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第2/3頁)

既然說是在還債,李蕭寒便當真沒讓林月芽出多大力氣,這一次又一次的不同體驗,皆由李蕭寒來主導,到最後天空露出一條白線時,屋中才漸漸恢復平靜。

李蕭寒望著林月芽,手指在她早已被汗水浸濕的發髻上輕輕縈繞,語氣粗重沉緩地問道:“公主,臣今日伺候的可妥帖?”

又開始說這些媟語,林月芽白了眼他,氣息還未徹底平緩下來,喉嚨也又幹又癢,只好隨意地點了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敷衍我?”李蕭寒在她粉嫩的鼻尖上點了一下,故作惆悵的嘆氣道:“看來是臣學藝不精,待日後回了上京,臣再好好尋上幾本書來鉆研。”

林月芽一想起李蕭寒在上京逼她看書的場面,便不由氣惱道:“李蕭寒你……”

“噓——”他修長的指節抵在她唇畔上,輕聲道,“天要亮了,今日還要趕路,公主還是趁這個時間閉目養神片刻。”

說著,李蕭寒起身下床,將她橫抱在懷中,“臣來伺候公主去洗漱。”

李蕭寒張口閉口都是臣,一開始林月芽還不太習慣,這聽了一整夜,倒也是習慣了,只是莫名覺得這個稱呼讓她心裏有種奇異的感覺。

在凈房裏,林月芽恍惚中有種回到永安侯府的錯覺,李蕭寒顯然也與當時一樣,一到凈房,便一掃方才的疲倦,整個身子似又活了過來。

林月芽實在折騰不動,推搡不過他,又軟著聲音求他,這下好了,他勢頭更兇,林月芽徹底沒了好臉色,最後連哭帶罵,李蕭寒終是知道徹底將她惹毛了,趕忙又將人抱出來哄。

從凈房出來時,天已大亮。

林月芽望著屋中的狼藉,委屈地道:“日後你不許碰我了。”

這李蕭寒自是不能應下,他嘆了聲氣,幫林月芽拿起要換的衣裙,“日後你說停便停下,可好?”

“不好,我讓你不要碰我了。”林月芽說得無比認真,“你說了不再欺負我!”

李蕭寒指了指肩頭上的牙印,還有身上的一處青紫,後背上的抓痕,“是誰在欺負誰呢?”

“李蕭寒你!”林月芽徹底不想和他說話,她一面穿衣,一面氣呼呼又道,“昨夜是我喝酒昏了頭,你不要以為就此和我兩清了……”

李蕭寒聳了聳肩,點頭道:“是,臣的債還多著,日後慢慢還給公主。”

林月芽臉頰微紅,垂眸不在看他。

兩人換好衣服,匆忙用過早膳,便又立即去若依蘭徳那裏接孩子們。

李蕭寒從寢屋中出來,便恢復了以往的神情,他昨夜在床榻上有多麽孟浪,白日裏就又多麽肅冷。

若不是親自體會,林月芽便是如何都不能相信,昨夜的那個人會是大名鼎鼎的永安侯。

若依蘭徳昨日看到李蕭寒時,見他臉色不佳,還擔心林月芽若是找個病懨懨的人,這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

然而林月芽同李蕭寒一前一後走進屋中,兩人站在那裏宛若一對兒仙侶,若依蘭徳便立即將那絲顧慮打消。

木糖糖和木魚魚在屋中玩鬧,看見林月芽來接他們,便一起沖到她跟前,抱著她的腿不松手。

李蕭寒從背後將木魚魚抱起,“讓你娘休息會兒,爹爹來抱你。”

木魚魚愣了愣,擡起小下巴看著李蕭寒道:“你不是爹爹,你是永安侯。”

李蕭寒看了眼林月芽,道:“你問你娘親,我是不是你爹爹。”

兩個孩子一齊看向林月芽。

林月芽略微遲疑了一下,點頭道:“永安侯是你們的爹爹。”

木魚魚揚起胳膊大聲喊道:“哦!我有爹爹啦,我爹爹才是真正的千裏良駒!”

後面這句話,李蕭寒曾在南山給木魚魚架高高的時候對她說過,沒想到隨口的一句話,讓小家夥記到現在。

此話一出,屋內之人皆為一怔,李蕭寒面容倒是十分平靜,他看了眼頗為尷尬地林月芽,淡道:“魚魚隨我,記性好。”

說完,他又彎身將不住往林月芽身後躲的木糖糖也抱了起來,就這樣左右手各抱一個,沖若依蘭徳頷首示意了一下,轉身向外走去。

木糖糖原本還有些害怕,見木魚魚在李蕭寒懷中這般開心,便怯生生地沖李蕭寒道了一聲:“爹爹?”

“嗯。”李蕭寒側眸望他,語氣稍稍肅了幾分,“說話時聲音要洪亮。”

木糖糖咽了口唾沫,沒敢再開口,李蕭寒暫時不好管教他,便只是輕嘆了一聲。

林月芽又同若依蘭徳說了會兒話,離開前,若依蘭徳取出一個盒子贈予她,“我知道你喜吃甜,這裏面是咱們婼羌特質的幾種果醬,路上帶著和孩子們一起吃吧。”

林月芽接過盒子,若依蘭徳又將熱娜叫到面前,與林月芽道:“中原人心眼多,你們這一路回去,我不放心,我讓熱娜跟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