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東西、顏相:我不是個東西?(第2/4頁)

宮裏的賞賜又來了,還有許多藥材,顧闕讓人送到孫氏處。

誰成想,孫氏叫人送了回來,說是不幹凈,最好不要用。

宮裏的藥材經了幾回手,人人都可以下藥。顧闕知曉後,讓人收入庫房,自己轉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睡得很熟。

顏珞白日裏睡了大半日,晚上醒了,拉著顧闕讀小說。

只要與公務無關,她說什麽,顧闕應什麽。

燈火下,顏珞趴在床上,顧闕坐在地上鋪的棉被上,她拿手去夠顧闕。顧闕後退兩步,她不滿:“你讓我摸一下。”

顧闕沒理。

顏珞唉聲嘆氣,“你變了,你不愛我了。”

顧闕將書合上,看著她蒼白的面容,“我給你買個復讀機,天天掛在你耳邊,天天喊:小七、小七,我喜歡你。”

顏珞煞有其事地點頭:“好,去買一個。”

顧闕啐她:“睡覺。”

顏珞就趴在床沿上,雙手托腮,眼睛睜得圓溜溜,不滿道:“我睡不著,你上來吧。”

“小七,你看看你的頭頂。”顧闕指了指那根藤條。

瞬息,顏珞鉆進了被子裏,動作可快了。快到顧闕都沒有看清她怎麽鉆進去的。

顧闕被逗笑了,悄悄過去,掀開被子一角,然而,她的手就被攥住了,顏珞咬上她的胳膊。

顧闕:“……”還帶咬人這一波騷操作嗎?

顏珞在發泄不滿,不過,只作了樣子,拉著顧闕的手沒真咬,就是不放了,“我們一起睡,一人睡覺,可冷了。”

二月裏,天氣寒,晚上更冷。

顧闕想都沒想,答應了,當顏珞貼著她身子的時候,她反應過來了。

她氣道:“你怎麽那麽色?”

顏珞眨了眨眼睛,無辜道:“我色誰了,還有,如何稱色?色是心中有許多人,不愛她們,就想著占她們便宜、覬覦她們的身子罷了。我對你,是色嗎?”

“吵不過你。”顧闕慫了,再吵下去,今晚別睡了。

她捂上顏珞的眼睛,“親愛的,睡覺。”

顏珞不滿:“親愛的誰?”

顧闕無語,“親愛的小七。”

顏珞輕哼:“不對。”

顧闕反省:“親愛的嘉娘。”

顏珞這才道:“睡覺。”

顧闕松了口氣,抱著她,埋在她的肩上,徐徐閉上眼睛。

顧闕是真的困了,沒多久就睡了,顏珞本有些睡意,顧闕一靠近,她就不困了,精神許多。她看著顧闕恬靜的睡顏,粉妍的肌膚,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的眉心。

心,莫名地柔軟。

顏珞凝著她,感到一陣快慰,掌心貼著柔軟的肌膚,不知為何,突然就很高興。

情緒莫名地被帶動了。

不知所謂的高興,有些說不清,更像是天方夜譚。

倘若顧闕屬於別人,她會受不了的。就像阿娘接受不了阿爹寵幸其他女人。

人會妒。

顏珞悄悄挪近幾寸,貼著顧闕的額頭,感受她的呼吸。顧闕是個禍害,終究是害了她。

曾經的躲避成了笑話?

喜歡這種感情來到之際,躲避是沒有用的。

顏珞笑了,笑意溫軟。

翌日清晨,顧闕先醒的,外間天色大亮,顏珞竟然沒醒,一股恐懼襲來,她喚了喚顏珞,“顏相、顏相。”

“我醒了,再睡會。”顏珞低聲。

顧闕松了口氣,頓時完全清醒了,起來去浴室梳洗,吱吱在院子裏的道上打拳,一群小婢女蹲在一邊看著,崇拜極了。

聽瀾也在一邊,笑吟吟地看著。

顧闕覺得奇怪,站著多看了一會兒,春露走來,“姑娘,可要用早膳?”

“嗯,春露,你說聽瀾為何不生氣?”顧闕好奇,按理來說,吱吱打拳,周圍圍了這麽多婢女,不應該吃醋嗎?

春露笑道:“為何要生氣呢?”

聽瀾又不是屋裏的醋缸!

顧闕說不通了,總覺得應該生氣,尤其是還沒有確認關系,這個時候心思是最復雜的。

她想不明白,回屋吃早飯去了。

晌午顏珞醒了,喝了一碗粥,片刻後,春露端著湯藥,她皺眉,卻一飲而盡,沒作妖。

春露喜笑顏開。

過了午飯,鋪子裏的管事拿著賬簿來盤賬,顧闕將人帶去書房,吩咐春露聽瀾不許讓顏相見朝廷裏的人。

春露聽瀾記住了。

然而,吱吱來稟事,說的都是朝廷裏的事情。

齊王妃病死了。

魏軍又死了幾名戰將,梁王的炮火驚人的強悍,威力無窮。不需近戰,就將人轟死了。

太後抽調南京路的兵馬去填補,南京路成了空營,溫茯來求教。

吱吱遞來溫茯的文書,顏珞掃了一眼,沉默下來。她算漏了一招,太後會調走了南京路的兵馬,淮河一旦破防,南京路一帶壓根不用打的。

梁王的速度又會快了一波。

“陛下可曾知曉?”顏珞憂愁。太後壓根不懂兵,溫茯處是後防,如何能調了此處的兵走。她這處是第二道防線,調走了兵等同將溫茯送給了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