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讓你親一下,不許生氣了

桑非晚就喜歡看百裏渡月這副懵懂無措的樣子。他偏頭在對方頸間落下星星點點的吻, 然後順著上移,再次噙住了百裏渡月殷紅的唇瓣,不急不緩的用舌尖挑撥逗弄著, 聲音模糊不清:“城主若不說話, 非晚便當城主應了……”

他們第一次吻得如此清醒。

百裏渡月聞言攥住桑非晚肩膀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目光茫然,心想應什麽?他從來沒說過桑非晚可以如此放肆:“你……”

“噓——”

桑非晚忽然用指腹按住了百裏渡月水光瀲灩的唇瓣,他眉頭微微蹙起, 又出現了那副慣用的無辜樣子:“城主是不是不喜歡非晚, 故而才諸多推諉?”

百裏渡月懷疑桑非晚又在裝可憐, 然而後者演技實在太好,竟讓人分不清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他目光驚疑不定, 指尖力道卻不由得松了幾分, 紅著耳朵偏過頭道:“莫要問些亂七八糟的胡話。”

桑非晚無中生有, 他撚起百裏渡月肩上一縷霜白的發絲, 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繞著:“可外間都在傳聞,說非晚已經是城主的人了,昨日還有人問呢。屬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才來問城主, 怎麽能算胡話。”

百裏渡月聽說有人編排桑非晚,眉頭皺得死緊, 冷冷出聲道:“流言蜚語, 何必理會。日後誰若敢問, 本城主剝了他的皮!”

他顧左右而言他, 就是不肯正面回答桑非晚的問題。

桑非晚見狀淡淡挑眉, 心知到底還欠缺了一味猛藥。他笑了笑, 直接松開百裏渡月, 整理衣衫站起身道:“城主這麽說,非晚便明白了,日後定然本本分分,絕不逾矩。”

桑非晚調情時的溫言軟語讓人無法自拔,可陡然抽身離去也好似只是一瞬間的事。百裏渡月脖頸上的吻痕尚在,他卻早已幹幹凈凈退至一旁,挽起袖子開始認真研墨,仿佛真的打算當一名“絕不逾矩”的奴仆。

百裏渡月見狀不由得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心中竟有些詭異的空落感和無所適從。他見桑非晚立在桌旁,認認真真開始研墨,頓了頓,終於慢半拍重新提筆閱章,只是總有些神思不屬。

“嘩啦——”

百裏渡月不知是不是故意,皺眉將紙張翻得嘩啦響。偏偏桑非晚老神在在,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

百裏渡月語氣冷冷:“墨淡了。”

桑非晚笑了笑,然後將墨研得濃了一些。

百裏渡月卻總覺得不大舒服,老想找茬,沒過一會兒,又皺眉改口道:“墨濃了。”

桑非晚擡眼:“可城主還沒試呢。”

百裏渡月本來也看不進去奏章,聞言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筆,目光不善地看向桑非晚,唇瓣緊抿,喜怒難辨:“你這是在忤逆本城主?”

他唇上紅腫未消,兼得膚色剔透如冷玉,難免顯得殷紅瑰麗。像賭氣多過生氣,沒有半分威懾力。

桑非晚慢慢停住了手裏的動作,一點兒也不怕他,用帕子細細擦拭著指尖上的墨痕,慢條斯理道:“非晚不敢,不過這墨難磨的緊,非晚怕惹了城主不快,不如還是另外換了人來吧。”

他語罷不等百裏渡月開口,就施施然轉身離去,退出了大殿,同門口值守的侍女低聲耳語了幾句:

“城主要人磨墨,勞煩姐姐近前伺候吧。”

侍女們都不太敢在百裏渡月身邊伺候,生怕惹了他不虞被剝皮。今天好不容易有桑非晚伺候,她們難得清閑一天,聞言不由得有些疑惑:“你不是在城主跟前嗎,城主怎麽不讓你磨墨?”

桑非晚嘆了口氣:“城主嫌我笨手笨腳,還是姐姐去吧。”

侍女不由得面面相覷,心想城主的性子怎麽還是如此古怪。桑非晚的容貌和性子都是上上之選,竟連他也伺候不好城主嗎?

然而她們到底不敢違逆,只能選出一人膽戰心驚地進去了。桑非晚借口有事,要去寢殿鋪床疊被,灑掃塵灰,直接離開前殿,去了百裏渡月平日休憩的後殿。

一炷香的時間後,桑非晚準確無誤出現在了寢殿裏的畫架前。

畫架最上方擺著一個千年紫金木雕的匣子,看起來古樸沉重,裏面不知裝著什麽東西。管家曾經千叮嚀萬囑咐,讓桑非晚無論如何也不要去碰它。

但……

桑非晚雖然身處小黃文世界,但他同時也具備冒險文男主的精神,那個匣子裏說不定藏著什麽機密,與百裏渡月的黑化度有關。說實話,他覬覦這個匣子很久了。

開,

還是不開?

桑非晚站在原地思索一瞬,仍舊有些拿不定主意。百裏渡月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絕對不會過來找自己,如果想開匣子的話,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但根據小說定律,在沒有主角光環的前提下,偷看或者偷拿好像一定會被人發現,好奇害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