的,或許郝宿每時每刻,包括現在都在憎恨著他,想著要怎麽離開這裏。

琉璃盞是範情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一處秘境中得到的,即使誤會它被郝宿砸了,範情也沒有生氣。在他看來,現在的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他沒有生氣的資格,該生氣的人是郝宿。

他甚至還傻得在跟郝宿說話的時候多看了幾眼對方的手,生怕郝宿砸東西的時候把自己弄傷了,畢竟對方的靈力都給他暫時鎖起來了。

等看到郝宿兩只手除了被他昨天沒忍住親出來的淡淡痕跡外,其余什麽痕跡都沒有後,他才放了心。

“郝宿,你要是不開心,可以罵我。”

“仙君叫什麽名字?”

出乎意料的,郝宿沒有接範情的話,反而還問了他這樣一個問題。他分明是知道範情的名字的,卻還是要這樣故意再問一遍。

上一次範情的名字是右說出來的,對方自己沒有親口跟郝宿說過。

“範情。”

“範是……”範情正想要說範是風範的範,看了郝宿一眼後,又閉上了嘴,輕輕拉住了對方的手,用手指在郝宿的掌心一筆一劃地把自己的名字寫了出來。

他們之間再多的碰觸都已經有過了,就連昨天那副情景裏,範情也都是睜著眼睛的。

可現在他卻會為了這樣的親近感到不好意思,托著郝宿的手也一再的升溫發燙。

等寫完了以後,範情才擡起頭盯著郝宿的眼睛,將自己的名字又重復了一遍。

“我叫範情。”

“範情。”郝宿的目光漫不經心地留在自己的掌心,讓人產生一種範情寫下來的筆劃變成了他自己,現在正赤/裸裸的被郝宿看著的錯覺。

他們之間又陸續說了幾句話,這樣相碰在一處的手卻始終沒有分開。

以範情的打算,他是準備盡早治好郝宿的傷,但魔尊好像並不屬意於此。

他們之間並不經常會有什麽超出界限的事情發生,真要有的話,每次也還是範情主動。

不過自從上一次郝宿知道了他的名字後,就很少叫範情仙君了。

所不變的是,注靜峰上每天夜裏都有一個人對著畫像,面無表情的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