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下棋(第3/4頁)

啪——

“五子連珠,太妃娘娘,你又輸了。”

說完含笑看著對面的宮裝美人。

上官靈燁臉頰上帶著三分酡紅,娥眉輕蹙,稍顯不滿,凝望棋局片刻,將白子投入了棋簍:

“沒意思,弈棋之道博大精深,微末處可窺人之本性,在宗門中是必修課之一;但宗門可不會教這種小孩子玩的東西,有本事咱們真正來一局?”

左淩泉自幼習武,說好聽點是一心走劍道,說難聽點就是不務正業,琴棋書畫樣樣不精,真下棋哪裏是上官靈燁的對手,他認真道:

“修行中人,要願賭服輸。娘娘主動說下棋打發時間,我說下五子棋,娘娘答應了,說添點彩頭,輸一次脫一件衣裳,娘娘也自信滿滿答應了,現在要食言不成?”

“……”

上官靈燁美眸之間顯出三分不情願,但最終還是沒失言,微微曲腿,手兒探入裙擺下,窸窸窣窣。

左淩泉雙眸不夾雜絲毫邪念,認真盯著上官靈燁的裙擺,只可惜上官靈燁輸了不高興,不想給他看,裙擺遮得嚴嚴實實,片刻後,才摸出一條卷起來的黑色長襪,丟在了他胸口:

“繼續。”

左淩泉接過帶著余溫和殘香的黑色絲襪,強忍著沖動沒聞一下,隨手放在了身邊,搖頭道:

“太妃娘娘,說好的輸一次脫一件衣裳,你先脫鞋子,然後再脫襪子……”

上官靈燁擡起眼簾:“你有說過不能從裏往外脫嗎?事兒真多,不樂意的話就不下了。”

“誒,我不是這個意思,繼續繼續。”

左淩泉把棋子掃入棋簍,眼中笑意莫名。畢竟兩只襪子都沒了,再輸的話,接下來即便從裏往外脫,也是脫花間鯉或者用料極少的小底褲,他倒是想看看,上官靈燁敢從哪裏下手。

黑白落子,轉眼就是兩三手。

左淩泉本來勝券在握,但下著下著,感覺就不對勁了——對手的棋力變強了些,竟然不上當,一眼就看穿了他暗藏殺機的三字連珠。

左淩泉專注起來,不再掉以輕心,認真開始謀劃,想要把上官靈燁引進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如果下的不是五子棋,從不動如山的沉穩氣質上來看,還真像一個與高人對弈的年輕國手。

上官靈燁自幼聰慧過人,出身仙家豪門又坐鎮緝妖司,這類修身養性錘煉智力的東西,早已經練就得爐火純青,更不用說百年的閱歷;她要是不想輸,哪裏會輸給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方才只是給左淩泉點甜頭嘗嘗罷了,再輸就得脫真東西,哪裏會再放水。

但可惜的是,五子棋不是靠修為鬥法,規則對修行中人來說太過簡單,左淩泉不是愚笨之人,兩個人都認真起來,想分出勝負也不容易。

兩個人你攻我防大半天,硬把棋盤下滿了,最後下成了和棋。

上官靈燁看著滿當當的棋盤,把棋子丟入棋簍:

“和棋,現在怎麽算?”

按照規矩,和氣就是平手,兩個人應該重開一局。

但左淩泉感覺想再贏上官靈燁不容易,把棋子放下,看向對面的妖嬈美人:

“要是都不贏不輸,豈不是浪費許久時間,要不和棋算全輸吧,我們都脫一件,公平公正。”

說著就把身上的外袍解開,放在了旁邊。

??

臭不要臉……

上官靈燁一愣,沒想到左淩泉還能想出這麽無恥的提議,她拿起了酒碗抿了口,不悅道:

“你想得美,本宮沒輸,憑什麽要脫?”

“娘娘也沒贏啊?我輩修士,不做沒意義的事情,就和賊不走空一樣,總得留下點東西,你說是不是?”

這話不無道理。

但上官靈燁身上就這麽幾件衣裳,脫哪兒都不對,豈能答應,她輕哼道:

“要麽重來,要麽不玩了。”

左淩泉認真搖頭,語重心長道:

“太妃娘娘,修行中人最忌諱留下心結,我不是想看娘娘脫衣裳,只是覺得娘娘要言出必諾,免得以後回想起此事,覺得有所虧欠,心念沒法通達……”

嘰裏呱啦……

上官靈燁瞧見左淩泉睜著眼說瞎話,想用酒潑他一下,但這種舉動,她自是做不出來,被嘮叨片刻後,似是沒了辦法,把酒碗重重一放,手兒伸進了衣襟。

左淩泉話語一頓,正襟危坐,嚴陣以待。

上官靈燁手兒探入鳳裙,發現左淩泉目不轉睛盯著,蹙眉道:

“看什麽看?”

“呵呵……”

左淩泉輕咳一聲,端起酒碗,目光移向別處。

但就在他目光移開的一瞬間,耳邊就聽到“噠——”的一聲,似乎是系帶被扯斷了。

左淩泉迅速轉過頭,結果瞧見一件黑色的輕薄布料飛來,直接砸在臉上,遮擋了視線,暗香撲鼻,隱隱帶著沁人心脾的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