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主線進行(第3/4頁)

前面的那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為什麽當天萩原研二要一直跟著他?為什麽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都聯系不上?

警察辦案,並非全都從證據下手,有的時候憑借靈光一現就能夠逆推還原情況。

千代谷徹絕對是個好警察,他破案的效率令所有媒體都找不到攻擊的點。

金發男人有些痛苦地扶住額頭,那雙紫灰色的眼中起起伏伏著一層道不明的情感,最終只是簡簡單單化作五個字:“怎麽會這樣……”

如果是共感沒錯,那麽千代谷徹在感受到姐姐那邊出了問題後,聯系起他們遊離的態度,會不會產生其他的什麽想法?

若他真的能感受到神索那邊的疼痛的話……那他們做的這些,豈不是等於間接導致了千代谷徹昏迷?

他們不僅害死了神索,還害了自己的同伴?

這太可笑了吧?!

這種猜測實在是太過於離譜,離譜到降谷零下意識想要否認萩原研二一開始所說的那句話;這個想法又讓他有些難堪,因為他不受控制的大腦開始回溯之前的記憶,甚至為此找到了多個疑點。

其實千代谷徹隱瞞的並非天衣無縫:就好比一開始,所有人包括資料都說千代谷早織已經死了,就只有千代谷徹無比堅信著她依舊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且他知道她活得很不好,所以要盡快找到她。

他沒有經歷過火災,卻依舊產生了PTSD的現象,且受影響至今。

再細一些,千代谷徹與教官對打那時突然停住動作險些被木刀砍到,他借口說是低血糖犯了,但走路一瘸一拐的問題卻沒法解釋,偏偏降谷零專門撩起褲腳也看不出端倪。

那段時間對應的,神索前去警告千代谷徹,間接搞砸了加拿大威士忌的任務,似乎還跟琴酒打了一架,受了傷。

這件事在情報組裏並不是秘密,而降谷零在一開始去調查神索資料的時候湊巧記住了……

好像一時間,他想不出來還有其他的可能。

降谷零覺得眼前有些發黑,整個人仿佛出現了軀體化的特征,木得發僵,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想起自己在與神索見面時的模樣。那時的降谷零還不知真相,只是懷著對神索的憐憫之心,想著“千代谷徹已經站在光明下一片坦途,而她的姐姐被困在齟齬的組織中如此悲哀”。

事實上並沒有。

他們不知道神索潛伏在組織裏付出了多少血淚,不知道她如何忍受視力衰退、身體衰敗再到被組織一步步拋棄、折磨的全過程。

他們不知道千代谷徹一人承受了兩份苦楚,甚至還要感受慢性毒藥來自精神和身體的雙重壓力,白天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他們周旋。

原來,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在繼被神索的真實身份顛覆了感官後,他又一次被千代谷徹給推翻了自以為是的想法。

千代谷徹能感受到姐姐遭受的痛苦,自己身上還中毒,那麽他到底是怎麽日復一日地堅守在工作崗位上,還要維持著正常的狀態不讓周圍的人發現的?

他對自己...得多狠啊!

恍惚中,他似乎把最後的想法說出了口,因為萩原研二說話了。

半長發的男人雙手抱胸靠在墻邊,微垂著頭道:“toru這些年看著越來越單薄了,他的制服從來沒有變換過型號,甚至我還覺得他為了維系表現出來的正常,在裏面還多墊了幾件衣服。”

“唔,應該可以把‘我覺得’給去掉,那家夥就是清減到連制服都快撐不起來了——減肥的小姑娘可多羨慕?”萩原研二用一種嘲諷的語氣道。

“他想瞞我們,瞞所有人,可能瞞到去死,把那個見了鬼的組織要的秘密帶到地獄裏去!”

——千代谷徹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

“那個家夥...那個家夥...他是不想活了吧。”

松田陣平的聲音壓得極低,仿佛還能聽到一絲輕微的哽咽,那架在臉上的墨鏡成了他最後的防線,卻依舊遮擋不住他有些扭曲的表情,卷發青年撐著頭,將本就亂糟糟的頭發弄得更加淩亂。

“我們要怎麽辦?我們能怎麽辦?”他有些茫然的問,目光掠過不知何時丟在地上、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報告單,“早織,徹....我們欠千代谷一家的?!還是他們造了孽碰到了我們?!”

一個生死未蔔,一個昏迷不醒,他們再牛逼、再能上天,也不能到死神面前……討價還價啊。

“是那個組織,自始至終,都是那個組織。”

萩原研二還是執拗地糾正松田陣平的說辭,他此時異常冷靜,似乎所有的情緒在這幾天的陪床中已經被燃燒殆盡了。

他依舊執著尋找千代谷徹打耳釘的原因,但不管怎麽查都找不到其他的線索,就像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麽千代谷徹會開始戴金屬眼鏡,有時又懶得戴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