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中計被害的校花(6)(第2/3頁)

傅思琬不想死,也怕痛,於是從那天開始,她就變了。

她有想過自己這輩子的結局會是什麽,可能是在跟哪個已婚老男人開/房的某一天,被他的妻子捉/奸在床,女人怒不可遏,撲過來就想打死她。

上一秒用那肮臟的嘴說著寶貝我願意為你死的男人,這一秒已經窩囊地躲到一旁,眼睜睜看著她被女人掐著脖子、撕扯著頭發不要命地打。

如果第一次沒死,那總會有下一次,下下一次,直到最後一次,她就這麽像灘爛泥一樣,死在那團發臭發酸的廉價床單上。

她早早地為自己想象好了結局,卻沒有猜到,在她十八歲即將真正墮入地獄的那天,會有一個名叫“白芡”的好心人出現。

女人說她只是個好心人,真好笑,她怎麽能一直這麽笨。

明明就是神,怎麽能簡單地自稱只是好心人呢。

但為什麽,神來得這麽晚啊。

她整個人都已經被肮臟的嘴揉爛了,想要再把她修復成幹凈的模樣,哪可能呢。

如果真有那個可能,大概,只能用奇跡來形容了。

傅思琬就這麽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醒來時,天已經完全暗了。

少女摸黑去開燈,屋子被點亮的刹那,終於遲鈍地反應過來,白芡居然還沒回來。

床頭櫃上擺著手機,女人提前幫它充滿了電,傅思琬拿起一看,已經七點多了。

手指在屏幕上摩挲幾下,不再猶豫,按下通訊錄裏唯一的號碼。

手機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那頭傳出來的,卻是個陌生的男音。

“是找白總嗎?白總去衛生間了,應該快回來了,麻煩您等她一會兒,可以嗎?”

傅思琬冷著臉直接掛斷電話。

謝朝又說了兩聲“您好”,遲遲沒聽到回應,拿下手機一看,電話已經被對方掛了。

正要推門進屋,身後響起白芡的聲音:“有人給我打電話了?”

謝朝連忙把手機遞給她:“我看您遲遲沒回來,怕她等急,就自作主張先幫您接了。”

女人點進通話記錄看了眼,“小兔子”三個字,讓她臉色一僵。

完蛋,她光顧著請下屬們吃一頓慶祝飯,忘記屋子裏還有只家養小兔子了。

“她說什麽了?”

“什麽也沒說,直接掛了。”

“……”

“我先回去了,他們要是還想加菜,你先幫我墊付一下,晚點直接找我報銷。”

謝朝驚訝:“但您都還沒開始吃啊,這就要回去了?”

白芡無奈:“再不趕回去,家裏的小兔子要咬人了。”

結果,兔子並沒有咬人,而是根本不理人。

白芡在緊閉的門外大聲哄了半天,生悶氣的小家夥,吝嗇得連個“滾”字都不給她。

實在沒辦法,白芡只好使出最後一招——去拿備用鑰匙。

門哢嚓一聲被打開,女人還沒進屋,就因裏頭分外低沉的氣壓逼得差點喘不過氣。

屋裏沒開燈,窗簾也被拉得緊實,整個房間黑森森的,看起來有種恐怖電影的味道在。

白芡沒看見人,站在門邊,叫了一聲少女的名字。

沒有人應。

她只好開了一盞燈,終於在床邊的地板上,看見了貼床坐著的、將自己整個人埋在手臂裏的小姑娘。

她本就只有小小的一團,頭頂的燈光落下,把人襯得更是可憐無助。

白芡無聲朝人靠近,跟著坐到她邊上,伸手想將小兔子抱進懷中。

安靜得像是已經睡著的少女,頓時將身子一扭,躲開了她的手。

白芡這才松口氣,不再跟人拉扯,直接強硬地把人抱住。

傅思琬在她懷裏掙紮,像是受驚的小獸,抗拒她的親近:“別碰我!滾開!”

白芡包容她此時的急躁與不安,緊緊將人攬著,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重復“對不起”三個字。

過了好久,小姑娘才逐漸松了力道,擡頭不甘地瞪著女人,最後埋怨又委屈地,一口咬上對方的肩。

小兔子咬人,並不疼。

咬完人嗚咽落淚的小兔子,惹人疼。

傅思琬隱忍的哭聲聽得白芡心都快碎了,她把人抱得越發緊,不曾間斷的“對不起”三個字,也帶上一點哭腔。

小姑娘最終哭暈在她懷裏,意識模糊前,白芡聽見她口中吐出一句委屈又哀怨的呢喃。

“你不想管我,就別把我救出來,我會當真的,我真的會當真的。”

白芡這一晚沒再回房,她抱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兔子,在次臥度過了這一晚。

第二天,傅思琬先醒的。

她小心翼翼地從女人懷中退開,剛要爬下床,手被人猛地拽住。

對方輕輕一扯,傅思琬就無力地倒了回去。

白芡已經睜開眼,她松開拉著對方的手,換成一副拉鉤的手勢,緊接著,用小拇指勾住少女的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