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霍無厭這樣短時間一連殺了數人的行為,還是太過於惹眼,現在還可以以八師兄背叛的事為由,好好清理一下,但清理歸清理,這麽一下就差把弟子殺完的行為想要讓弟子不懷疑身份,多少有點不靠譜。

季玄在目睹幾次殺人事件之後,提出這個疑惑點,畢竟霍無厭這殺人連個什麽正經理由都不找,每次所謂的正經理由全都是靠那群弟子自己惶惶不安地猜,當然不正經的理由倒是挺多,比如呼吸太重吵到他了什麽的,一聽就很鬼扯的那種。

季玄覺得這行為百分百要被人懷疑,正想著找什麽理由解決一下,甚至不惜探入那邊弟子之中,探聽消息。

這群弟子幾乎現在都是把季玄當作統一戰線的人,畢竟小師弟看起來好像比他們還要慘。

季玄偷偷潛入就是為了探聽各種秘密,結果別說想要暗殺霍無厭,懷疑霍無厭身份的消息了,這群人居然還覺得霍無厭殺的人肯定就是什麽臥底,心懷不軌之人,就算沒有被洗腦成功的,也幾乎只想快點找到八師兄的同謀,而不是懷疑霍無厭的身份,明明如此暴虐的行為,居然沒有一個人懷疑,季玄就挺難以理解的。

難以理解歸難以理解,季玄的觀察並沒有停止。

師兄師姐們還是需要修煉的,季玄這群還不知道能活多久的師兄師姐們有幾個修為高深的更是化神修士,以免弟子們當真人人自危,霍無厭也不好每一個人都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殺,後面幾乎留的幾乎都是修為更加高深又或者喜好閉關的人。

在所有其余弟子不知道中,霍無厭無聲無息間又殺了好幾個開始閉關修煉的非扮演者。

再又一次前去解決某一位弟子回到宮殿後,霍無厭就瞧見季玄正靠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什麽,他笑了一聲,就見季玄回頭了頭,瞧著他道:“笑我?”

“在想你在想幹什麽。”霍無厭靠在門檻邊,不遠不近地望著季玄。

季玄沐浴在陽光下,突然聽到這有點哲學的問題沒忍住笑了下,他拍了拍自己不遠處的坐塌,無聲邀請著不遠處的人,然後才說起自己剛剛到底是在想什麽,“其實要說想什麽,也沒想什麽,就是我遇上了一個問題。”

“嗯?什麽問題?”霍無厭來到季玄熱情邀請的坐塌前落座。

“百裏聞,他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動作了。”

按照季玄之前的猜測,對方十之八九是接到了什麽要弄死季玄的任務,又或者說是接到存活任務的人,但百裏聞除了第一次,後面都一直沒有動手。

季玄都已經要在蒼嶽仙門存活半個月了,對方都還沒開始下一步動作,關於這一點要麽是季玄猜測錯誤,對方根本就不是接到了什麽類似的任務,要麽就是百裏聞在這憋著什麽大的呢,他們之間並不知曉通過這次試煉是不是就一定能得到傳承,但不管能不能得到,至少還是要完成羊皮卷交代的任務。

也還不算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霍無厭選擇了弄死非扮演者那邊的人,那就說明他們勢必不能先除掉百裏聞,而百裏聞動季玄卻是一舉三得,不僅能夠完成自己的任務,還能淘汰掉季玄和霍無厭。

所以霍無厭的任務從來不僅僅是單純弄死非扮演者,其中一個隱形任務就是保護所有的扮演者,而扮演者之間也非全都是互惠互利的關系,肯定就有任務是關於弄死另一方扮演者的,簡而言之,這個遊戲並不容易多人得勝,而霍無厭看似是占盡優勢的那一個,其實同樣受到的各種限制也多,只要扮演者這邊內鬥有一個人出事,他前面的努力都相當於白費,簡而言之就是很麻煩。

季玄搖著手中用來娛樂的骰子,“現在知道三師兄是百裏聞,禦獸的九師兄是靈鶴宮宮主,而十六師姐是陽硯山,白子濯是十七師兄,就是不知道應暮辭到底是誰,以及陽硯山的那位家臣有沒有進來。”

說完之後,季玄緊接著道:“現在人也就剩那麽多,說實話我感覺那位家臣應該沒有被卷進來,再說應暮辭,我感覺他藏得很深,有點像六師兄,也有點像大師兄。”

其中的六師兄正好就是時常要在霍無厭面前露面,霍無厭羊皮卷上所寫最為信任的弟子灼央,季玄之所以是懷疑,而不是確定人就是灼央,又或者是其他人,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原因,主要就是灼央的表現實在太像一個遊戲中的npc,若是灼央是應暮辭,很難想象對方能夠頂著原本的身份說跪就跪,高高在上久了的人就算演戲也未必真的能夠拋開上位者的尊嚴,比如百裏聞扮演的三師兄就是其中個例。六師兄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孔雀男,張揚華麗到過頭,實在與應暮辭本人的清冷蒼白難以掛鉤,

所以比起懷疑應暮辭是灼央,季玄更懷疑對方是沒什麽存在感,但修為最為高深的大師兄,大師兄是首徒,修為也是所有弟子中最為頂尖的,可是作為一個修為最高,本身又是首徒的人,季玄實在難以想象對方為何能夠低調到要不是季玄與霍無厭要殺人了,都不一定能夠察覺到對方存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