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喂藥/深吻(第2/3頁)

“喝了藥才會好,才不會生氣。”

低低的誘哄貼著耳畔響起。

馥橙喉間發出極小聲的嗚咽,恍惚之間幾乎以為他在哭,可細看了又只見他緊閉著眼。

俞寒洲低頭同他額抵著額,親密無間,哄道:“我喂你好不好?”

馥橙沒說話,只膚色蒼白的拳頭抵著心口,有些脆弱。

屋內沒人,俞寒洲不願喚人吵了他,將他妥善地放回榻上,蓋好被子,就要起身去換一條濕帕子。

哪想馥橙一察覺到男人離去,立時睜開了眼,瘦骨伶仃的手指緊緊抓著俞寒洲的衣袖,朦朧的淚眼當即便滾下淚來。

他嗚咽出聲:“你別走。你陪著我好不好?”

“我控制不住……”

俞寒洲當即又把他抱起,緊緊捂到懷裏,拍著背,啞聲哄道:“不怕,本相沒走。本相摟著你去好不好?”

“嗯。”馥橙這才點了頭,脫力地安靜下來,軟在男人懷裏。

俞寒洲抱著他過去取了帕子,回來後小心地給他擦臉。

馥橙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隔了好久,他才軟軟地出聲:“你在這裏我就能好一點了。”

“我知道。”俞寒洲知曉少年這時候脆弱,將人裹著毯子抱到腿上,很快端過了碗,道,“橙橙喝一口。”

馥橙聽話地抿了一口,又蹙著眉扭過頭。

其實碗裏已經加了稀釋苦味的藥草,但因著本身就是奇苦的藥方,再稀釋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藥對於馥橙的病並沒有完全根治的用處,畢竟時代條件有限,精神疾病本就很難醫治。

不過俞寒洲見識廣博,又有豐富的行醫經驗,知道用什麽藥才能減緩馥橙的痛苦,讓他安靜下來,不再受折磨。

男人輕輕摩挲了一會兒馥橙的臉頰,見少年安靜了許多,這才端起碗喝了一口。

隨即,粗糙的手指輕輕捏住少年的下巴,俞寒洲俯身靠近,封住了馥橙的唇。

唇齒被抵開,苦澀的藥被一點一點渡了過來,溫柔地掃過他瑟縮的舌尖。

馥橙雙足禁不住絞到了一處,整個人往後靠,又被吻得更深。

他被迫將藥咽了下去,又被安撫地吸著唇舌挑弄,整個人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等到俞寒洲松開了唇舌,馥橙方後知後覺地吸了口氣,抿住了嫣紅的唇珠。

可沒一會兒,男人又再次含了藥喂了過來,迫著馥橙溫順地張開口,接納那近乎於深吻的哺喂。

有些吞不下的藥汁沿著雪色的肌膚滑落,又被舔去。

相觸的唇舌不過片刻分離,又很快粘到了一處,反反復復。

馥橙覺得很苦,卻又渾身軟得提不起勁,隱秘的快意從相接的唇齒間擴散,讓他像是喝了酒一般醺醺然,臉頰滾燙暈紅,幾乎醉了過去。

數不清喂了幾次,那滿滿一碗藥卻注定要徹底烙印在馥橙的記憶裏。

最後他忍不住了滿臉通紅,埋在俞寒洲懷裏呼吸急促地磨蹭,險些要哭了。

只這時候尚在病中,身子虛弱,並不適合太放縱。

俞寒洲摟著他,放下了床帳,四周便昏暗了許多。

馥橙被抱著輕輕揉弄,足背忍不住繃緊,蹬亂了床褥。

等到那股沖動徹底平靜下來,他已然脫力地軟在俞寒洲懷裏,累得睜不開眼了。

“睡吧,乖。”俞寒洲吻了吻他汗濕的頸脖,將他裹進被子。

藥效慢慢發揮作用,馥橙也安靜地睡了過去。

等到他徹底睡熟,男人方松開馥橙,下了榻,取了溫水來給他擦拭清理。

因著裏衣弄臟了,要換掉,俞寒洲又著手給他換。

昏暗的紗帳裏,側臥的馥橙肩骨削薄,白膩的背上蝴蝶骨極為明顯,一身雪膚溫軟得仿佛美玉,只除了腹部處略微帶了些紅印,像是被粗糙的指腹摩挲過留下的紅痕。

俞寒洲並不多耽擱,給人套了裏衣,便緊緊裹上錦被,以免馥橙著涼。

伺候的侍女跪在外間,將盆子裏馥橙的衣物端起,擡眸一望,卻見立於床榻邊的男人正彎腰給榻上美人墊著枕頭。

晨起時換的一身墨色朝服此時早已淩亂,於午後的光影中少了幾分清貴禁欲,卻多了些柔情蜜意。

再一看盆中衣物,只有世子一人的,想來是世子久病不見痊愈,又犯了疾也未可知。

否則今日大人不至於不見外客,連戶部尚書等人來了皆是空等一場方走。

侍女早已與人婚配,倒是見怪不怪,很快上前將撩起的珠簾和紗帳一層一層悉數放下,將過於明亮的日影遮擋,這才端著盆和空了的藥碗悄聲離去。

聽到極輕的關門聲,俞寒洲坐到榻上,俯身以指腹描摹少年沉睡的姿容。

馥橙適才耗了精神,這一覺當是能睡個安穩。

俞寒洲抵著少年的額,輕啄唇珠,喃喃道:“醒了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