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5頁)

尤其是在他按照書中所講,朝著上顎向上一挑的時候,懷中的林月芽竟真的抖了一下,整個身子頓時更加柔軟。

書中提議最好用酒,然此時書房無酒,他便以茶來代替。這上好的白茶,不是酒卻勝似酒,讓人微醉,讓人沉迷,讓人上癮。

的確是本好書。

李蕭寒開始期待後面的章節。

林月芽回到小屋時,天色已經黑透,她坐在床邊心口還在不斷起伏,心跳到此刻都未能平緩,整個人也暈暈乎乎。

臨走時,李蕭寒還對笑著對她道:“你若實在不願學,那我便親自教你。”

她倒在床榻上,崩潰地將頭埋進被褥。

書房這邊,林月芽離開後,李蕭寒就將兩本書鎖回了紅木盒。

他今晚不能再看了,若是以往,他至少也要看過一半才肯去睡,可這書不行,他若是看得多了,便渾身難受。

這種事的確可怕,卻帶著特有的吸引力與征服欲。

李蕭寒一進主屋就直奔凈房,過了很久才出來。

再說裴瑩盈,她與柳嘉榮分開後,就回到格蘭院生悶氣,要是在西州,只要她一耷拉臉,那幾個哥哥就會輪番來哄她,可在永安侯府卻不行,她硬是餓著不吃晚膳,見長公主那邊沒有動靜,李蕭寒也根本不管她,這才實在忍不住先將肚子填飽,隨後又跑來找長公主。

一開始長公主還能耐著性子安撫,見她哭得久了,就揉著太陽穴不再開口。

裴瑩盈揪著帕子,臉上掛滿淚痕,委屈極了。

趙嬤嬤也勸了半天,見裴瑩盈還是不依不饒,只好道:“那通房說難聽點,就是個玩樂的玩意兒,待日後正經夫人進去,還不是想如何發賣就如何發賣。”

裴瑩盈抽泣著道:“表哥待她極好,之前帶她去買衣服,今日又帶她去買珠寶,怎麽會舍得將她發賣!”

長公主原本微闔著眼,聽到這兒,眼皮倏地一下睜開,“你說什麽,她又帶那婢子出去了?”

長公主早上一起來,就聽到昨夜雲騰院的春蘿被懲戒了,李蕭寒又讓那婢子搬了回去,她氣得頭疼了第一整日,飯都沒心思吃,趙嬤嬤是知道李蕭寒帶著林月芽出去了,卻沒敢和長公主說,她原本是想緩兩日再說的,如今卻被裴瑩盈這樣一鬧,就瞞不住了。

長公主原本就不舒服,這會兒心口立刻又被一口氣堵住,上不去也下不來,她擡手在胸口用力順了幾下。

這邊裴瑩盈一點眼色也沒有,還繼續哭著道:“是啊姑母,我親眼所見,嘉榮也在旁邊,不信你問她。”

長公主實在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這說得什麽混賬話,她怎能跑去問柳嘉榮這些。

裴瑩盈依舊沒覺出不妥,又道:“那死丫頭仗著表哥被她迷惑,還趾高氣昂地叫囂呢!”

“哦?”長公主眉梢微挑,看著裴瑩盈道,“她說什麽了?”

裴瑩盈沒看出長公主臉色不對,她擡手將眼淚一抹,氣呼呼道:“她說整個侯府都得聽她的,長公主她都不放在眼裏。”

“放肆。”長公主聲音冰冷。

裴瑩盈扁扁嘴,“又不是我說的,是她說的。”

見長公主臉色陰郁,裴瑩盈便趁熱打鐵,湊上前道:“她還說了……”

“郡主,”趙嬤嬤趕忙出聲將她打斷,“您是不是聽錯了,那小通房是個啞巴,說不得話呀。”

“啊,啞巴?”

裴瑩盈從未想過,表哥竟然會收一個啞巴做通房,她徹底呆住,好半天才回過神。

她想和長公主解釋,長公主卻懶得再和她說什麽,沖她擺擺手,“明日你還要同寒兒入宮,早些下去休息吧。”

到底看著長大的親侄女,她還是不忍責她,只是最後又囑咐一遍,“明日入宮你定要收收性子,宮裏規矩重。”

待屋裏徹底靜下,長公主氣得將旁邊的茶盞直接推到地上。

“老天是要懲我麽?這孩子怎麽和他那個爹似的,專挑這種賤人來氣我!”

老侯爺年輕時就曾與一個農家女不清不楚,那時候她們雖說婚事還未徹底定下,但整個上京都知道,皇上有意將長公主指給老永安侯。

長公主許久沒有提及這件陳年往事,如今再回想起來,心口還是發悶。

趙嬤嬤趕緊過來安撫,“主子可莫要說氣話,那都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長公主也不想再同兩個死人計較,她長出一口氣,用指尖在眼角擦了一下。

趙嬤嬤將地上的茶盞撿起,過來道:“咱們侯爺年輕氣盛,從前沒經過男女之事,待日後定下親事,什麽是高貴什麽是卑賤了。”

長公主沒回話,呆坐了片刻後,蹙眉道:“你說瑩盈這孩子,不過短短三年的光景,怎就被教成了這樣?”

趙嬤嬤也實在沒想到,裴瑩盈雖然打小性子就活潑開朗,卻是個懂禮守規矩的,怎麽成了如今這個模樣。她也搖頭嘆氣,“老夫人最快明日就能到,還帶著娘家姑娘,若是讓她挑了郡主的錯,這婚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