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風樂安回去的路上都沒有和祈止說一句話到了客棧也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對於祈止根本理都沒有理會,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

鬧了這麽一出外面的街道大多數店面都打烊了就連客棧也只有櫃台亮著燭燈。

祈止晚飯沒有吃,這個點能吃的東西本就不多她就只能問小二要了一壺燒開的熱水泡了一些自己帶的幹糧吃。

幹糧沒有什麽味道,還是要配上香兒給她帶的腌黃瓜才行。

祈止吃著香兒給她帶的東西感慨還是小丫頭懂事,做的東西也好吃要不是這一小壇腌菜,她可能真得餓上一整晚。

一頓飯吃完也用不了一盞茶的功夫,祈止把沒有吃完的腌黃瓜用油紙包好壇口,放在了桌子一角。

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祈止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行了你從回來到現在,都嘆了十幾次了。”相蓮不悅的開口:“不就是風樂安不願意理會你麽,至於那麽唉聲嘆氣的麽?”

祈止搖了搖頭對相蓮說:“我不是因為師姐不理我而嘆氣,我只是不太明白師姐為什麽要生氣我們藥修不就是治病救人麽?遇到了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幫忙麽?”

“人各有志。”相蓮坐在塔尖上晃著腳發出清脆的銀鈴聲:“而且據我觀察風樂安和你不一樣她雖是藥修可卻沒有治病救人的心。”

祈止不太同意相蓮的說法:“師姐可能就是今天心情不好前輩你不要這麽說她。”

相蓮懶得理會,悶哼一聲算是結束了這個話題。

說起來,自從祈止和風樂安離開乾月宗後,相蓮就很少出來和祈止說話,甚至有的時候一整天都聽不到她吭一聲。

今天大概也是看祈止心情不好,特意出來陪她說說話的吧。

“前輩這些日子都在鏡中蓮做什麽?”祈止剛吃完飯也無所事事,就想和相蓮閑聊幾句。

相蓮說:“也沒有做什麽,天天無所事事。”

祈止‘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麽繼續聊下去,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終究是相蓮嘆了口氣,她從塔頂上飄落,對祈止說:“反正你和風樂安也鬧別扭了,就早點休息吧。要是不想休息就來鏡中蓮,我倒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什麽事啊?”

祈止踏入鏡中蓮,看到相蓮蹲在蓮花池旁邊擺弄這裏面綻放的蓮花,好奇的湊了過來說:“這蓮花怎麽開了那麽多?”

寶塔前是一片空地,相蓮在這裏弄了一個水池,裏面種了蓮花。

這些蓮花開的很有韻味,三三兩兩的窩在一起,有的綻放,有的含苞待放,構成了一副非常迤邐的景色。

只不過今天這池塘裏的蓮花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郁郁蔥蔥綻放的蓮花讓池塘顯得格外擁擠,開在池塘邊的蓮花甚至都歪了出來,被擠得垂在地上。

相蓮看著那些蓮花,就對祈止說:“就是這兩天,它們開的很旺盛,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開了那麽多。”

祈止也蹲在相蓮身邊,伸出手去觸摸那些綻放的蓮花。

粉白色的蓮花開的很艷麗,似乎是在張揚著它的美,纖細修長的花瓣頂端殷紅一片,遠遠地就聞到了一股淡雅的清香。

“好香啊。”

祈止看著那綻放的蓮花,眼睛都亮了,聞著好聞的花香對相蓮說:“這花開的那麽艷麗,一定是好兆頭。”

“是也不是。”相蓮看著祈止,撐著腦袋說:“蓮花一直以來都是佛教的象征,你們現在距離天相寺那麽近,這些蓮花感知到,所以才競相開放。”

“它們正在以最美的形態,來迎接將要到來的法相。”相蓮起身對祈止說:“說起來,你這丫頭還真不簡單,撩完故聽霜後,就連風樂安也對你深情告白。”

祈止鬧了個大紅臉,悶聲說:“前輩不要胡說八道,我對師姐真的沒有任何想法。”

“是麽?”

“當然了,我和她從小就在一起,要是喜歡早就喜歡了,何苦當年還要跟故聽霜在一起?”

祈止起身對相蓮說:“而且我總覺得師姐這段時間有些奇怪,卻也說不出來到底哪裏怪。”

“人總是會變的,你和她分開了十幾年,她現在什麽性格你也不能保證。更何況,她現在是長老,人在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後,自然會變得不一樣。”

相蓮意有所指的看著池塘,對祈止說:“你不喜歡風樂安就好,也不枉我這些天憋著一股氣。”

祈止偏頭看著她,饒有趣味的說:“前輩這些天不同我說話,原來是在生悶氣?”

“哼。”相蓮懶得理會她,足尖一踏便上了房,坐在屋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只是不喜歡這個女人而已,覺得她虛偽並且假慈悲,還不如故聽霜那個蠢女人。”

一提到故聽霜,祈止心情就微微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