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親親。”(第2/3頁)

黎聽雙膝並攏,乖巧道:“嗯。”

許寄翹著二郎腿,“不然呢?我閑著無事踢狗一腳?”

許乘躍指著他:“你不跟我嗆是不會說話是嗎?黎越肋骨骨裂還在醫院裏躺著呢!”

許寄嗤了一聲,“那還挺嬌貴啊?要不要我把住院費轉過去啊?我骨折在醫院躺了兩星期怎麽不見你那麽關心呢?”

這兩父子湊在一起就沒個消停啊……明明許寄對外人話都不肯多說一個字。黎聽夾在兩人中間,表情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許乘躍一拍桌子,站起來:“是我讓你去滑那什麽雪的嗎?是你自己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什麽時候搞了個下半身癱瘓我看你怎麽辦!”

陳戀已經習慣了,連忙打圓場,“好了停!現在讓你倆回來呢,是想商量一下你們的婚禮,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們肯定不能再藏藏掖掖下去了。”

許寄早就料想到了,所以並不驚訝。萬躍集團那麽大,其獨子卻不願意給妻子辦個婚禮,讓人家沒名沒份,不知道背後會被多少人詬病。

陳戀道:“不僅要辦,還要辦大。”

“那就辦吧。”對於已經無力回天的事情,許寄接受得很快,而且公開了也不全然是壞處,至少可以擋住一些不停往他身上撲的桃花。

他道,“越快越好,就後天怎麽樣?”

阿勒泰的有效雪期一般是從11月到次年4月,他每年這段空閑期就是為了去阿勒泰滑雪。

越拖他去阿勒泰的日期越要往後延,滑雪的時長就會越少,畢竟他還是要趕回來上班的。

黎聽聞言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父母也沒想到自家兒子竟那麽好說話,“後天肯定不行,場地要選址,裝飾要定做,結婚照要拍,請帖要發,你們的西裝也要定制,起碼得二十天大半個月吧。”

許寄在腦子裏列出一個日歷,今天已經1月9號了,他們原本打算15號出發,按照這麽說豈不是得2月初才能去?

他殺黎越的心又起了,果斷道:“那等我回來,3月份再辦吧,這段時間你們好好籌備。”

“不能拖那麽久!”陳戀道,“這樣不就顯得我們原本沒打算辦,是被迫揭發後才不得已舉辦?明天我們會對外發消息,說一直在籌備,只是保密得很好。”

許寄拍板道,要不就全部加錢加快進度,要不就3月,說一不二。

新郎不肯配合婚禮當然舉辦不下去,許乘躍和陳戀是知道自家兒子能做出直接逃婚的反叛行為的,最終只能妥協。

而黎聽為了要在長輩面前保持人設,當然是事事說好,時時微笑了,他哪敢說話啊。

許乘躍氣得已經不清醒了,拿兒子和兒媳婦對比,“你看看人家黎聽,從小就乖!現在也尊重長輩,哪像你!從小逃課打架吸煙喝酒泡吧上網吧早戀一個不差!” ?

什麽?

人設錯了吧?

黎聽表面微笑,內心吃了大驚。

許寄嗤笑一聲,“那這樣說來,豈不是我家教不好?”

黎聽存留著震驚,看了眼胸口劇烈起伏的許乘躍。

他再次感嘆,許乘躍身體真好啊。

一月中旬,萬躍集團獨子舉辦了婚禮,兩天共有上千位賓客到場。

大家爭先恐後,請帖仿佛是擠進上流社會的通行證。

哪怕新娘與娘家徹底鬧掰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但黎父黎母仍帶著大兒子出席了。

是個人都能猜出他們的心思,雖然公司沒了,但萬一傍上了什麽靠山,東山再起呢?

黎越的態度扭轉了一百八十度,只是面對黎聽依舊冷嘲熱諷,笑道:“恭喜許夫人,早生貴子啊。”

黎聽欣然接受,笑容漂亮,“謝謝,一定響應國家政策。”

陳戀給他們定了四套西裝,半天換一套。

這對新人皆身形挺拔、氣質斐然,就單是並肩站在那都是一道極為靚麗的風景線,無人不為他們駐足,非常養眼。

偶爾兩人還會靠在一起咬耳朵,嘴邊掛著笑,非常親密。

實際上——

許寄面容冷漠,道:“和我公開結婚,不是更如你的意?”

黎聽扯了扯嘴角。告訴大家他是萬躍集團唯一繼承人的妻子,的確是他發展公司的最大捷徑,只不過不是誰都想吃軟飯的,“不需要,我自己也可以。”

許寄玩味地挑了挑眉。

到了敬酒的環節,只有前十幾桌才能讓許寄和黎聽下去一一舉杯。

“許寄啊,還記得我嗎?”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大笑道,“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咧!”

許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方伯伯,當然記得。”

“誒呀還真的記得,”方榕欽,藍天集團的創始人,產業和萬躍比起來有過之無不及,“沒想到轉眼之間都成婚了,洞房我就不鬧你了,但親一個總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