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第2/3頁）

當然。

大多數都是，女孩子。

嘿！

姑娘家收斂一點！

口水！口水！

你們還能不能好了！

淩楓只得告訴她們等一中那邊比賽結束之後，自然會有人把視頻放到網上去，這才把這群眼裏泛著狼光的姑娘送走了。

李常超來找他的時候淩楓還挺驚訝的，前一天他找了半天都沒找著人。

“你找人談事情都往廁所跟前湊的啊？”淩楓扭頭看了眼背後的男廁所，雖說沒什麽味道，但總覺得膈應得慌。

李常超靠在欄杆上，俯瞰著下面的教學樓，悶聲說：“體育部辦公室的鑰匙被拿回去了，只有這邊比較安靜。”

淩楓這才想起他體育委員和體育部的職位都被撤掉了。

李常超一直很在意這個，這會兒淩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半天才應了一聲：“啊。”

李常超往欄杆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側過頭看他：“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特討厭你。”

淩楓盯著他沒說話。

他還真不知道。

“你長得好，幹什麽都討人喜歡，我為這個班忙裏忙外這麽久，都比不上你一句話有號召力。這也就算了，”李常超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惡毒起來，“你好好玩兒不行嗎，為什麽要學習，你家不是挺有錢嗎，以後隨便找個關系上私立不就行了，幹嘛還要和我來搶一中的位子？”

淩楓第一次發現一個人一旦不要臉起來，真的是——

非常欠揍啊！

他現在手癢的不行，特想對著這張扭曲的臉來一拳，看看能不能讓它變回原樣。

事實是。

他就這麽幹了。

拳頭撞上李常超臉的時候，淩楓覺得特別痛快。

新仇帶舊恨的，堵了兩天的憋悶感終於得到了紓解。

李常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見了血，頓時怒了，齜著牙沖過來要揍他。

他的體能素質不差，乍一看還挺能唬人的，但在淩楓眼裏，他的動作就有些小兒科了。

淩楓輕巧地躲過他毫無章法的一通亂拳，繞到背後對著他的腳踝勾了一下，李常超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個人撲在了廁所門框上。

“你這臉大的太陽都兜不住了，我跟你搶位子，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淩楓笑了笑。

李常超轉過身，額角飛快地腫了起來，嘴唇也磕破了一塊，正流著血，但他完全顧不上，驚訝地問：“你不考一中？”

“考啊。”淩楓說，“但我不考體育特長生。”

“什麽？”李常超皺了皺眉。

淩楓一臉誠懇地說：“我要考保送生。”

“……”李常超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你知道我們學校每年保送一中的就幾個人嗎？”

“五個啊。”淩楓說。

“你有把握？”李常超瞪著他。

“我說有你也不信啊。”淩楓也瞪著他。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

“你真不考體育特長生？”李常超不太相信似的問。

“你再逼逼我就考。”淩楓說。

李常超立刻閉上了嘴，好一會兒才說：“對不起。”

“要是對不起有用還要死刑幹嘛？”淩楓問他。

李常超皺了皺眉，拳頭在身側捏緊了又放開，深吸一口氣說：“我不奢望你能原諒我，但照片的事情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淩楓看著他沒說話。

“就這樣吧，我先走了。”李常超嘆了口氣，轉身要走。

“你這樣不累嗎？”淩楓忽然說。

“啊？”

“以前也好，現在也好，你老這麽和人比來比去不累嗎？”淩楓問。

“……累啊，但是這個社會不就是這樣嗎，弱肉強食，你不去和別人比，遲早有一天會被淘汰。”李常超苦笑著說，“淩楓你活得太順風順水，想要的東西立刻就能拿到，你不懂我們這些人的心情。”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淩楓站在那，胸口有些發堵。

想要的東西立刻就能拿到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已經五六年了。

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放學的時候淩楓情緒低落得很明顯，夏衍一眼就看出來了。

騎著車還在走神。

剛才直接從水坑裏騎過去，汙水濺了一褲子都沒發現。

“小心車。”夏衍側過頭在他耳邊說了句。

淩楓一下子回過神來，猛地拐了個方向，拐完才發現前面別說車了，連顆碎石頭都沒有。

“夏小衍你別突然嚇人行不行啊？”淩楓抱怨著。

“你剛才走神走得我怕你前邊沒車也往柱子上撞。”夏衍在淩楓肩頭找了個舒適的位子靠著。

“我就算走神走到南極去了也能把你安全送回家。”淩楓笑了笑。

夏衍側頭看著他，沒說話。

他看得出來淩楓並不想談他走神的理由，這會兒他雖然在笑，眼睛裏那點憂傷騙不了人，這小孩兒在熟人面前演不了戲，一看眼睛就暴露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