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高嶺之花(19)(第2/2頁)

聽到他的話,範情慢吞吞擡了頭,也不開口,只伸手環住了郝宿的脖子,而後姿態柔順地親了上去。

他的學習能力仿佛天生就要勝人一籌,極有技巧地將自己交托給了郝宿,由著對方盡數支配。

壓在扶手上的手移到了範情的腰上,對方坐在那裏,仰著頭,單薄的姿態,卻是完全予取予求的模樣。

吻漸漸變了質,有些意亂情迷起來。

範情一再地往椅背上背著,渾身發軟得坐立不住。郝宿手上用了力,將人抱了起來,而後兩人互換了一下位置。

他坐在了椅子上,範情則是跨坐在他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倚在了郝宿身上,但更方便了這場尚未停下來的親吻。

室內有曖.昧聲響不斷,範情被郝宿捏著下巴,嘗得都快要變熟了,有時甚至連吞咽都來不及。卻也僅僅如此,再多一步是沒有的。

衣領的扣子沒有扣好,敞出一片雪白,因為當下的形勢漫出了極為漂亮的粉。範情顫著睫毛,腔調帶了哭音:“郝宿,我滿十八了。”

椅子本就小,兩個男生這樣抱在一起,空間已是萬分逼仄,可範情還是一再地要往郝宿身上擠去。

兩人俱是呼吸不穩,靠近的桌子上擺了一張相片,正是他們穿著校服的合照。裏頭看著有多規矩疏遠,外頭就有多親近逾矩。

郝宿聞言一笑,替人拉好衣服道:“那也不行。”

溫柔得不容反駁的語氣,聲音卻也是有些沙啞的。見範情眼底尚有氤氳,又親了親他的眼皮,而後將人往懷裏摟緊了幾分,好叫範情能夠貼著自己,得了片刻的滿足。

“情情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什麽要過來找他。

雖然沒有得到真正想要的,但範情也被抱得十分舒服。郝宿在家裏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範情稍微一動,就能感覺到他們是在一起的。

愉悅隨著壓迫源源不絕地在腦海中呈現,範情過一會兒才在郝宿的耳邊道:“我想你想的厲害。”

已經放長假了,範情當然不會一個人待在宿舍,可家裏只有他一個人,就算是跟郝宿視頻通話,也只是看得見摸不著。

事實上正是因為跟郝宿通過了視頻,範情才想來找他的。那種想要擁抱郝宿,親吻郝宿的願望強烈到讓人無法忽視,就好像是深入骨髓的癢,要掙脫著鉆出來。

如果不是郝宿家裏還有別人的話,恐怕一開門範情就會抱住對方,然後親過來了。

他話講得輕,嗓音裏原本泠然的味道現在盡是秾情,很有種枝頭孤芳被揉碎了,連花汁都滲出來的感覺。

郝宿每撫一下範情的後背,對方的呼吸都要急促一下。

那天兩人到底也沒有再做別的事,郝宿留範情在家裏住了一晚。

算算時間,離現在也不過十幾天的樣子。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進了小區。就在郝宿跟範情說話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萬縱不知道從哪裏走了出來,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單薄,臉色也極差,仿佛很久沒有吃好睡好。

他被送到國外一轉眼都過去快一年了,要不是一出口就喊出了兩人的名字,恐怕郝宿都記不起對方是誰。但範情卻是一眼就認出了萬縱,只是因為對方看向他的眼神,和從前一樣帶著鄙夷和憎惡。

下意識就要將郝宿擋在身後,以防萬縱會有什麽過激的行為。

範情的所作所為盡管被反應上的遲鈍耽誤了,但也是沒有過什麽思考,本能下的保護。

不過腳步才動了一下,就被郝宿握住了手。

“郝哥,我回來了。”萬縱才說完這句話,就看到了對方的動作,他臉上還是揚著笑,就像以往跟郝宿相處時一樣,但此刻看上去總是有種叫人心底發寒的怪異,“你看到我高興嗎?”

“其實我一直想要問你,為什麽不理我了,我們以前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你做什麽事情都要帶著我一起,可你現在卻為了他聯系我父母,要把我送到國外。”

說著,他的目光落到了範情的臉上,透著陰冷的惡毒。

“就為了他,一個整天跟在你身後的變態,你就要跟我劃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