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2/3頁)

然而蕭善詩揍的他嗷嗷叫,叫到了薛元沁都出來了,薛元沁一出來就看到他哥被小娘子追著打,目瞪口呆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幫的話,兩個男人打一個女人,說出去丟人不丟人啊。

不幫的話,他哥被揍得好慘哦。

最後還是薛元沁實在看不下去,小聲說道:“你們別鬧啦,再鬧山君跟猞猁猻就要聽到了。”

蕭善詩這才收了手,薛元沁跑過去扶住自己的哥哥,轉頭看向蕭善詩小聲問道:“三娘,你別生氣,我哥有的時候說話做事不會想太多,他沒壞心的。”

蕭善詩甩了甩手哼了一聲:“他做了什麽你問問他吧。”

說完蕭善詩就走了,薛元沁轉頭看向薛元思問道:“你又做什麽啦?”

薛元思有些尷尬,但還是將蕭善詩的話說了一遍,同時有些困惑:“我錯了嘛?”

明明是大家都開心的結局啊,小猞猁也沒說他什麽,韋家人也能活下來。

薛元沁沉默一下說道:“我覺得三娘說得對,阿兄這件事情做的欠考慮,猞猁猻之前說過他想要的是能夠幹活種地的人,目標是成年人的,更何況世上不幸的人那麽多,難道個個都要猞猁猻去救嗎?猞猁猻願意嗎?”

薛元思撓頭:“他……他應該不會不願意吧?”

薛元沁都覺得他哥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忍不住說道:“你不是他,你想收留是你的事情,為什麽要用你的想法去揣測別人呢?”

薛元思沉默著沒有說話,而程敬微站在樓梯上已經不打算出去了。

之前他還想著教育薛元思,如今看來……沒必要。

這對兄弟的性格已經決定了他們的思維,薛元沁是個脾氣比較溫和柔軟的人,而薛元思看起來就比較強勢,所以兩兄弟日常都是薛元思拿主意,也就養成了他這種喜歡以自我為中心的習慣。

面對程敬微他還不太敢,但是猞猁猻年紀小,看上去也很好說話的樣子,他就會習慣性的用自己的想法揣測小猞猁。

駱時行還不知道有這麽一段,聽了之後腦子裏莫名的出現了一句話: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這是什麽普信男啊。

為什麽經過那麽多挫折薛元思還能有這個思想?

就連當初說出這句話的教主被錘了之後都老實了,薛元思這是什麽情況?

駱時行不能理解,他看著程敬微問道:“那為什麽把他放到鹽礦那裏呢?萬一他看出來了搗亂怎麽辦?”

程敬微挑眉:“他還能怎麽搗亂?我讓他過去監工礦工而已,又不讓他管別的。”

而薛元思過去,那邊的人說不定還會很排斥他,誰喜歡忽然又空降一個頂頭上司呢?

尤其是賬房先生,本來就不是很安心,天天擔心自己會被換掉,最怕的就是那個經常過來清賬的小娘子,人家賬目算的清清爽爽,賬房先生也想跟著偷學,可惜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麽算的。

再去一個……以薛元思的自我說不定就要跟礦上的人起沖突,這裏的民風本來就野蠻,而礦工更是其中之最,到時候薛元思能不能活著從礦場出來都是個問題。

否則程敬微怎麽會把要驅逐的人放到那麽一個重要的地方去?

只是這些他沒打算跟駱時行說,太陰暗了,不需要讓小猞猁去接觸這些陰暗面。

然而他不說,駱時行就想不到嗎?

怎麽可能,他可是上過學,被五千年的厚黑歷史好好熏陶過的人。

他最後嘆了口氣說道:“那就看他能不能學乖了,如果能讓他清醒,以後也不是不能回來,如果一直不清醒,那就看他自己能不能生存下去。”

程敬微愣了一下觀察了一下駱時行的表情,發現他非常平靜這才松了口氣。

駱時行忽然問道:“你打算怎麽說?”

這個問題處理不好容易讓大家離心,人心散了隊伍可就不好帶了啊。

程敬微十分有底氣說道:“這個交給我。”

一般他說這句話,駱時行就不會再多問什麽。

於是第二天吃完早飯的時候,程敬微忽然開口說道:“大家留一下,我有事情要說。”

駱時行本來正在那啃竹節果,這玩意酸裏帶一點甜,現在正好是成熟期,還挺好吃的,於是他帶著人采了一堆回來,飯後總要再來兩個清清口。

在聽到程敬微的話之後他頓了一下,剛要放下手裏的竹節果就聽到程敬微說道:“你接著吃。”

程敬微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別吃太多,對牙不好。”

駱時行學著熊貓“嗯嗯”的應付他,捧著竹節果繼續啃。

其他人坐在食案之後面面相覷,剛剛程敬微表示有事請說的時候還挺嚴肅的,他們都正襟危坐做好了準備,結果突然畫風就變了,這到底是要嚴肅還是不嚴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