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2/3頁)

這次邀請,大概就是試探港口Mafia的態度。

虛作為首領,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因此只會派其他人過來。

至於為什麽是森鷗外——能者多勞,就像童磨身邊的新成君一樣,是位雖然心裏想法多多、但面對合心意的情形時,願意聽話、非常好用的工具人。

這位舉辦宴會的政治家在橫濱中頗有名氣,與先前被炸成渣渣的蘆川直人有些交情,也多少知道港口Mafia的一些黑料。雖然它本來就很黑、且現在首領都換了。

依靠港口Mafia的情報系統,虛與吉田松陽倒是也知道這個政治家私下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這就是為什麽還要派鬼舞辻無慘來的原因。

對方與酒廠有合作關系。那個進行非法人體實驗的佐佐木私人醫院,就是對方護著的。

真是……吉田松陽在心裏嘆氣,橫濱這地界的政治水平真是良莠不齊,難怪會有“三刻構想”——雖然他覺得很怪,怪得要命,完全贊同不了的那種。

宴會正式開始還需要一段時間,吉田松陽便幹脆去了露台,外面是被打理得漂漂亮亮的花園,在陽光下也是一個美景。

……

“無聊的宴會。”鬼舞辻無慘抱怨道,“我討厭人群。”

和他並肩的森鷗外無奈地笑了笑。

他們來得稍微有點晚,幾乎是一進去就接到了注目禮,有人猜出他們的身份,躍躍欲試又猶豫不決,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避開大廳中央,往另一邊的綠植去了。

長桌上擺著便於取用、模樣精致的糕點和酒水,看著極為誘人。

“愛麗絲醬應該很喜歡這些吧……”森鷗外糾結地說。

鬼舞辻無慘瞥都沒瞥長桌,嫌棄地看他一眼,隨著步子往前,微微皺起眉,露出了忍耐著什麽的神情,目光也巡視起來。

“怎麽了?”森鷗外稍微有點吃驚。

“……稀血。”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鬼舞辻無慘似乎是確定了什麽,徑直朝被被窗簾遮擋的露台走去。

稀血?森鷗外困惑於這個名詞,因為對方的神情陰沉,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究竟是懷著什麽情緒。他跟上去,在露台後見到了因為鬼舞辻無慘的動靜而轉過身的吉田松陽。

“你們好。”長發青年並未露出驚訝的神情,禮貌地向他們頷首。

“你好,吉田先生。”意外之後很快想通的森鷗外也回應道,順便解釋一句,“太宰君受你照顧了,我是森鷗外。”

“你好,森先生。”吉田松陽笑著點頭,“這一段時間似乎很忙,真是辛苦了。太宰君常提起你呢。”

完全能想象到“提起”的內容是什麽,森鷗外禮貌地笑了笑,又因為社畜日常被指出而在心裏哀嘆。

“……”鬼舞辻無慘在一邊按了按禮帽,“好人當的很開心啊。童磨是,你也是,真是愚蠢的想法。”他嘲諷道,“那些被你收留的小鬼和信賴你的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嗎?”

“聽上去是在指責我表裏不一,產屋敷君。”吉田松陽並不生氣,溫和地抱怨道,“但我並沒有什麽壞心思,只是在做願意做的事罷了。”

“嘁。”鬼舞辻無慘不知為何惱怒起來,“真輕松啊。”他陰陽怪氣地說,“願意做的事就這麽讓你開心嗎?腦子有病,怎麽不就近去精神病院看看?”

吉田松陽遺憾搖頭,道:“我對現狀非常滿意,不必擔心。”

旁聽的森鷗外:……哇,人身攻擊誒。

對就是生氣也只是說“廢物”“愚蠢”“可笑”的鬼舞辻無慘來說,現在他好像真的挺不高興的。

就算有萬世極樂教和童磨的關系,鬼舞辻無慘對吉田松陽的態度也有些古怪,不客氣的樣子倒與對童磨和虛一樣。

……不過這人好像對誰都一個態度。

但森鷗外依然覺得哪裏不對。

“我聽太宰君說,吉田先生有一位朋友在港口Mafia工作。”他決定試探一下,“現在我們正在展開合作,首領應該不會介意你去找朋友的。”

鬼舞辻無慘古怪地看他一眼,似乎不生氣了。

吉田松陽笑得真心實意,道:“多謝關心。只是我們都忙於工作,在正式穩定下來前,可能都沒有機會見面。”

森鷗外:“……”

果然還是有哪裏不對吧。

在他苦思冥想的時候,大廳裏的宴會似乎也要開始了。

於是他們離開露台,回到了大廳。

男主人在二樓的欄杆後神采奕奕,舉著葡萄酒杯高聲地讓大家盡情享受宴會。

當然不會是他這麽說了大家就真的享受起來。客套一陣後,有人主動上前說要送出一份特意拍下的珠寶送給即將過生的女主人。並且還有其他等待的人。

分明是光明正大的賄賂,眾人卻對此司空見慣。

“哪都一樣。”鬼舞辻無慘厭煩地嗤笑,“人類還真是從來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