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仙道魁首(9)(第4/4頁)

手狠狠地顫動了一下,荒誕非常的念頭使得範情渾身上下激顫無比,黑霧一樣的眼眸裏沁出了水意來。

兩人的指節互相挾制,痛意提醒了範情,郝宿還在等待他的回答。

在郝宿醒來以前,範情有想過對方會是什麽反應。他是會冷淡又厭惡地看著他,還是會嘲諷惱恨地辱罵他?

但都沒有。

範情寧願郝宿罵罵他,也好過這樣心平氣和地來跟他說話。

他不舍得郝宿自己在心裏生氣,又沒辦法放開他,所以讓郝宿來恨他是最好的。

眼裏的水光越積越多,範情始終沒有回答郝宿的問題,而是朝對方更靠近了一點。

空著的那只手將魔尊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一如他們曾經無數次的親密,範情單手摟住了郝宿的脖子,右手捏著面具的邊緣,在唇瓣相貼的時候,搖搖欲墜到了極點。

是如此不合時宜的發展,然而郝宿沒有拒絕這個吻。從淺嘗輒止,到反復碾.磨。

漸漸的,扣在一起的手分了開來,在郝宿的手按在範情的後脖上時,冰涼的淚水滴在了他的衣袍上。

談話隨著這個吻開始不了了之,情火不再被有意克制,洞府內香氣彌漫,只教人不斷沉淪其中。

“郝宿,我……握不住了。”

範情似乎格外喜歡叫著郝宿的名字,從他不再掩飾自己的感情以後,總是會這樣喊著他。

無數的主動都隨著這兩個字被他交到了郝宿的手裏,心甘情願的。

郝宿第一次幫範情緩解由爐鼎體質帶來的渴望時曾經叮囑過對方,如果拿不住面具了就告訴他。

眼下這樣的情況裏,範情是不應該說的。他將郝宿囚禁在了自己的洞府裏,卻又下意識朝著對方求救,遠比兩人的吻更不合時宜。

可一切又都這樣自然的發生著。

聲音被吻得似乎也泛出了水意,但郝宿沒有去管他,而是將範情一直不敢觸碰他的右手拉著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啪嗒一聲,面具因為失去最後一點支撐的力氣而落了下去,範情的右手抖著要蜷縮起來,卻又被郝宿強硬地重新按下。

他悶哼出聲,整個人也跟著顫起來,像極了掛在枝頭,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最後一片葉子。

眼淚掉得更兇了起來,範情不斷地喊著郝宿的名字,尾音在洞府內回蕩著。

每一個被他尋來的異寶,都見證了仙君徹底的失控。

“還要嗎?”

郝宿在提醒範情,現在收手的話還來得及。但他的唇沒有離開範情的唇,手也沒有離開範情的身體,連同按著對方的手,也都保持著原樣。

冷如白玉的手被郝宿的手覆蓋著,指節稍一曲起,就被立刻按壓下去。

重復的動作裏,早就布滿了緋紅,最終狠狠揪住了郝宿的衣襟,指尖用力到泛白。

同時壓抑的聲音也更響了,範情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紅唇微啟。

“要……”

要更多的,更多的。

“郝宿。”

範情又在喊郝宿的名字了,下一刻,視線便天旋地轉起來,人倒在了玉榻之上,衣帶被手指一挑,就立時散了開來。

他的發簪被郝宿摘了下來,室內的光順著仙君的心情,也暗下去了諸多,柔和地灑在了兩人的身上。

在一片靡靡當中,範情閉上了眼睛。

這裏被他下了禁制,沒有他的同意,別人進不來,郝宿也出不去。

仙君沒有比這一刻覺得自己有多卑鄙的了,即使郝宿給予了他回應,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可他卻在這樣的權宜裏歡喜非常。

“郝宿。”

面無表情的臉上淚水像是總也流不盡似的,範情將人抱得緊緊的,不叫對方看清他此刻眼中的戚哀。

等到郝宿身上的傷好了以後,他會將他送回去的。

在此期間,就讓他偷來一點點的快樂吧。

只是範情才喊完人,就感覺到郝宿將他放了開來。

“那麽,仙君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