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鬼畜(第2/2頁)

“確實。”蘇往生回想剛才村民的表現,“可能是新娘提前知道真相,自己逃跑了,但她怎麽都逃不出這村子,又被周圍的村民送回來了?”

可憐的姑娘不知道,這整個村子都是一夥的。

蘇往生看了一眼新娘,“趁著現在,我們走吧。”

寧宿“唔”了一聲。

祝雙雙立即摘了頭上沉甸甸的純金打造的鳳冠,隨手扔到地上,接著給蘇往生解開繩索。

趁著喜堂裏村民正圍著新娘轉時,三人悄悄離開。

黑袍助手驚訝地說:“他們竟然這時走了,不看殷岱君具體經歷了什麽?”

黑袍大口呼了口氣,頓時疼得他眉頭緊皺,“不管他們,我們留在這裏看。”

助手把斷裂的鎖魂繩拿給黑袍,“還能用嗎?”

黑袍握住鎖魂繩試了試,“應該可以。”

助手眸光閃了閃,“那就好,我們只要認真看著,說不定馬上就要解密了。”

助手看向喜堂中央後,黑袍握著鎖魂繩的手不斷顫抖,他緊緊盯著喜堂中央,從未有過的緊張,甚至心裏開始懦弱的祈禱。

喜堂中央,村民大哥問:“還要磕頭嗎?”

“新郎”爸爸說:“磕,要血,重新拜堂。”

他有點煩躁,“時間來不及了,既然沒法讓她再心甘情願地歡喜結婚了,就快點直接點吧。”

聞言,立即上來兩個強壯的村民按住新娘的脖子,“嘭嘭”向地板上撞。

沒人阻攔,一聲聲的重擊聲響在喜堂裏,沒一會兒新娘的額頭上就鮮血淋漓。

一開始還在掙紮的新娘,現在頭已經被撞得暈乎乎的了。

她絕望地張著嘴,無聲地說著什麽,指甲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透過人群縫隙,艱難地向黑袍他們投來焦急的求助眼神。

助手又回頭看了一眼黑袍,忽聽喜堂上響起淒厲的“啊呀啊呀”聲,是從新娘口中發出的。

在猛烈的撞擊下,新娘額頭上已經磕破皮了,為了更快更直接地讓她的鮮血滲入棺材中,兩個村民按著她後腦勺,用她破了皮的額頭在棺材板上用力磨。

那聲音讓人頭皮發麻,助手的額頭也疼了起來。

就在這時,婚禮上第二批出現的那對中年夫妻來了。

按照蘇往生的推測,他們是新娘要嫁的死人的父母。

中年男人用拐杖用力敲擊地面,說:“我們當時說好,要的是歡歡喜喜的喜婚,你們怎麽弄成這樣了!”

“新郎”爸爸連連道歉,“她不知怎麽逃了,我們只能這樣了,這姑娘和小少爺是天作之合,合適比和氣更重要,我們會做的幹幹凈凈,您就同意了吧。”

“我們不同意還能怎麽樣!”中年男人說:“快點吧,別誤了吉時。”

大客戶發話了,村民立即行動起來。

暈乎乎的新娘被拉到一邊,“新郎”扭動裝牡丹花的花瓶,那裏果然升起一具純黑的棺材。

穿著艷紅嫁衣的新娘驚恐地睜大眼睛。

棺材板被打開,一個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正平躺在裏面。

他穿著華麗的壽衣,這壽衣和普通的不同,顏色是結婚時新人穿的那種紅,紅艷艷的壽衣在他灰紫色,密布屍斑的臉的襯托下,詭異無比。

“新郎”父親:“脫掉新娘身上的紅衣,防止她變厲鬼。”

嚇懵的新娘身上的嫁衣被伴娘扯掉,只留裏面一層淺粉裏衣。

伴娘對她說:“你別怨,我們把你從貧窮的深淵裏拉出來,帶你見世面,讓你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愛,還給你找了個好人家,以後少不了你的錢。”

“新郎”父親:“認夫第一步,在新娘臉上刻夫字。”

他的聲音和語調都變了,這一句像用某種遠古詭異曲調唱出來的。

純黑的棺材裏,身著艷紅壽衣的死人散發出屍臭和死氣。

喜堂裏籠罩著陰冷滲人的氣息。

新娘被按跪在棺材前,那個拍腿的老太太拿著血紅的粗針,興奮地走到她面前,摸著她的臉,在她臉上刻字。

那釘子看著尖銳,刻字卻很凝滯。

黑袍仔細看,才發現那個不知道被什麽塗紅的粗針,是用不知道什麽木頭做的,桃木、槐木,或其他。

不像鋼針那麽好用,老人只能更用力。

新娘的臉被撕扯得猙獰扭曲,鮮血在紅木針下急速滲出。

她被兩個人卡著脖子,被迫一動不動地仰著頭,只有眼珠子能動彈。

左眼在血淋淋的臉皮上向左轉,看向黑袍和助手。

惶悚、絕望、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