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講座後

“我宣布從今天開始,岑哥就是我心目中的指揮第一人!岑哥說啥我做啥,岑哥走什麽路子我就走什麽路子,誰也別想阻止我!”

“@岑初,岑指揮,請問您可以把這場講座的內容編進教材裏嗎,真的很需要!!還有還有,岑指揮能不能推薦一套比較通用的單兵附件組合啊,我想學著用一用!”

“所以岑哥真的是後半場戰局的那位指揮官嗎,不是我們向外艦尋求了幫助?!天哪,也就是說岑哥以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戰局?!我真的和這種大佬是在同一個環境下成長的嗎?!”

“岑指揮年齡看起來也不大啊,跟我好像也差不了多少,結果人家都已經要載入史冊了,我還在四級上打滾,嗚嗚嗚,岑指揮保佑我下次考核一定要能考過三級啊!!”

“@岑初,岑指揮,我代表1925小隊全隊感謝您,那場戰爭我們隊被迫脫離了大部隊,處於對方的蜂群魚雷區域內,全員重傷,如果不是您恰好在那時候幹擾了他們的魚雷區,我們現在估計早就成了宇宙塵埃。這是我們小隊欠下的情,如果未來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事情請一定不要客氣。真的非常感謝您!!”

講座結束了,但隨之而來的熱潮才剛剛在十一艦內掀起。

他們驚嘆於講座內容的實用性和突破性,震驚於戰局後期指揮官的真實身份,一時間,岑初的名聲在十一艦內直沖頂峰,就連信息再閉塞的人也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岑初。

這個名字在人們口中大肆傳播,連同這場劃時代的講座一起刻進了人們的心裏!

看啊,這就是我們的一級指揮官!

他為戰爭帶來勝機,他為指揮敞寬前路,他就是十一艦的最強指揮!

十一艦高層並未對輿論進行控制。

一時間,岑初的名字風頭無兩,整個十一艦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有資格在這段時期內與他並稱。

但這也會帶來一些麻煩。

例如說,每當岑初單獨走在路上時,總會莫名其妙就被人截住。有簡單請教的,有表達感激的,有嘗試挖墻腳的,也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的。

岑初總結出了該如何快速處理這類事情,倒沒有多為此煩惱,頂多是有些麻煩。

但這對譚栩陽來說就很煩心了。

從講座結束當晚,就已經有人忍不住地找到了岑初門口,捧著一大束花跑來又哭又笑地訴說自己的尊敬與感激之情。

譚栩陽當時就抱著手冷眼站在一旁。

隨後幾天,譚栩陽更是撞見過好幾次有人纏在他身邊。

今天更是有個格外不長眼的家夥,求助牽線竟然求助到了自己這裏。

譚栩陽當場就被氣笑了。

他覺得講座後肖見傑跟自己說的一句話特別正確。

要是再不下手的話,只怕整個十一艦都會變成自己的情敵。

但怎樣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是另一回事。

譚栩陽對這方面毫無經驗,發小呢,別看他天天說得怎麽樣,實際上也只是個理論大師。

想了又想,他將目標定在隊伍裏的新隊員身上。

井嵐松好歹蟬聯了那麽多年的棣棠榜榜首,在這方面應該多多少少能比他們強一點吧?

於是譚栩陽找機會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

結果這一打聽,直接把譚栩陽整沒聲了。

井嵐松說,他正是因為又被隊友告了白才會退隊尋找新隊的。

至於具體被告白多少次,掐指一算,算不出來,只能模模糊糊地記得光是換隊伍就換過十幾支。

譚栩陽想了想,以隊長的實力和現在的聲望,一旦表現出離隊意向,其他小隊會怎麽爭就不說了,總指揮部、科研部還有其他許多部門肯定也都搶著要人。

嘖。

卸下負重收到櫃子裏,譚栩陽簡單沖了涼,難得換上一身稍顯寬松的休閑服裝。

肖見傑停下訓練,癱倒在臥板上,輕喘著氣,側頭問譚栩陽:“譚哥又先走啊,晚點還回來嗎?”

譚栩陽將外骨骼裝甲匣盒掛到腰間,披上外套,同時將沖涼前換下的戰鬥裝全都扔進訓練室內自帶的洗衣機裏。

他彎腰穿上鞋,漫不經心地應道:“有事,不好說。如果我沒回來,回去時記得幫我把衣服帶上。”

肖見傑:“噢,好。還是去找他?”

譚栩陽瞥他一眼,說:“嗯。”

井嵐松也跟著停下訓練,拿過一條濕熱的白毛巾搭在脖子上,忍不住也回過身來插話道:“你們在說什麽謎語呢,就不能讓我也聽懂一下嗎!”

他一邊說一邊喘著氣,金色的卷發被汗打濕,貼在額前。

“這算什麽謎語,”肖見傑笑說,“能讓譚哥找去的還能是誰啊。”

井嵐松茫然問:“誰啊?”

肖見傑恨鐵不成鋼地說:“隊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