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軟玉溫香投入懷/初吻(第3/5頁)

也不知道在和誰置氣。

……

另一廂,俞寒洲本就政務繁忙,哄睡了小藥罐子,還得回去書房批奏折。

青霧來稟的時候,男人正和一眾下屬商討年後興修衡河流域堤壩的事宜,打算將衡水分流,以根治每年的洪災。

聽到侍女說「安定侯世子做了噩夢,想請大人過去一趟」,工部尚書等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覷。

合著宰相金屋藏嬌,藏的是未來的小國師?

不是說安定侯世子對太子爺情有獨鐘?

他們大人不會是強取豪奪、橫刀奪愛吧?

幾名大臣滿頭霧水,看著俞寒洲的神色也帶著疑惑。

不過俞寒洲向來重社稷,這等小事也就是吩咐一句的功夫,他們並沒準備就此告退。

哪想工部尚書的茶盞剛剛端起來,書桌後坐著的男人便霍然起身,冷著臉道:“今日商討到此為止,明日早朝後繼續。散了吧。”

話畢,長身鶴立的男人便一手捏著折扇,大步出了門。

侍女福了福身,緊跟著離去。

只剩下高值笑著道:“幾位大人不若乘相府的船分頭回去?大人近日的行蹤卻是不好叫外人知道。”

無法,眾人只得起身離去。

工部尚書走在高值身旁,道:“俞相不便透露行蹤,不會是因為近日藏嬌的流言吧?”

高值道:“正是。世子尚在病中,需要靜養。”

工部尚書一時唏噓不已,嘀咕道:“倒是頭一回見宰相如此,不過也難怪,先前皇後那般行徑……世子是該好生養著。”

……

南廂房。

馥橙不過揪了兩下被子出氣,房門便被人推開了。

他一時擡眸直勾勾去瞧,就見俞寒洲擰著眉進了屋,沒等侍女進來,便將門關上了。

馥橙也不說話,等男人走到榻邊,俯身來摸他的額頭,方小聲道:“有人嚇我,我害怕。”

俞寒洲正用溫熱的掌心撫過少年的眉眼,又去探馥橙的脈,聞言眸色陡然一沉,直起身轉頭斥道:“靖安衛。”

下一瞬,四名暗衛無聲地推開窗戶跳了進來,跪在地上。

“適才誰來過?”

為首的靖安衛道:“回大人,未曾有人來,只一柱香前世子醒了,擲了一顆夜明珠到床腳,似是做了噩夢,隨後世子拉了鈴,青霧進來察看,問了一句便出去尋了大人。”

俞寒洲銳利的眸掃過室內,道:“可有其他異動?”

靖安衛回憶了一番,道:“許是潮聲,江上並無蚊蟲野獸。”

“退下。”俞寒洲沉思片刻,屏退了暗衛,又親自在屋內查看了一番,連門窗都未曾放過。

過了一會兒,男人才返回,坐到榻上,安撫地摸了摸馥橙的臉頰,哄道:“無事,本相看過了,沒什麽異常,也沒人能害你。”

馥橙沒有動,只雙眸似乎蒙上了一層霧氣,小聲道:“就是有人嚇我。”

俞寒洲見他如此,斂起眉,湊近安慰地輕吻他的眉心,又拉過馥橙的手把脈,哄道:“何人嚇你,告訴我,給你出氣如何?”

馥橙搖了搖頭,慢吞吞道:“你打不到他。”

俞寒洲眉頭微皺,試探道:“靖安衛放了人進來?”

“不是。”馥橙靠在枕上,望著男人的眉眼依舊昳麗,只是看在俞寒洲眼中,總有那麽幾分不可名狀的脆弱。

微涼的手被男人握到掌心捂熱,又捏近輕吻手背。

馥橙也不反抗,被親了幾口,才伸出手扯住俞寒洲的衣袖,往身邊拉。

男人似是有些疑慮,卻仍舊配合地靠近他,甚至含了笑意哄他:“可是夢中的人?做夢魘住了?”

馥橙搖搖頭,拉著人的衣袖挨近了,才慢吞吞挪了挪自己,渾身軟綿綿地靠到了俞寒洲身上,頭枕著堅實的肩膀,身子半軟在男人懷裏。

軟玉溫香在懷,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震得素來沉穩的俞寒洲都僵了一瞬。

可男人很快回過神來,擡手圈緊了馥橙的腰,便將人完全勒進懷裏。

腰間的手扣得極緊,馥橙蹭了蹭額頭,見男人低頭來吻他眉心,便閉了眼。

有些曖昧濕熱的啄吻落在臉上,又輕輕吮了一口唇珠,燙得馥橙縮了縮。

俞寒洲似乎極為愉悅,啞聲笑了笑:“怎麽突然這麽乖……有什麽心事,告訴我,嗯?”

馥橙握著俞寒洲的袖子,等人親完才睜開眸,望著近在咫尺的人,依賴道:“是以前的我,嚇我。”

俞寒洲立時眸色微變,摟緊了人哄道:“他在何處?如何嚇你?”

“他死了。”馥橙看著似乎有些迷茫,“之前你沒有把我當妖怪燒死了,你還是更喜歡我的,對不對?”

俞寒洲聞言心上一松,低笑道:“自然。本相看中的人,只你一個,唯有此刻的馥橙,過往再如何好,你看本相可曾搭理過?”

之前馥橙說了自己什麽都不會,可能會被當成妖怪燒死,本就是跟俞寒洲透了底,要了承諾,這是他們都知道的事,俞寒洲自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