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教你取悅我/嬌嬌美人/粉色被子角(第3/5頁)
男人朝馥橙走過去,剛要接過象牙梳,就見馥橙坐直了身子,將梳子一把丟到一邊。
“這頭發太長了,你幫我喊個侍女來幫忙。”馥橙仰著臉要求,兩只手還有些不適地絞在一起,嬌嬌地抱怨,“我手都酸了。”
俞寒洲當即揚了揚眉,坐到一邊,卻是先伸手握住了少年交疊的兩只手,圈在掌心裏緩緩揉捏著手腕。
馥橙被揉得舒服,面上禁不住泛起了紅,彎眸抿出一抹笑。
他好奇地看著俞寒洲的動作,問:“怎麽你的手好像熱乎乎的,有東西一樣?”
“嗯?”俞寒洲動作不停,勾唇道,“習武之人自然有內勁,只是看不出來。”
“真的有內力這個東西?”馥橙驚訝。
他想了想,好像之前很痛的時候,俞寒洲也是手心裏好像有什麽像是能量的東西傳給了他,他還以為是心理安慰。
這麽想,這個世界練武的人豈不是很逆天?怪不得老皇帝那麽怕靖安衛,一大把年紀了還努力修道,很可能是怕被謀殺。
“有內勁。練出內勁得起碼十年的光景,朝中有部分武將便來自江湖,大都是招安來的。”俞寒洲解釋。
“噢,那你武功怎麽樣?今晚你帶我飛出去,是輕功嗎?”馥橙問。
“是。本相武藝,江湖前三,前二年邁已逝。”俞寒洲說得輕描淡寫。
馥橙卻微微睜圓了眸。
練出內力要十年,武功獨步江湖,前二又老死了……
馥橙有些狐疑地瞧了瞧俞寒洲。
俊美無儔,挺拔如松,看著也不是七老八十的樣子啊……
俞寒洲見他一副微妙的神色,不由莞爾道:“怎麽,懷疑本相的年紀?”
“有一點點。”馥橙遲疑地點頭,又補救道,“也不是說你老。”
俞寒洲倒是未曾跟他計較「老」這個字,只溫柔地給馥橙揉完了手腕,反手又不知道從哪翻出一只藥瓶,拉過馥橙的手。
“你要做什麽?”馥橙不解地看著自己的手被攤開。
接著,俞寒洲指尖沾了清涼的藥膏,緩緩給他塗著發紅的手心。
馥橙想起這是為什麽紅的,便扭過了頭。
俞寒洲的動作很是輕柔,塗完了還湊近給他吹氣,熱熱的呼吸灑在敏感的手心裏,像是在哄他。
馥橙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猶豫道:“好……好了吧。”
“不疼了?”俞寒洲擡頭問他。
馥橙搖了搖頭,“只是麻麻的,過一會兒就好了。”
誰能想到他手心裏的肌膚這麽脆弱,連做那事都能磨得差點破皮……
俞寒洲顯然不太信,又耐心地吹了吹,重新塗了遍藥,擡眸見馥橙沒什麽難受的反應,方收了手,拿起象牙梳。
垂在身前的一縷青絲被撩起的時候,馥橙驚訝地轉過頭。
可俞寒洲已然執著象牙梳給他梳起了發,還很是平常地問:“你如今未及弱冠,可是用發帶束著發尾?”
馥橙頭發平時都是披著的,偶爾在靠近蝴蝶骨的地方綁一條發帶系住,很是隨意。
他不能帶冠,又生得精致貌美,自然不紮發髻更適合。
馥橙想了想便點點頭,側身望了一眼被握在男人手心裏的一捧黑發,不知為何覺得有些異樣,又轉過了頭。
靜靜梳理了一會兒,馥橙感覺到發尾被束起,伸手摸了摸,問:“什麽樣子的發帶?”
“自然本相買的,跟衣裳配套。”
馥橙看了看墨色衣裳下擺紋著的金線,這玩意似乎極為名貴,非皇親國戚不可上身,非超一品權臣也不可著黑色。
“我能穿這個顏色的衣裳嗎?”馥橙問。
俞寒洲卻笑了,安撫道:“無妨。老國師是超品,你本該襲爵,穿這個,便是皇帝也不會責難於你。”
規矩是死的,可定規矩的是人。
天下只有俞寒洲一人可著墨色朝服,然而禮部都唯宰相馬首是瞻,老皇帝更是巴不得馥橙早日行冠禮繼承安定侯的爵位和未來國師之位,以此告慰老國師在天之靈,減輕心中的負罪感,誰又敢說什麽呢?
馥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點了下頭。
“乖。”俞寒洲摸了摸他的頭,返身出了臥房。
外間的膳食早已由廚子重新熱了一遍,一直蓋著蓋子,室內又燒了炕,溫暖如春,倒不至於回爐重造。
俞寒洲命人擺膳,轉頭進了臥房,見少年已經自己穿上了鞋,正坐在榻上乖乖等著,當即一把抱起馥橙。
一日裏連著騰空而起數次,馥橙幾乎都要習慣了。
他抓著俞寒洲的衣袖,等男人抱著他出了門,才小聲商量道:“你扶我過去好不好?”
“想自己走?”
“嗯……你看有人在,你可以牽著我……”馥橙覺得他也不是完全走不了,只是走不遠,還需要人扶罷了。
俞寒洲注視了他片刻,依言小心將人放下,等落了地,正要擡手將少年摟住,卻被馥橙扯住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