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第2/4頁)

許清竹依舊不說話,腦袋埋在她肩窩裏。

“老婆。”梁適湊在她耳邊說:“我吃。”

“吃什麽?”許清竹悶聲問。

梁適:“……糖。”

隔了會兒,還不等許清竹有動作,梁適先反悔,趁許清竹沒反應過來便將其放在床上。

頓了片刻啞聲道:“還有……你。”

說這話時耳朵還紅了。

一顆糖也能延伸出許多細節來。

梁適總鬧不過許清竹,很多事情脫離當下情景再想起來的時候,也只能用荒唐二字來形容。

可偏生想起那荒唐,讓人嘴角上揚。

連帶著在大風天去見陳流螢也不覺得是令人厭煩的事兒。

可能是知道陳流螢是原書中無法改變的不可抗力,所以對她的行為能多幾分理解。

卻並不會苟同。

都是成年人,錯了就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梁適開車去公安局的路上打開車載音樂,車子在車流中自如地穿梭,不斷和其他車輛穿梭而過。

車裏剛好放了一首《荒唐》。

不過是首暗戀的苦情歌。

梁適換了一首輕快的,還能跟著輕哼幾句。

等到了歌曲高潮時,梁適才聽出來,這歌是前兩天聽過的。

是許清竹的手機鈴聲。

那天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梁適正和許清竹坐在飄窗上看樓下來往車流,看不遠處的俞江。

俞江橋上車流如梭,橋兩側燈光亮起,水流在光照下晃動出光影。

許清竹的眼淚也在房間燈光下照得明亮。

她的鼻尖兒滲出了汗,抱著梁適的脖子不撒手。

正是發情期,長夜漫漫。

到後來竟是連飄窗墊也作廢了。

放在洗衣機裏洗過,卻因為操作不當弄得皺巴巴的,只好像沙發墊一樣換了新的。

甚至還弄臟了一個放在飄窗上的玩偶。

不得不說,許清竹窩在那一大堆玩偶當中的時候,顯得她整個人瘦削又明艷。

俞江裏的水流動著掠過月光,房間裏的風景比外頭還要靚麗幾分。

那日是梁適信息素釋放最濃郁的一天。

可能因為外頭的景色很美。

許清竹的漂亮一直都是介於清純和美艷之間的,在大多數時候都沒什麽攻擊力,可她生氣的時候,那雙清澈的鹿眼看得讓人膽戰心驚,不敢得罪她。

可在那種時候,她那眼神柔得比俞江夏夜的水還要漫散。

讓人流連。

梁適的信息素纏繞著許清竹的信息素在房內彌散,充斥著整個房間,讓兩人都有些失了理智。

後來洗澡的時候,梁適的腰上有幾道抓痕,竟是破了皮。

熱水沖上去的時候,梁適還有點兒刺痛。

許清竹攀在她身上根本站不穩,在梁適控訴她手指的抓痕時,許清竹擡起那雙氤氳著水霧的眼睛看過來,帶著幾分委屈。

軟弱無力的手落在她自己的肩膀上,連嗔帶怨道:“你的力氣比我的大多了。”

肩膀上是指腹摁壓出來的紅痕,看上去也疼。

在洗完澡後,梁適才取了活血化瘀的藥膏來給許清竹塗。

塗得時候還把許清竹給弄哭了。

那幾日的許清竹眼淚格外多,哭到第二天去上班前,梁適還得給她冰敷一下眼睛。

打過抑制劑之後,Omega對Alpha的依賴會減弱。

但要在沒有Alpha靠近的情況,可是梁適心疼她,除了沒喂飯以外,恨不得其他事兒都給做了,連她出門時穿鞋,梁適都會蹲下幫她把鞋從鞋櫃裏拿出來。

許清竹覺得不好意思,想自己穿。

結果還沒彎腰就扶著腰,在床上躺久了,做了太多事兒,連彎腰都變成了讓人酸痛的高難度動作。

梁適便在她腳背上拍一下,“別逞強。”

許清竹瞪她一眼,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梁適便看著她寵溺地笑。

“感覺自己成了廢人。”許清竹掙紮不過便不掙紮,任由梁適給她穿鞋,只是語氣略喪。

梁適卻道:“發情期是身體特性,怎麽是廢人?”

許清竹:“……”

梁適怕她難受,半蹲在那兒自嘲道:“要說廢人也應該是我這樣吧,都多久沒工作了。許老師打著抑制劑還要去上班的,當真是……”

她頓了頓,剛好把鞋給許清竹穿上,把許清竹的腳松松垮垮地放下去,擡眼一字一頓道:“吾輩楷模。”

許清竹:“……”

許清竹伸腳踹她,卻被梁適摁住。

梁適的手掠過她腳腕,制止道:“許老師,穿著鞋呢。”

許清竹斜睨她一眼。

只好作罷。

還記得那天晚上在飄窗上,兩人只是想看下風景。

看路上化了的積雪,看俞江水景,誰也不知道事情怎麽就往別的地方偏移。

偏移到兩人不可控的方向。

中途分明有太多次可以停下或轉彎,可兩人都放任自己沉溺。