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比賽安排在周六。周五下午,R.H一行人從上海飛到了北京,在酒店入住。還是兩人一間的標間,這次房間的分配很順利:雙c一間,坦輔一間,兩個替補一間。

時渡領完房卡,芝士湊了過去,和他商量:“弟弟,我們換房間睡怎麽樣?”

時渡斜睨著他:“你想和隊長睡?”

芝士點頭:“我和隊長抱過之後,好像就沒那麽怕他了。再多給我幾次和隊長獨處的機會,我有信心扣開隊長的心扉,和他成為真正的好基友。”

時渡微微一笑:“誰管你哦。”

芝士:“……”這個Timeless弟弟,是怎麽做到又帥又欠扁的——是真的帥,但也真的好想打他。

虞照寒在房間放下行李。他想起時渡是北京本地人,說:“比賽打完可以給你放一天假,回去陪陪爸爸媽媽。”

時渡無所謂地說:“再說。”

這個語氣,顯然對回家的事不怎麽熱衷。

虞照寒決定不問弟弟的家事。比賽在即,這次打的IPL實力不弱,他們不能為別的事分心。

第二天下午,他們坐大巴來到了比賽場館。IPL的主場搞得也很盛大,放眼看去全是紅和黃的配色,像一盤大型的番茄炒蛋。

後場休息室內。

“聽說IPL還找了不少人氣主播給他們暖場。”齊獻拿著一份《北京IPL主場觀戰指南》,“弟弟喜歡的沫沫也來了。”

時渡莫名其妙:“我喜歡的誰?”

“是沫沫呀,那個愛撒嬌的小美人。”

比當事人還在意這件事的是陸有山。“Timeless,我要你對天發誓。”陸有山莊重地說,“發誓不會讓愛情影響你拔刀的速度,否則我絕不同意你談戀愛——就算談了我也要拆散!”

時渡的母語變成了無語:“拉倒吧,我根本不認識她。”

陸有山長舒一口氣。老譚問:“那你為什麽會去她的直播間?”

我為什麽會去她直播間,這得問我們的美人隊長。

時渡看了眼虞照寒。

只見美人隊長正端坐在沙發上,凝神觀看正在進行的比賽。時渡隱約察覺到了他掩蓋在纖長睫毛下的小心虛。

“不小心點進去的。”時渡說,“不過教練憑什麽可以拆散別人,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北京IPL是R.H的老朋友和老對手,選手之間都比較熟悉,賽前沒少在微信上互相“問候”。IPL還是時渡的老東家,時渡走後,IPL原替補被提到了首發的位置上,戰隊的打法風格也和之前大相徑庭,從c位的個人秀變成了團體陣地戰,重心往奶媽和坦克上偏移。

上次杭州的嘉年華友誼賽,R.H2:1戰勝了IPL,雙方打得有來有回。這一場bo5的常規賽,IPL有主場buff,在賽前嘉賓的預測環節,預測IPL勝的和預測R.H勝的基本五五開。事實也確實如此,兩支戰隊在自己選擇的地圖上各拿兩分,比分2:2,同時來到賽點。而最後一小局,是由IPL方選圖。

場間休息的時候,休息室裏掉滿了陸有山的頭發:“IPL的教練肯定還是選適合抱團打陣地戰的地圖,不是中央公園就是火星基地。”陸有山翻著數據,語速飛快,“再結合他們的地圖勝率,我賭一顆腎,他們會選火星基地。”

芝士發出一聲哀嚎。全遊戲二十張地圖,他最惡心的就是火星基地。基地裏的三個目標點易守難攻,一旦丟失很可能再也搶奪不回來。

“你嚎什麽?”陸有山厲聲道,“我不是讓你加練了這張圖嗎?”

芝士小聲逼逼:“我是加練了啊,但我還是討厭。”

陸有山快抓狂了:“你不能討厭,更不能去排斥!你要愛上火星基地,就像愛上你冬日裏早起的被窩!”

“不可能的事沒必要說。”虞照寒冷靜道,“我有一個想法。”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包括接近暴走的陸有山。

“我們輸的兩局都是因為我們無法攻破IPL的陣型。IPL陣型的核心是坦克——也就是彼岸。”彼岸是全聯盟數一數二的坦克,賽場經驗豐富,也是IPL的隊長。在雙c表現平平的情況下以他為核心是最穩妥的選擇。“與其嘗試去切他們的後排,不如就盯著彼岸灌傷害。彼岸一死,IPL的陣型自然會亂。”

齊獻沉吟道:“現在的問題是,IPL其他人都是保著彼岸在打,Xu的奶也一直給他吃著。就算我們的傷害全灌上去,總是差那麽一點,彼岸又會被Xu奶回去。”

時渡若有所思:“那就把這‘差一點’的傷害補齊。”

“怎麽補齊?”齊獻說,“輸的那兩局,你和隊長的槍都要打爛了,傷害已經拉到了極限,但還是差一點。”

陸有山猶豫道:“我明白Shine的想法,可是他沒什麽經驗,沒十全的把握我不敢讓他上場。”

虞照寒也沒有十全的把握,但這個時候需要他來做決定:“經驗都是打出來的。教練,猶豫就會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