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給他做藥引子

顧文禹見蕭臨城耳根發紅,忙追問道:“親?你親誰了?”

蕭臨城又把被子一蒙,“沒有。”

顧文禹:“沒有?那你臉紅什麽?”

蕭臨城蒙在被子裏一聲不吭。

“這有什麽好羞的?”顧文禹轉頭去問沐輕言,“是吧,沐公子?”

沐輕言:“......”

沐輕言心虛地看了看床上的蕭臨城,納悶地想,先前不是說,親一下沒什麽嗎?現在怎麽又躲起來了?

他不知道,被子裏的蕭臨城滿腦子都是夢裏沐輕言一身紅痕的模樣,嚇得他心頭“哐哐”地跳。

蕭臨城也很是不解,不就是輕言沒穿衣衫嗎?又不是沒見過,自己在慌什麽?

被子外忽然沒了聲響,蕭臨城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緩緩扒下了被子。

然後,他就見顧文禹一個大臉湊了過來,笑道:“蕭公子,你親誰了?”

蕭臨城嚇了一跳,見沐輕言已不在房中,不禁問道:“輕言呢?”

“沐公子有事走了,“顧文禹道,“你要找他啊?我去給你叫回來?”

“不、不用,”蕭臨城連忙道,“沒、沒什麽事。”

“沒事啊,”顧文禹笑眯眯道,“那咱們繼續說說,你親誰了?”

蕭臨城:“......”

顧文禹:“你放心,我一定不跟別人說。”

“我......”蕭臨城話音一頓,突然坐直了身道,“顧先生,不若這樣,你告訴我解輕言心口疼的法子,我跟你說......親了誰,如何?”

顧文禹有些為難,“能不能換一個?比如說,掌櫃的昨夜夢遊了?店裏鬧老鼠了?我昨夜親了誰?”

蕭臨城:“......不換。”

“那還是算了,”顧文禹垂頭喪氣道,“我答應了沐公子,不說的。”

蕭臨城想了想,道:“這法子,是不是與我有關?”

顧文禹點點頭。

“與我有關,”蕭臨城沉吟道,“輕言卻又怕我知道......”

他驀然靈光一閃,詫異道:“難不成,這法子是殺了我,給他做藥引子?!”

顧文禹:“......那倒不用。”你怎麽想得那麽兇殘?

另一邊,沐輕言想著蕭臨城昨夜那不尋常的模樣,猶豫良久,還是去找了白亦霜。

白亦霜正逗著那條大白蟲。昨晚沐輕言趁著蕭臨城暈了,紮破他的手指,給這蟲喂了幾滴血吃。

他扶著蕭臨城回來後,就把這蟲交回給了白亦霜,還告訴她,蕭臨城的蠱似乎也發作了。

白亦霜有些好奇,守著那蟲看了一整夜。

若蕭臨城體內的蠱真發作了,這蟲吸了他的血,應當也會躁動不安。

可一夜過去了,這蟲毫無動靜。

“不太像啊,”白亦霜疑惑道,“若是那蠱發作了,伏白不該這般安靜。”

沐輕言也有些茫然,“可他昨晚......跟中蠱那天很像。”

白亦霜不禁問道:“他昨晚什麽樣的?”

沐輕言:“眼睛有些紅,人不太清醒。”

白亦霜:“還有麽?”

沐輕言:“......還親了我。”

白亦霜忍不住一笑,“然後呢?”

沐輕言:“被我打暈了。”

白亦霜:“......”心上人親你,你還把他打暈了?呆不呆啊你?

“暈了之後呢?”白亦霜道,“就一直睡到了今早?”

沐輕言點點頭。

白亦霜琢磨道:“不對,那蠱有催/情之效,若真發作了,蕭公子能就這般睡了一夜?”不該是燥熱難耐,輾轉反側麽?

沐輕言也有些懵,“不是麽?”

白亦霜不確定道:“就我所知,母蠱與子蠱不同,應是情/動時才會醒,不會無端發作。”

沐輕言:“那他昨晚......是發酒瘋?”發酒瘋為什麽要親我?

白亦霜:“興許那蠱正要醒,蕭公子就被你打暈了。”

沐輕言:“......”

蕭臨城猜了大半天,也沒猜出到底該怎麽解沐輕言的心口疼。

顧文禹都聽累了,打著哈欠去找夫人了。

蕭臨城下了床去洗漱,回來看著桌上早就涼了的粥,還是端起來一口一口吃完了。

這一日,他都沒再見沐輕言,只躺在客棧外的大樹上,看著日頭一點一點地西沉。

明日就是十五了。

月色漸漸透過枝葉落了下來,蕭臨城擡起眼,從未像現在這般,恨天邊的那輪月太圓。

“阿蕭。”

樹下傳來沐輕言的聲音,蕭臨城翻過身,心道,不許見他。

沐輕言又喊了一聲。

蕭臨城擡手捂住耳朵---他有事瞞著我,不許理他。

然後,樹下的沐輕言就沒了動靜。

蕭臨城:“......”這麽快就走了?!你就不會多哄我一下?!

蕭臨城氣得轉過身就要下去,卻一轉臉,就見沐輕言也上來了。

“你、你怎麽上來了?”

沐輕言打開手裏的一包糕點,說:“你沒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