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9章 我還是有點悲傷(第2/2頁)

沒有人分享才是真正的內心失落,你懂個屁啊,怪不得你會被劉邦那種草包打得滿地找牙。

劉立杆從抽屜裏拿出紙筆,他覺得不行,他一定要給張晨寫封信,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他。

……

張晨找到了一塊九厘板,小琴帶著他去機修車間,做了一個倒L型的鐵架,把鐵架豎著的一頭固定在九厘板上,另外一頭,鉆了洞,把電阻絲的一頭穿過洞,固定好,另外一頭,固定在一個穿過九厘板的鐵鉤和墊塊上,繃緊,看上去就像一架豎琴。

張晨把電阻絲的兩端通過連接線,連接到變壓器次級的兩個軸頭上,變壓器初級通過一個調溫開關,連接到電源,打開開關,電阻絲就會變紅變熱,這樣就可以切割泡沫塑料了。

泡沫切割機就算大功告成。

這是他的最主要的工具,張晨不知道做過多少個了,劇團被放養後,團裏的劇務和木工,到處在承接做泡沫字和有機玻璃燈箱的業務,他們的工具,就是張晨幫他們做的,所以現在張晨做起來得心應手。

小琴的全名叫陳雅琴,人長得很漂亮,是工廠的廠花,她帶著張晨去哪裏,要做什麽,下面的人都很積極,看到他們,很多人打趣道,陳雅琴,怎麽,換了一個?

陳雅琴說,對啊,這個怎麽樣?

對方就笑,比那個爛汙慫要好一點,你總算棄暗投明,沒插到牛糞上。

張晨知道爛汙慫是罵人的話,相當於這家夥是扶不起的,也知道他們在開的玩笑和自己有關,自己就是那個換了的一個,但他只能裝作沒聽到或聽不懂。

這些都是很平常的玩笑,你當不得真,你要當真,就不好玩了,他們在劇團的時候,男女之間,什麽玩笑不開啊。

工具都準備好了,張晨接下去整天就呆在自己的工作室裏,根據事先畫好的圖紙和尺寸,他用泡沫切割機先切割出一幢幢建築物的形狀,需要鏤空的地方就用電烙鐵,這個要很小心,一不小心就會把泡沫燙穿了。

陳雅琴經常會來他這裏,問他需要什麽,張晨說謝謝,都不需要了,陳雅琴就會坐在一邊,看他幹活,泡沫用電阻絲切割的時候很臭,張晨笑道,這麽難聞,你還不躲開點。

陳雅琴也笑,她說,那也比在上面呆著強。

張晨沒問為什麽比上面呆著強,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這麽臭,人家就是喜歡坐在這裏,他也沒有辦法趕人家,說起來這裏是人家的工廠,你才是個臨時的,你有什麽權利,決定人家的去和留。

再說,張晨剛來的時候,李主任就已經交待過了,讓自己有什麽事情就找陳雅琴。

配合自己,也是陳雅琴的工作,她在這裏,待多久都是正當的。

兩個人坐著,自然要說話,這話,肯定是越說越多,兩個年輕人,話一多,就覺得熟悉起來了,整個人的狀態也放松了,沒有剛開始的拘謹。

陳雅琴在這裏坐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要到桌上的電話響,電話裏的人在找她,她才起身上樓。

很快,公司裏的人都知道,陳雅琴只要不在自己的辦公室,就肯定是在那個卷毛那裏。

一找肯定是一個準。

張晨的頭發,有一點點的自然卷。

公司裏的人還知道,這個卷毛是搞藝術的,在工人朋友們看來,只要你能拿畫筆,或會拉個小提琴,那就都是搞藝術的。

搞藝術的卷毛,人還長得有點像香港的明星吳鎮宇,張晨很快就在廠裏出了名,特別是在青年男女工之間。

女工是會臉紅著多看幾眼,男工是眼紅有這麽多的女工會多看這個卷毛一眼,特別是那個陳雅琴,還經常往他那裏跑。

要知道陳雅琴可是多少青年男工,夜深人靜的時候,在被窩裏活動自己左右手時想象中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