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吧,老公?”(第2/2頁)

好在許寄本就是一個獨狼,沒人煩他他滑得更爽。

那天他剛收好裝備,紀馳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喂,你知道後天晚上有個聚會吧?”

許寄回答得理直氣壯:“不知道。”

紀馳道:“就是行業各個翹楚的太子爺們自發的一個聚會,沒人喊你去嗎?不應該啊?你應該在第一批希望能來的名單裏啊。”

許寄有點印象,這種聚會是下一代掌權人以提前獲得人脈與資源為目的舉辦的,一般長輩都不會插手。

紀馳反應過來,“估計沒人敢喊你吧,那你要不要去?多結交點人也好。”

“我為什麽要和他們結交?”許寄問。

紀馳無語,許寄說的其實沒錯……應該是別人來結交他,可就是這種不是凡爾賽而是認真的語氣,才更讓人火大。

“是這樣的,本來是我和紀方池一起去,可那天晚上我臨時有事,你懂吧?紀方池那個傻白甜,我不放心。”

許寄霎時煩了起來,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去那種場合,可是有錢人玩得花玩得不怕死,紀方池一個剛18歲沒見過社會艱險的學生,就跟一只小白兔掉進狼群一樣。

別說紀馳了,他都不放心,“就不能不去嗎?”

紀馳苦笑了下,“我媽身體不好,人脈和資源對我來說很重要的。”

許寄下意識想說一句“認識我還不夠嗎”,可是他猛地醒悟,認識他算什麽?萬躍集團是他爸的,不是他的。

他那間全憑自己打拼起來的小破工作室,甚至都夠不上那場聚會的門檻。

別人忌憚他、討好他,只因他是許乘躍的兒子。

許寄越發煩躁起來,他說:“知道了,我會看著他的。”

後天晚上。

許寄準時開車去接紀方池,後者難得地穿了一套休閑西裝。

紀方池總覺得哪裏被束縛了,“為什麽我哥沒空啊啊啊,不然我就不用來了。”

“是啊。”許寄道。

他今天沒有穿西裝,裏面是一件微高領的黑色內搭,外邊套了件長到小腿的風衣,走路時下擺會隨風飄揚擺動。

可因為他高,完全撐得起來,這麽穿不僅不顯矮,反而酷得慘絕人寰。

少爺們包了一層樓的酒店,從許寄的鞋踏進門口的那一刻,幾乎全場噤了聲。

紀方池顫顫巍巍地跟在身旁,周圍的目光仿佛要將他萬箭穿心,他小聲道:“我感覺我像是在戛納走紅毯……”

許寄被這形容逗得勾起了嘴角,在那麽多公子哥裏,他的確只認識紀家兩兄弟,還是在去滑雪的路上碰巧認識的。

“加油,我今天的目標是認識秦家的長子,交換聯……” 紀方池正給自己打氣,忽然聲音變了個調,差點破音,“我靠!哥,那不是嫂子嗎?!”

許寄現在是聽到“嫂子”兩個字都心一顫,他跟著紀方池的視線,和遠處的黎聽對上了眼。

銀灰色的西裝剪裁合身,上好的面料添了貴氣,黎聽坐在沙發上,一雙長腿交疊,指尖夾著根點燃的香煙。

他一邊似笑非笑地望過來,一邊含住煙吸了一口,當著許寄的面張開唇,輕松地吐了兩個完整的煙圈,然後又把它們吹散,煙霧繚繞。

許寄冷笑一聲,老煙槍了啊。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男孩枕著黎聽的大腿,臉正沖著小腹,頭偶爾輕輕動著,應該是在用牙齒叼住拉鏈的鎖頭調情。

黎聽忽然“嘖”了一聲,不滿意似的,抓住男孩的頭發往後扯了下,說:“滾吧。”

許寄的表情很平靜,反倒是紀方池眼睛都氣紅了,“哥!我們離婚吧!”

許寄哪知道他腦補那麽多,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紀方池看起來都快被氣哭了。

許寄不知道黎聽是怎麽混進這個聚會的,他擡腳往那邊走。

黎聽對他的到場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甚至還有閑情懶懶地挑了個眉,笑著和旁邊的男人道:“看,我老公來了。”

“你怎麽敢開他的玩笑!”那男人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他,眼見許寄越走越近,連忙站起來溜了。

坐在同一個卡座的也一哄而散,瞬間只剩黎聽一人。

“我可沒騙他,”黎聽勾著嘴角又吸了一口煙,浸著笑意的眼睛望過來,“是吧,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