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依賴。”

兩人躺在床上,黎聽從後邊抱著許寄,雙手繞過腋下,在胸前交叉,“你生氣了?”

許寄放松著身體,寬大的睡衣讓領口敞開一個大洞,“沒有。”

黎聽有點委屈:“那你為什麽不面對我睡?”

許寄:“……”

黎聽:“你果然是在為那0.8厘米生氣。”

許寄無言片刻,轉了過來:“我只是現在覺得躺那邊比較舒服。”

黎聽開心了,他親了親許寄的額頭,安慰他:“人的身高是會隨著時間改變的,說不準你明天早上就比我高了呢。”

許寄閉著眼睛,很無語:“我真的沒有為這件事糾結。”

黎聽卻篤定他心有郁氣,“嗯嗯”兩聲,手拍著後背。

許寄有口難辯,他也真的沒幼稚到這種地步吧。

……算了,這種被人哄的感覺還不錯。

因為白天做過的原因,兩人沒有再擦槍走火。

只是。

黎聽發現了,許寄真的很喜歡把玩他那玩意……睡覺還要抓著睡,又因為他不穿內褲的原因,更好抓了。

許寄是睡得舒服了,他是石 更著壓著火睡的。

醒了還要被許寄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還跟高中生似的。”

黎聽忍了,相對於被撩撥,他更離不開許寄抱枕,他現在非常滿足,因為能天天聞著喜歡的味道睡。

不是衣服上的味道,是許寄身體皮膚上散發的味道,再染上古龍香,上癮而又炙熱滾燙。

窗外天色大白,黎聽被床頭櫃的手機震醒,他皺了下眉,意識都還未清醒就直起身來關掉,然後又被冷到,快速縮回被窩,重新埋進許寄懷裏。

現在冬天一月份了,正是G城溫度最低的時候,蓋在兩人身上的棉被厚得像面包。

身在南方,大家都沒有開暖氣的習慣。

黎聽將手伸進溫暖的被窩裏———自己的褲子裏,把貼著自己那玩意的手拿出來。

全程許寄都沒有醒,微張著紅腫的唇睡得正熟,他最近這段時間非常疲憊,連續高強度地工作了兩個多月,中途沒有任何休息,不像別的打工人一樣有雙休或者單休。

昨天剛剛殺青,迎來了一個大長假,1——3月份,是專門為了去新疆或者國外哪裏滑雪而放的長假。

黎聽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腿從交纏中脫離,之後跪在床上,屁股坐在腳後跟,方向沖著還在睡的人,開始了對著許寄的每日早晨diy。

這就是他把鬧鐘響的時間調早半小時的原因,他拿紙巾擦幹凈許寄的下巴、鎖骨、手臂後,起了床。

許寄也是被弄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才發現的,被直觀看到的黎聽耳朵尖有點紅,心虛但又理直氣壯說著茶言茶語:“哥哥都是我的男朋友了,為什麽不可以,我都沒有為了解決不顧還在睡的哥哥硬頂進去……現在連自己自力更生都不行了嘛,我不就是弄在哥哥臉上了嘛,又不是沒有擦幹凈……我都吃過哥哥的了。”

嗚嗚直委屈的碎碎念。

許寄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氣,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地威脅:“要是弄在床上你就給我自己睡。”

黎聽哆嗦著換好了衣服,隨即去到廚房做早餐,哪知剛將泡好的黃豆扔進豆漿機,就看到許寄披著羽絨服出來了。

“嗯?”黎聽問,“怎麽醒了?”

許寄打了個哈欠,煩躁地揉了揉頭發,“煩死了,一切都結束了,那個藝人突然聯系說一個鏡頭不滿意,顯得他很醜。”

黎聽皺眉:“當時怎麽不說?”

許寄道:“我也這麽問的,對方說當時不好意思,現在越看越醜。”

“什麽毛病……”黎聽撫了撫許寄眼下的青黑,“那你現在要去重拍?”

許寄說:“哪有這樣的道理,我拒絕了。”

這時,手機又響起來,他看了一眼,是那個藝人的經紀人,他憋著火氣走去陽台。

黎聽只幫許寄穿好了羽絨服,沒有跟著去,他將蒸好的餃子和豆漿盛出來。

黎聽總感覺許寄睡不成這個覺了。

果不其然,許寄回來之後的臉色更差了。

黎聽上去給了一個抱抱,用力搓了搓後背,“怎麽說?”

許寄輕輕咬了一口黎聽的耳垂,發泄似的,又怕咬重了,改為叼著,“那邊說給四分之一的錢重拍那一個鏡頭,鬧大了誰都不好看,算了。”

黎聽提著剛剛在工作室做的火腿金槍魚三明治,出現在楚期的視線裏。

兩人身上能看到的吻痕早已消失了,楚期對於黎聽的存在早已見慣不慣,他拍了拍後者的肩膀:“唉辛苦了,我們老板是很難追的,你要堅持!頂多再追一個月半個月的吧,我看老板對你不一般,肯定喜歡你。”

黎聽笑了一聲,“嗯。”

殊不知中場休息,許寄走過來:“男朋友,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